满堂兮美人(重生)(224)

作者:春潭砚


下意识想抽回来,动了动,却又被对方反手辖制住,其实丰臣的劲并不大,甚至在手与腕部还留有空间,若执意抽回,十分简单。

可最终也只是将拳头紧了紧,没好气道:“你醉了,喝的这样多,人都认不清了吧。”

对方不吭声,手顺势来到肩膀,只把人往怀里拉,她心慌意乱,应是不愿意的,该不愿意,可无奈腰肢太软,来不及寻思便落在怀里,他的唇附上她的耳垂,暗压压道:“我是酒量不好,还不至于认不得人。”

“既认得我,做什麽——”

话都没说完,又听对方在耳边呢喃,“夫人有没有梦到过我?”

心忽然揪起,半天回不了话,只觉得整个人被青麟髓的香味包围,手抵在他的胸膛,掌心触着丝滑绸缎,清楚感受到对方滚热的身体。

绝不是身体不舒服的那种热!

脸红如朝霞。

“我常常梦公主,有时给我撒个娇,有时哭哭啼啼,还有一次,居然梦到殿下不在了,我去找你,只看到床塌边留下的青丝。”

“什麽时候的事——”

姒夭也做过同样的梦,梦境里分不清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在寂静的夜里,整个世界缩小到只有两个人t,她感受着他的呼吸,结实的身体,又听到原来他与她做着同一个梦,奇妙里也带着惊恐。

“能不能给我多说些梦,想听。”

怀抱越来越紧,脸要埋在怀中,说话都怕对方听不到,他几乎压在她身上,快将人融化。

“我也记不大仔细,只觉得心里慌,不知你在哪里,怕我一不小心把你弄丢,那种无力感,再不想经历。”

他用尽全力抱着她,真怕人消失般,姒夭靠在宽厚的肩膀,也不急着躲开,推了推,却也是无力,并没有侵犯感,或是害怕对方做出不知廉耻之事,能够感觉丰臣身体慢慢放松,只想单纯拥着她入眠而已。

方才讲难过,到底为何,总还没说明白,也罢了,事到如今也不想再追究,就这样彼此依靠,过一个温暖的夜吧。

闭上眼,也睡了去,朦朦胧胧中思绪万千,上辈子对方到小屋找过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或许人家早认出来,她是那个抢他飞燕玉觿的女孩,因一面之缘,在大战结束之后去瞧瞧,似乎也说得通。

无论如何都是上辈子的烟雨,早就没有任何意义,至于他为何阻止她入宫,又眼睁睁看自己嫁给鲍司马,都已经不重要。

人要往前看,如今的日子才要紧,这一辈子人家并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之事,虽是表面上的交易,实际上以他的位置,就算把自己卖了,她也没辙,又庆幸丰太宰在齐国的事告一段落,终于不用再担心那张从火堆里找出来的纸,上面写的事会发生。

动了动身子,很快沉入梦乡。

却不知抱着她的人睁开眼,怀里的美人没走,老老实实待着,想着那两个十分丑陋又讨厌的枕头,以后再不用使了吧。

果然乌羊是对的,自己再饱读诗书,在男女之情上却是个傻子,早知装着醉酒能让两人更进一步,该喝上几坛。

可惜现在美,第二日美梦之后又开始发愁,如何让姒夭明白,他是情之所至,而不是酒令智昏。

思来想去,那盏酒,到底该不该喝啊。

自小学的条条框框又涌现出来,圣贤书读的太多,全是发乎情,止乎礼,或许方才做得太过,冒犯到人家,又怕在乘人之危,一个弱女子,虽然平时活蹦乱跳,真到男女对峙时,实力悬殊,心里不愿意,想反抗也是不成的。

手不自觉伸开,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轻轻将姒夭的头放回枕间,却不想对方哼唧几下,又腾地倒回他怀中,贴着肩膀往上蹭,仿佛在寻舒服的地方,直到鼻尖触上脖颈,又蹭了蹭,才停下。

睡了,这次该——睡熟了吧。

他竟满头大汗。



君子好逑(三)

第二日豔阳高照, 倒是姒夭起得早,睁眼看丰臣的脸沐浴在金光下,离得那麽近,能看到皮肤上细致的纹理, 比刚从安国乡下出来好多了, 那时灰头土脸, 一个冬天便见了白。

倒底还是生得好啊。

心里喜悦, 一点点蔓延四肢, 也不知为何, 不晓得那是陷入爱恋之感, 飘忽忽欲飞。

她又没喜欢过人,尤其是男子,远远瞧见,恨不得退避三舍, 在漫长又痛苦的记忆中, 充满色/欲熏心的贪婪目光, 厌恶至极。

伸出指尖,轻轻放在对方额头, 慢慢顺着高挺鼻梁往下延伸,直到隆起的薄唇峰。

柔软温暖,带着微微拂过的鼻息,让她记起昨夜的那个吻, 说起来也不算是个吻吧, 也不知亲到哪里,然而再多也不过半个手臂, 却惹得人到现在还心惊肉跳。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