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兮美人(重生)(117)
作者:春潭砚
有女同车(七)
瞧他提起被虫咬, 一副无奈模样,总算有些人气,姒夭愈发笑颜如花,听说齐王夏日必去安平, 还专门修建别院, 倒不知竟为这个。
想来天下说一不二之人, 也会为几只虫子烦心。
推开门, 却不请他进来, 天色已晚, 男女多有不便。
进屋瞧甘棠坐在榻边春光满眼, 不肖说,肯定知道丰臣送自己回来,又在胡思乱想。
果不其然,小丫头拉她的手, “姐姐去哪里了, 冷不冷呀, 和谁一起!”
明知故问,姒夭不理, 兀自坐下,“好妹妹,先弄水让我洗手,饿得很, 有东西吃没?”
甘棠转身, 不大会儿取来匜与盘,放在案上, 姒夭伸手,那水哗啦啦往下落, 却看盘里雕着花鸟鱼虫,随水流叽里咕噜,各自打转。
活灵活现,可爱得很,不禁笑出声,“哟,何处弄的新鲜玩意,该不会又是乌羊——送的。”
“不是他又是谁。”甘棠将匜放好,递来手巾,坐在旁边指着一条条扔在转圈的小鱼,揶揄道:“看看这做工,材质,岂是一般作坊能比的,姐姐我问你,刚才和谁一起回来的呢?”
姒夭垂眸,白色手巾在掌心翻来覆去,“我都回来,跟谁有什麽要紧,快搞点吃食,没山珍海味,弄烤枣也行啊,反正咱们有这麽大个铜树灯,閑着也是閑着。”
甘棠秉持看破不说破的原则,抿嘴偷笑,“殿下,你的脸怎麽红了?”
她脸红,没来由的事,伸手摸脸颊,哦呦——可不是火辣辣的,平白无故竟脸红!
甘棠笑弯腰,这丫头,就会傻乐。
她推她走,“快去拿吃的,今天还没好好添一口饭吶。”
只在丰臣屋里乱七八糟吃了点,心里有事又生气,压根不顶用,如今饿得前心贴后背。
却听有人叩门,笃笃几声,俩人面面相觑,甘棠起身打开,见乌羊舔着笑脸,立在边上。
“哎呀,刚才我与姐姐还说你来着,总隔三差五送好东西,你看——三更半夜竟又来了。”
那位笑得越发欢实,刻意提高声音给人听,“奴一天到晚没事,能往院里多跑几回也是福气,这是上卿吩咐让小厨做的饭,给两位女郎添夜宵。”
甘棠伸手接,接着赞叹,“上卿可真厉害,连我姐姐什麽时候饿都能算出来,怪不到说天下第一聪明人吶。”
聪明也不是在这事上啊,姒夭在里面哭笑不得,知道这俩人又在唱戏,故意问:“屋外是谁?还不快请进来坐。”
乌羊赶紧应声,“奴不打扰两位休息,晚上吃饱也好睡。”
说罢施礼,转身离开。
她们打开食盒,足足三层,汤肉,糕点,样样不缺,下面还放着消食贴。
不正是自己今日才给人家送过去的,姒夭撇撇嘴,原封不动还回来了,又特意将吃过的菜重做一番,凑得规规整整。
“如此美味,不可辜负,今晚上咱们都吃光,反正我也不困。”说着大快朵颐,一边拉甘棠坐下,“你也别客气,以后离开,未必吃的上。”
甘棠顿了顿,张口又犹豫,真搞不懂公主,雪家娘子在的时候就罢了,如今那边人没了,丰上卿的婚事明显没影,怎麽不为自己打算。
明明周围人都在撮合,老夫人与自己,还有个屁颠颠跑的乌羊,不都是同条船上的人。
公主素来擅风情,竟不开窍。
“这位桃姜姑娘啊,只要稍微灵性点,便能勾住上卿的心啊。”
被称为同条船上的人乌羊送完饭,一边晃悠悠往回走,琢磨着与甘棠同样的事。
他伺候丰臣多年,惯于看眼色行事,比段瑞安还敏感得多。
凡是好东西,一件件全搬到姐妹俩屋内,还派人修葺房屋,他要再瞧不出来,岂不白当差。
只是自家公子腼腆,虽说在外面杀伐决断,碰到这种事都糊涂,要是那位女郎能稍微主动一下,不就成了。
等俩人结成佳偶,好事一桩,他也可以放心回家过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
正美滋滋寻思,擡脚已入院,却见两个人影从眼前飘过,说是迟,那是快,一柄寒光淩冽的短刀已架在脖颈之上,直冒冷气,对面人兇狠道:“是谁,速速报上名来。”
乌羊吓得额头冒汗,在自己家还问他,反客为主啊,可惜刀在脖上,不得不服软。
“各位大爷,大侠,我——是丰上卿的近侍啊,哪里得罪你们。”
对面手上的刀似乎松了松,另一个人冷冷地:“既是近侍,为何没有令牌。”
乌羊差点气哭,“两位大侠,我在自家院子伺候二三十年,还需要牌子嘛!谁不认识这张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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