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臣在下[已解v](116)

作者:紫微客


莺声鸣啭令人癡迷,李承煜沉醉的同时也自觉卑劣。

他故意将她灌醉,且用的是催情酒。

毕竟唯有这样,这丫头才会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才能让他确认,她心里是否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怀中人的每一次主动都令其失控,以至于风雨欲来之势愈发猛烈。

鬓发散落,钗垂簏簌,绥宁四肢发软,已然有些站不住,只得用小手去拽窗帘。

艰难转头,小姑娘求饶道:“将军……”

李承煜正在她的脊背上寸寸燃着火,忽闻这娇颤颤的一声,他暂时抽离,抱着人去了软榻。

“微臣与您表哥,谁更厉害些?”将一对花枝扛在肩上,男人热汗淋漓,嗓音沉哑。

绥宁本就迷糊不清,眼下更是如临云端,醉生梦死,对这骤然一问完全不解:“嗯?”

“说!”许是非得分出个高下,李承煜忽而来了记重的,宛若骤雨摧花,撞得绥宁眼角悬坠的泪瞬间抖落。

“都厉害~”小姑娘颤巍巍地呜咽,紧接着又挨了一记重的,很明显这回答让对方很是恼火。

烛光遥遥照来,将男人巍峨的身姿投映在侧,宛若鲤鱼摆尾,又似游龙翻腾。

倾身覆盖,他手指缓缓抚过少女面颊,齿尖抵在她耳垂问:“殿下最好仔细想想,到底谁更厉害?”

哪怕已经醉了,绥宁也能隐约感受到丝丝危险,就像掉进狼窝里的小兔子,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

“人家不知道嘛~”许是觉得委屈,她眼尾染上微红,含了一汪春水的杏眼雾蒙蒙的,粉融香汗,低鬓钗落,宛若一朵被雨打了的娇花。

此般模样,瞧得李承煜目光不自觉柔和。

眼底不知蕴着何种情绪,沉默了会儿,他将人抱到了膝上:“好,微臣这就让您决出伯仲。”

两只藕臂被环绕住脖颈,绥宁才稍稍缓和了会儿,又被忽然撞开了嗓子。

虽是她先招惹的他,但让其欲罢不能,李承煜有的是招式。

酥/麻向四肢百骸蔓延,绥宁玉肩微缩,皓齿轻抵朱唇,只觉整个人快被颠散架了。

船舱内烛火幽微,清晰地勾勒出彼此交/缠的身影,月光穿透窗棂,照得丢在窗台前的酒水泛起粼粼光泽。

玉树琼枝,云朝雨暮,无寐,无寐,檐下花开成对,待红烛燃尽,便又是日升月落。

翌日清醒之时,小脑袋蒙在被子里,绥宁浑身酸软,再目及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哪怕已经天光大亮,她也分毫不愿下榻。

脑子里拼凑着昨儿夜里那些断断续续的回忆,绥宁恍惚记得这男人掐着自己的腰问:他与表哥谁更厉害?

若是早知一晚上会被索取五次,面对此般强势,她定会毫不犹豫释放求生欲,将他夸个天花乱坠。

上回他们二人交手,她又没瞧完全程,连胜负都未曾得知,哪个晓得谁更厉害嘛?!

小拳头胡乱锤着软榻,正是心下气呼呼之际,头上蒙着的薄被忽而被人掀开。

绥宁擡眸,与之四目相对。

敞开的窗扉全都下了帘子,晨风顺着纱帘徐徐淌入,扰动少女满头乌发。

许是觉得杂乱,坐在床畔的男人伸手捋了捋她的发顶,而后将其揽腰抱起。

方才一醒来这人就不知所蹤,明明儿放肆折腾了她大半夜,竟还能早起,绥宁眼下愈发觉得,狼就是狼,不仅兇猛,还有用不完的力气。

疏眉朗目,墨发整洁,一袭荼白锦袍整整齐齐穿在身上,哪里还有半分放浪形骸的样子,正所谓斯文败类,大抵如此。

目光扫视,绥宁神色淡淡的,任由他给自己穿上亵裤,然后是小衣。

虽说同寝数日,早有经历过此般场景,但他双臂绕至后背绑小衣系带时,细微的触碰袭来,绥宁还是攥紧了手指。

好可惜,怎就醉了呢?

这男人疯起来的样子可迷人了,偏生她喝醉了酒,只记了个大概。

寒山寺那夜的回忆与昨夜的诸多片段一齐在脑中交织,眼下彼此相拥,便是愈发令人面红耳赤。

待穿好中衣和长裤,李承煜道:“若是睡够了,微臣就让芷嫣进来服侍。”

闻言,绥宁朝窗外瞥去,隔着纱帘,可隐约瞧见一排盎然的翠色,她这才发现船已经停在了岸边。

正想点头,目光落至桌面,恰是瞧见一碗汤药。

心头微跳,绥宁不动声色地问:“那是什麽?”

“避子汤。”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李承煜沉声。

“哦,将军想得甚是周到。”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绥宁又窝回了榻上,“本宫昨夜喝多了,头昏昏的,好像还未醒酒,再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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