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正邪间反複横跳(6)
作者:南南不晚
他打下那只蟑螂,抓住她的手腕朝讲堂后的水井走去。
顾清疏被他这样搞得一愣,却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听话极了。
好像,她本来就应该听他的话一样。
沈长谙麻利的打了一小盆水,静静地为她净手,像极了家里的兄长或者其他长辈。
“你也真是的,也不嫌髒。快洗洗干净。”
顾清疏感觉这个人好熟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说话间,旁边的课堂已经结束,这意味着她要去下一堂课了,她立马站起身,準备回讲堂拿课本。
忽然想到什麽,回头礼貌地沖沈长谙说了句“再见”便转身离开。
沈长谙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眼里有不舍,有温柔。
真的是,好久不见。
课业结束后,顾清疏回到自己的居所,换上那身黑色行装,离开了天元宗,前往玄剎门。
一扇黑色古朴的大门,赫然立于眼前,门前驻着两名卫兵,看见那熟悉的黑色身影后,半跪在地上。
“恭迎左护法!”
“都起来吧,带我去见樊堂主。”
“是!”
阴冷潮湿的地牢中,一个白衣人蜷缩在地上,止不住地打着抖。
樊璟看着不过比她大几岁,或许二十三了?她也没注意过。身形清瘦,没有一丝气色,病恹恹的。
顾清疏刚看到这的时候,已经和原着联想上了。
——“一个白衣人蜷缩在地上,止不住打着抖,老鼠在地上蹿来蹿去,与他白色的衣袍形成鲜明的对比,苍白俊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在书里,她将素日最注重整洁干净的樊璟丢在腌臜的地牢中,与虫蚁老鼠为伴,打断他的四肢,将他割了几十处伤口,待血流得差不多了,便上药,隔一天再割,如此以往……最后体弱流血而亡。
“滚!”他一把推翻自己面前的金疮药,怒吼道。
顾清疏走进牢房,扶起地上散乱的金疮药,递到樊璟面前:“樊堂主,保命要紧,自己上药吧。”
樊璟擡起头,白皙俊秀的脸上,露出兇狠的神情:“假惺惺,你也滚!”
顾清疏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把撕开了他外面的白色衣袍,看到他背上疤痕遍布,叹了一口气,单手打开金疮药给他撒在了背上。
造孽啊。
“啊!!顾清疏你到底要干什麽?你是不是有病啊!”樊璟怒吼道,恨不得跳起来给她两巴掌。
顾清疏涂完药,将药扔在一旁,白色的小瓷瓶咕噜咕噜滚到一边。
“樊璟,你知错没有。”
樊璟啐了一口:“我有什麽错?像你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这麽讨厌我,但我就是死不了啊。”
她也没指望从樊璟嘴里听到什麽真心悔过的话。
顾清疏也只是浅浅笑了两声,心中敬佩他是个硬骨头,倒是不怕她恼羞成怒把他就地正法了,转而吩咐:“放樊堂主出去。”
樊璟擡了眼眸看向她,眼神幽幽。
而她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挂着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这样静静看着他。
那张脸还是如往日一般刻薄清冷,在他眼里如同不得好死的恶鬼,看着直令人厌恶,那平日里说不出好话,几句话就开始令人生厌的嘴里,今日说的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见过那日手提头颅满身血腥的顾清疏,也习惯了这人时不时发疯,只不过这女人今日又在发什麽癫?
神经病啊。
偏见
樊璟被守卫押送走在最前,原本雪白整洁的衣衫此刻已血迹斑斑,点点血迹印在他挺直的脊骨,尽管遭受这般虐待,步子虚浮,但这脊背,似乎从来没有为谁而弯,亦如书中那样。
——是个傲气的文人,亦是个不屈的武者。
她也不知樊璟为何从她出现时便对她有过重的敌意,其实他们之间并无太多交集,顾清疏也不爱惹麻烦主动去找人挑事,对顾清疏来说,樊璟是个有危险的祸头,除去便是。
但对她来说,樊璟身上的傲骨也吸引着她,樊璟是个有才之人,通晓阵法医药,算得上天资聪颖,她很愿意保下他,从顾清疏,这个随时随地发疯的反派手中救下樊璟一命,毕竟她不喜欢人才埋没在这浮世中,无声无息。
他本应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而且她感觉,樊璟这个人,或许在未来对她有所帮助。
她有意结交,却不知樊璟会是什麽想法,或许会一蹦三尺高,大骂她癡心妄想吧,毕竟二人的嫌隙不是一日两日了,樊璟已经厌恶到想杀了她。
但是樊璟心不坏,万一她的真心实意真的能打动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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