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惊鸿照影来(18)

作者:猫书1


沈不弃抽出袖剑:“再废话我杀了你!”

宫女唯唯诺诺而去,叫来院判师父,沈不弃才得以休息。

直到黎明,院判师父才顶着两个黑眼圈,说秦贵妃的命保住了,夸奖她判断精準,下针果断。

沈不弃向师父告退,回凤栖阁休息。

苏在其正在院子的梧桐树下喝茶。

青衫如旧,眉眼之间尽是忧虑。

她跑去半蹲他身前,仰脸望着他。

秦贵妃发疯的情形历历在目,她不明白沈皇后到底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使得这些人在她死后十六年仍念念不忘。

沈不弃问苏在其:“你见过沈皇后吗?”

苏在其抚摸着她的脸庞,“见过。

“我长得和她很像吗?”

苏在其道:“你与她并不相像。”

“可为何她们都将对沈皇后的恨意转嫁到我身上?”

苏在其擦去她腮边的泪,哑声道:“也许……恨错了人……”

沈不弃说:“我不是沈皇后,我是沈不弃。”

“你是沈不弃。”苏在其紧紧的抱住她:“是我的未婚妻。”

……

擦干眼泪,沈不弃推着苏在其进屋。

屋内桌上地上凳子上哪怕床上,全是医书宝典,根本没有招待他的地方。

沈不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苏在其随意捡起一本书,《素女经》,刚要翻开,就被她抢走。

沈不弃面红耳赤,磕绊道:“这书是……小太监抱来的……”

“那沈小姐有没有细细研读?”苏在其好整以暇道。

“看了……”沈不弃又改口道:“没有!”

苏在其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呵气如兰:“行胜于言,沈小姐伶牙俐齿惯会纸上谈兵,等我们成亲后要好好真刀真枪的演练一番。”

他轻轻咬住沈不弃耳朵,激的她一哆嗦,立马站起,整好衣裙。

“院判师父说,病人不分男女,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苏在其自行驱动轮椅到窗前,桌上摆着一副未了的棋局。

窗外是一丛茂盛的竹子,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印在棋盘上。

苏在其说:“先皇后不仅精通诗词歌赋,便是围棋,也堪称国手。”

一本书从怀里滑落。

沈不弃忙慌乱捡起,道:“我棋艺很差,是个臭棋篓子。”

苏在其笑笑:“时移世易,人啊总是有所不同。”

“你入宫是为了看我笑话吗?”

苏在其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心疼还来不及。”

“我可没看出来。”她取出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苏在其马上投降:”我错了,夫人饶命!“

沈不弃嫌弃他没出息,便道:“我最近看了很多医书,寻了很多方法,也许可以治好你的腿疾。”

苏在其笑道:“婚后有的是时间请夫人施针。”

二人玩笑一会儿,苏在其十两银子收买宫女一坛好酒。

扔掉棋盘棋子,苏在其摆了两只碧玉般的酒盏:“这是我特地从宫外高价收购,今用它大醉一场也不枉花费我二十两黄金。”

沈不弃道:“二十两黄金?!败家子!”

苏在其道:“成亲以后,我们边游玩边给人看病挣钱,我就乐得自在。”

“想得美!”

苏在其:“想想还不行吗?!”

“不行!想也不行!”

苏在其:“小气鬼!”举起酒杯,“敬我的小气鬼一杯!”

两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不知不觉,竟喝光了一坛子酒。

沈不弃酩酊大醉,眼睛一阵清晰一阵模糊。

室内一灯如豆,她望着身侧之人,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鼓打三更,月儿圆圆。

她双手撑着桌面,脚步虚浮的向外走:“陛下批完折子,我们该回椒房殿了。”

她牵着陛下的手,东倒西歪的出了栖凤阁,直奔椒房殿。

皇帝就那麽任她牵着,她要摔倒了,就拉一把,她走快了,自己也加快步伐。

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秋水又偷懒,不点灯,不在外等候,回头我定要教训她们。”沈不弃自然而然的推开殿门,大吃一惊!

“窗前那株芭蕉什麽时候盖过屋顶了?它生了好多芭蕉宝宝!”

“花圃的木芙蓉好像比往年开的更稠密了!”

“秋千!我最喜欢的秋千!”她欢喜着坐上去,皇帝轻轻的推,生怕惊醒这一刻的梦。

坐罢秋千,进入正殿,她习惯性的往窗边椅子上一靠,手边残局还没解开。

她皱眉沉思,半盏茶后落下黑子。

“臣妾赢了这局,明日陛下要为臣妾画眉!”兴奋之余,余光瞥到墙上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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