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奕(46)
作者:梦在天涯外
邱墨白不够可信,沐酌也没说实话,本不是什麽四日,而是第五日。
赤杳手下有八人,这八人中,一人善守、一人善谋、一人善杀、一人善伐、一人善武、一人善蛊、一人善巫,还有一人可号令百兽。可惜这八人除了柏骨枭和巫医时哲,剩下的都被派往了别处。赤杳确是骁勇善战,可惜过于自大,被邱墨白抓到了手里。可怜的老虎,最后成了家猫,被随意把玩。
这些天,沐酌也摸清了一些东西,邱墨白是掉下悬崖被赤杳捡到的,掉下悬崖,摔坏了脑子。虽瞧着人畜无害,可赤杳还是觉得他长得像阵前阴了他的小白脸,便决定亲自审问,却不想面前的人竟有安神的作用。赤杳觉得只是神给他的礼物,便给了邱墨白“巫祭”之名。而前些日子,他还为赤杳挡了一刀,以至于赤杳格外偏爱他,可偏偏这人想起了什麽,每日叫嚣着归家,惹得赤杳抽了他好几鞭子,甚至动了想弄死他的心。到底还是舍不得。
记得上一世,他来到这里时,邱墨白已然恢複了记忆,那时候沐鸷对沐酌还没有那麽防备,他与邱墨白有些私交,邱墨白很轻易地认出了他。
听其他的仆从说,邱墨白的刀伤,是赤杳手下八人之一的巫医时哲治好的,也许这人藏着什麽秘密也说不準。正巧邱墨白的刀伤还需要用药,只需用些手段,他便领了取药的活计。面前的帐篷和其他蛮族的没什麽不同,只是里面多了些尸体,冻僵了的动物、草药、虫子,还有些活人......
面前的人慢条斯理地将冻僵了的野兔幼崽捣成粉末,又拧下一条活蛇的头加在一起。那冷漠的神情,一瞬间让他有些熟悉。沐酌又仔细地瞧了两眼,离近了些嗅了嗅面前人的味道,没有熟悉的异香,有的只是浓厚的血腥味,也许是错觉,这人的眼睛出奇的冷。
冷血动物般的皮囊,带着几分野性,与那人无一丝相似之处,时哲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冷漠地转身,四目相对间,沐酌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心中的阴霾却挥之不去,面前的人不是姜临,姜临的双眸看狗都比他深情。
果然是你
巫医时哲将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一点一点将手收紧。那手很冰,没有半分人类的温度。像是被条蛇缠住了,动弹不得。其实也并非动弹不得,如果沐酌想,他可以轻易挣脱这只手,然后拧断面前人的脖子。但还是要忍一忍,毕竟他现在是赤杳送给邱墨白的礼物,巫医好歹是赤杳的手下。
还是忍不了。
窒息的感觉就像溺在海里,沐酌看着面前神情毫无波动的人,一巴掌拍了下去。力道刚刚好,懵不伤脑,符合手无缚鸡之力的奴隶人设。沐酌的脖颈上留下深深的指印,他半跪在地上,娇弱无力地喘息着看着面前的人。而挨了他一巴掌的人,眼睛眨也不眨,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沐酌没由来的觉得有些瘆得慌,时哲又再次对着他的脖子伸出了手,沐酌没忍住又打了一巴掌。还没等打到,他的手便被面前的人按住了,“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适合做药,碾碎了服下去,味道一定很好。”
难得遇到神经病,沐酌乖巧地笑着,然后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拍了过去,这回没收力道,直接把人拍晕了过去。沐酌看着面前倒地不起的巫医,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左右红肿的有些不均匀,另一边也要再重点力道。还不等他下手,沐酌便觉得有些不对,头晕的厉害,而时哲慢慢从地上爬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正好缺一味药,留下吧。”
恍惚间,有人撕掉了易容的假面,接着那一身白衣的人仿佛成了吐着信子的毒蛇,意识模糊间,那蛇缠绕着他,带来窒息感。漂亮的白蛇吐着长长的信子,划过他的脸颊,然后对着他的脖颈咬了下去,舔舐着他的血液。
擦,遇上真变态了,他也不怕中了迷药的自己血里有毒。
沐酌终究没挺过去,陷入沉睡的他难得的乖巧。所以他也没看到,面前的人用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自己的眉眼。如果他还醒着,看着面前人轻吻着他的样子,一定能叫出面前人真正的名字。
“姜临!”
沐酌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清晨,他摸着自己的脸,还好,人皮面具还在。紧接着,时哲便再次出现在了他面前,听他在梦中叫出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后握住了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喝着他的血。
沐酌想打过去,却不想那人提前看穿了他的动作,另一只手与他的手十指相握,两人离得很近。动弹不得,毫无反抗之力。这种情况只有与姜临对上时有过,该死的......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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