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鸾薄幸(175)
作者:白鹤初夏
“我此前还担心你会怪我绝情,毕竟你如今是皇后,若按礼制,我还得称她一声国丈母娘,还得赐她封号,可她又不配,我着实不愿给她们这些脸面,尤其她们还曾对你痛下杀手”
沈时卿心中动容,原来他都记得自己受过的委屈。
她低头将眼底的酸涩往回收,停了一会儿才问道,“那阮鸿祯陛下打算怎麽处理?”
顾息野手中的动作一顿,擡头狐疑又吃醋地看着她,“你从一开始就十分关心他,之前你便说是因为他是七皇子门客,可现在七皇子已死,他也已入狱秋后问斩,可你为何还如此关心?”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满,说话间多了几分嫉妒的意味。
沈时卿吐舌,她竟不知这人还会为了这事不悦,她拉起他坐在床边,柔声解释道,“我哪里是关心他,只是担忧若再出变故,他不能伏法怎麽办?”
顾息野沉沉盯着她,对她的轻描淡写和敷衍有些生气,“你是想让他死,那刘氏的生死怎麽没见你如此上心过?”
沈时卿咬唇思忖了片刻,知道若是今日还不说清,后面定会惹得两人不快有嫌隙,她叹口气问道,
“你可知与阮鸿祯一同进京的宋远和一家?”。
这名字让顾息野皱眉,他不自然地问道,“记得,不过此事与你和阮鸿祯有什麽关系?”
沈时卿抱着腿往床里面坐,将下颌放在双膝上,“当初宋家本是得了旨意进宫为太后寿诞修画,可那画却忽然被毁,宋家也因此入狱全家没一个活口,可杀人兇手却活了下来,还妄图求取一片光明的仕途,你说这样公平吗?”
顾息野越听越糊涂,“可你与阮鸿祯,还有宋家此前从无交集,怎麽你会恨上他,想要为宋家报仇?”。
沈时卿心尖在隐隐作疼,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没错,我恨阮鸿祯,我要为宋家证明翻案,要还他们一个公道!”。
她看着顾息野的脸,认真严肃起来,“虽然我和宋家并无交情,可我若说只是因为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见不惯这等不公平之事,见不惯这种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人,所以便想替天行道,你会相信吗?”。
顾息野神色凛然,看着沈时卿有些发红的眼眶,他本想说相信,可他还是摇了摇头,“你若想替天行道我替你去做,可我不信你只是见不惯”
沈时卿愣住,忽而又笑起来,她心中的秘密永远不能说出口,若说自己不是沈时卿,而是宋家死掉的女儿,顾息野会信吗?
别说他不会信,就连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说出口,太荒谬离奇了,她想了想,声音有些苍白无力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麽我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怎麽会忽然画画修画了?”。
顾息野眼中的光暗淡了一些,就好像有什麽东西在牵着他往迷雾中走,一会儿能看见前路,一会儿又被大雾弥盖,慢慢的,他心中有些雏形显现,他猛然擡起头,看着沈时卿
複杂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我知道宋家有个女儿,你......”
他话没真的说出口就停住了,因为他察觉这件事太离谱,太可笑,若说出只会显得自己是个傻子
他不相信鬼神之说,之前虽有过两次主动传谣,也不过是为了将计就计。
沈时卿看着他複杂变化的神情,吸了一口气打破这种尴尬道,
“那自然是因为我拜师宋家啦,否则我怎会有这般手艺?”
她往前探了身子,好笑地看着顾息野飞速闪过的窘迫,“其实不管我与宋家有无关系,听到了这种事情都想讨个公平,阮鸿祯这种人就应该付出代价,对吧?”
顾息野瞳孔微微收缩,紧蹙的眉心松缓了一些,可还是有谜团没有解开
但看着沈时卿疲倦往床上躺,他还是将剩下的许多疑问都吞咽进心底,接过她脱掉的外衫放好,心疼道
“宋家的事交给我来办就好,你不必忧心太多,毕竟......”
毕竟也是我欠他们的。
只是最后句话他没说出口,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这让他不敢再主动提及宋家半句。
真相(上)
立秋时分,天色渐凉,露珠在宫墙上闪烁着微光,仿佛镶嵌在玉石中的一粒粒珍珠
微风轻拂,园中的湖面悠然飞过几只白鹭,御花园中的菊花一夜间绽放开,或红似火,或黄如金,映衬着高耸的宫墙,更显色彩斑斓。
丹青阁内,黄铜香炉中焚烧的檀香烟雾缭绕,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神宁静
沈时卿蹲坐在地上,端详着脚边的一副画,她偶尔擡头透过窗户,望向庭院中的景色,眼神中透出一丝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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