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奕(38)

作者:梦在天涯外


一旁的花茗看到,也没多说什麽,面前的人至少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总比跟着沈夺不清不楚的要好上太多。只是这女子长得太过漂亮,过于高傲,淩然如锋,不像是未来的太子妃,反倒像前朝戾帝。

最好还是和王爷说上一嘴,让王爷定夺。

“殿下,虽说可能不太对劲,但这个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子......”

花茗刚开口,还未说完,便被沐酌一句话怼了回去,“沈夺易容的,好看吗?”

花茗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眼神中的杀意又重了一些。

姜临很少以真面目示于人前,今天破例,自然也有原因,如果没记错,今日确是个特殊的日子。旁人看不出,只觉得姜临温雅娴静,嘴角的笑若有若无,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可沐酌却知晓,今天的姜临心情不爽。

毕竟几世夫妻,姜临垂眸,瞧着恨不得离她八丈远的沐酌,笑出了声。心情不好,无非是因为陆遮,上辈子就是这个时候二人初遇。

沐酌一直认为,陆遮是掩人耳目的身份。事实上,大错特错,姜临也是后来才知道所谓陆禾根本是个幌子,从始至终,他都是个男的。她的夫君,作为命运时自诩风流,哪怕成了小凤凰也不忘沾花惹草,现今也是,周围一群人,男女通吃。他招惹的陆遮,可不是什麽好“人”。她这风流而不自知的夫君,被人蒙在鼓里,还和狍子一样每天蹦蹦跶跶,被人宰了,怕都不知道因为什麽。

所以,还是关起来吧。

旁边的耶律菏泽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沐酌一行四人,公孙卿被他留在了大理寺,那姑娘很好,没有必要死在这件不值当的案子里。最近戒备森严,犯人出不了城。无论是真正的吴庸还是封荻都必须留在这里,连着他们要找的那东西一起。耶律菏泽要来抓人,他们一族的祭司和外来的男人私定终身,消失了很多年,最近才有音信。这件事本不该他来办的,赤杳派了更加稳妥的人,他手下的大将,漠北孤鹰柏骨枭。

可是那家伙被耶律菏泽的千日醉撂倒。那可是耶律菏泽千辛万苦抢来的差事,现在被抓了不说,一事无成。耶律菏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姜临和沐酌,这都是什麽事!不过面前的女人确实好看,如果能带回草原献给阿兄,说不定能将功补过。

沐酌似是看出了什麽,催动了毒,在耶律菏泽疼的打滚的时候,稚嫩的小手拍上了他的脸,沐酌目光不善,笑的有些瘆人,“不要打她的主意,会死的很惨。”是警告,也是事实,夹杂着些许的占有欲,占有欲不多,甚至带着幸灾乐祸。那曾是自己的妻子,还轮不到这种货色肖想。

重金之下,一个乞丐指认了封荻的位置,可他们只找到了吴庸,那个替死鬼。他可怜兮兮地蜷缩在破庙的角落,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结痂的碎肉与新鲜的血液粘黏在一起,说不出来的恶心。

此时的吴庸已经疯了,他拿着刀对着自己的咽喉。当着所有人的面,死在了那里。

“上一次你抓到了他,如今?”沐酌瞧着面前的人,自命运重啓,上一世的轨迹也变得尤为不同。

姜临熟练地从吴庸身上翻出了一封信,上面寥寥几字,大部分的字已模糊不清,只留下三个歪歪扭扭的鬼画符。是陆禾的字,又丑又难看,写的什麽?

姜临显然也认出了陆禾的字,她伸出了手,将沐酌揽在怀中,却被一旁的花茗拦住。双方对峙,沐酌按下花茗握着剑的手,“封荻不见了,花茗,父皇交代的是要解决京城的案子。”

换而言之,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花茗低下头,以表顺服,目光却依死死地盯着面前不男不女,对着他家殿下动手动脚的“妖人”。

外面下起了雨,雷鸣阵阵,像极了他死的那天。心烦意乱之际,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乞丐,躲进了寺庙,后面三支箭将小乞丐衣袖死死钉在墙上。黑衣人训练有素,为首的男人身量魁梧,目光锐利,死死盯着来人。

猝不及防,两拨人遇上。为首的男人笑着,露出两颗锋利的虎牙,刚想再放几箭,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哀嚎。压制着声线,咬着牙,却还是叫出了声。听声音,是主子那有菜又爱玩,有着一半汉人血统的弟弟。黑衣人收了笑,本想让那个废物去死,他也算神不知鬼不觉地为主子除掉软肋,如今可好。

耶律菏泽,真特麽的是个废物。

还未等柏骨枭再次搭弓,便瞧见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挣脱挟制,扑进了衣着富贵的小公子怀中,然后被一旁清绝的仙子笑着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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