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方在院中，透过门看着，看着宫女们窒息的表情，与她们感同身受，那条白绫好像也系在他的脖子上一般，他的呼吸越来越慢，逐渐头昏脑涨，这个世界逐渐变得模糊、摇晃，宫女们垂下挣扎的手，失去了最后的生气，斗方也缓过来，吸入一口寒气，混沌的大脑变得神清气爽。

他迷恋这种感觉！迷恋他们的绝望、痛苦、挣扎、死亡。

一时间，屋中的尸体歪歪斜斜地倒了一地，又无死亡可以欣赏了。

斗方转身走了出去，一抹黑影孤寂地走在高墙之内，皇宫还是太不自由了，让他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他得快点做完要做的事，早些离开才行。

天亮之后，春明宫正式由刑部接管。

淑贵妃的的遗体已经被连夜转移到其他地方了，但是张侍郎来到春明宫看着一地的尸体，连在春明宫找一个问话的人都找不到时，他的无言以对在此时达到了极致。

春明宫的人没了，便只能找物证了，张戟带着刑部的人，将春明宫里里外外都进行了仔细的查验，还包括问话太医等。

......

林雨芝想着马上要过年了，是要準备过年的新衣服了，但是古代做衣服讲究纯手工精雕细琢，慢得很，所以一早她就拉着沈确出门了。

他们一踏进金缕阁，就有店小二迎上来招呼着，“不知姑娘和公子要选购些什麽呀？我们这里现货和定制都有的。”

“我们想做几件过年穿的衣服。”林雨芝说。

“哟，那可真不巧，今日我们量体的师傅没在店中，不然姑娘先看看店里的现货，或者改日再来？”店小二好声好气地商量着。

林雨芝有些为难，本来冬天天气就冷，她都不愿出门，实在不甘心今日白跑一趟。

“这位郎君的尺寸我倒是可以量一下，只是姑娘确实是不方便。”店小二不好意思地说。

沈确见林雨芝面露难色，便对店小二说：“你先帮我量吧，待会儿你在一旁指导我，我替她量。”

“那这样也成。”店小二笑着说道。

店小二将他们引到里间，拿出软尺，一一量沈确的肩宽、臂长、胸围、腰围、臀围、腿长。

林雨芝在一旁看着，量尺寸又不难，差点就害她白跑一趟了。

店小二同沈确交代了一翻，将软尺交到沈确手上，便掀开帘子，走出了里间。

林雨芝已经準备好了，站得笔直，双臂微微张开。

沈确走到她的身后，拉开软尺量她的肩宽，不宽。

再量臂长，软尺展开，不长。

沈确都怀疑是他量错了，他知道她身量小，但是对应在软尺上，似乎更小了。

眼见要量她的胸围，沈确拿着软尺却不知道要如何下手，他将软尺从她的腋下穿过，从后面开始读数。

“大人。”林雨芝低头看了看，问道：“是不是量得太上了些？”

软尺勒在她的胸口上方，要不是有两只胳膊揽着，她都怀疑软尺会一路滑到她的脖子上。

林雨芝转过身去，却发现沈确的耳朵红红的，她忍不住笑道：“替我量体的建议不是大人提的吗？大人这是......害羞了？”

沈确收回软尺，“要不还是下次再来吧？”

他本以为量体并不是什麽困难的事，他也知道要怎麽量，可是有些位置还是不太方便，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们不是都同吃同住这麽久了吗？难道大人还在顾忌男女有别？”林雨芝问道，他们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他还在害羞个什麽劲儿？

“不一样，那是在家中。”沈确说。

出门在外，虽然现在屋内没人，他还是觉得不太好。

“大人，天气这麽冷，我不想再跑一趟了。”林雨芝哀求道：“大人试试嘛，要不我不看你，我闭上眼睛你再量。”

林雨芝说着，真的闭着眼睛，张开双臂，静静地站着。

沈确看着手中的软尺，再次将软尺穿过她的腋下，将她围一圈，调整软尺的位置，将软尺拉紧，软尺的轻压让她的胸口微微下陷，沈确的指尖轻轻按着，他看着手指按住的软尺上的数字，默默地记下来。

然后又将软尺环过她的腰量她的腰围，蹲着量她的臀围、腿长。

总算将体量完了，沈确的耳朵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大人真棒！”林雨芝睁开眼，夸赞道。

其实她闭上眼睛，对沈确的一举一动感知得更加敏感了，他在量的时候t，她的心又何尝不是在砰砰直跳，她还担心会被沈确发现呢。

沈确与林雨芝走出内间，脸上都带着不自然的红。

店小二看在眼里，但快速地遮掩过去了，“二位是已经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