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奕(10)
作者:梦在天涯外
沐酌睡了一天,梦中人依旧是姜临,不同的是在梦的最后,姜临竟化成了沈夺的脸。沐酌猛地惊醒,心跳的飞快,该死,“花茗。”
屋檐上,花茗迅速出现在沐酌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让叶维来见我。”那装成人贩子的刺客,差点迷晕自己的人,左手手腕带着深深的疤痕。好巧不巧,叶维手腕上也有一个。
周淩是自己捡回来的,绝不可能是卧底,当初若不是他,上辈子自己根本逃不出被姜临封住的皇宫。
沐酌望着面前一瘸一拐,走的极其缓慢的叶维,一言不发。叶维单膝跪地,微微露出虎牙,还是一副讨喜的模样。沐酌一只手捏住叶维的下颌,另一只手缓缓地划过他白皙的脖颈,在确定没有指印后,才松开了手。
“主子......”叶维不懂沐酌的意思,沐酌也不需要他懂。沐酌伸出了右手扣住了叶维左手腕上的命门,那道疤痕还存在着,与当时看到的疤痕很像。
“下去吧。”沐酌放下了他的手,声音颇有些冷酷。
“主子,可是怀疑属下?主子......”
沐酌重新躺回了榻上,“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是......”叶维的声音恹恹的,一瘸一拐缓慢地移动着,沐酌看着他的背影,心上泛起微微地疼,不过也只是一瞬。叶维的背叛是致命的,从寒潭出来,他病骨缠身,消沉了许久,浑身的血液都仿佛都充斥着不融的积雪。任何东西都是如此,长痛不如短痛,疼的人该换一换了。
另一边,叶维回了房间,另一位就卧在他的床上,“你不该这时候出去的。”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那小鬼已经看出你的真实身份了,不尽早下手,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你是嫌命长了吗?还是说你打算为了那个小鬼,放下灭门之恨?”
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四目相对,受刑的叶维坐在了榻上,“我自然没有忘记,只是现在还没有好的时机罢了。”
“呵,我知道你下不去手,不过,我们要做的是废了他,又不是杀了他,若是废了他,也许还能留着他一条命,到时候他为鱼肉,你为刀俎,何乐不为。”榻上的男子缓缓起身,“我们是双生子,赵凝,你想的我都知道,不要忘记你姓赵,也不要忘记,你小主子的父亲屠了赵家满门,不要忘记你是怎麽活下去的。休息几天,伤好之后,我来换你。”
“赵疑,不要伤他性命。”
“放心,好歹他也是咱俩轮流拉扯着长大的。”赵疑露出了虎牙,笑的很开心,沐酌不会死,被囚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最适合那讨厌的小鬼。
因缘际会
东宫向来富丽堂皇,用华丽的奢靡昭示着一人之下的荣宠,似是如此便可掩饰这人尽皆知尔虞我诈。至高之位上只能留下一人,而想坐上那位子的人比比皆是,谁不想做那世间说一不二的人皇。
可现在,位于东宫,一人之下的太子却不想了,室内青烟袅袅,上好的檀香,温暖细致,也透着少许辛辣,凛冽甘甜。沐酌慵懒地躺在榻上,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拽了拽被子,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就像只畏寒的小狼。说起来也得感谢自己给自己下的猛药,以此为由,好长一段时间都可不必上朝,看到朝上那群小人故作君子的样子。至于姜临,这次不过因缘际会,偶然而已。待几年过去,他便离开王庭,去漠北,只需在那一战保下舅父,以后这皇宫任他波诡云涌,恩恩怨怨与自己再无干系。
还未等沐酌畅想好以后的逍遥日子,一旁的暗卫便将他从榻上拖了下来,沐酌不悦地皱眉,“花茗,是不是最近孤太宠你了,胆子越发大了。”
“您该起身去朝上看一看了,陛下现在对您日益不满,如此下去,恐怕会对主子不利,”花茗半跪着,虽知道不合规矩,看着小主子放纵的模样,终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主子刚被封为太子,此时还未在朝上培养出像样的心腹,本就根基不稳,朝堂上大皇子一派蠢蠢欲动,小主子再如此颓废下去,怕是自己人要被大皇子收拾干净了,主子......”
花茗还欲再说些什麽,沐酌打断了他的话,睁着无神的眼,明明睡了很长时间,可仍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眼下泛着淡淡的黑色。沐酌显然对打扰休眠的人极度不满,却还是乖巧地起身。明明知道的,即使兢兢业业培养心腹,作为太子的自己又能如何?上辈子,那些人不还是被父皇杀了个干净,自己一个都未能留住。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至少重活一世,他明白了一件事,无论如何,这皇位都不会到沐臻手上,他的父皇为他留下了皇叔与舅父这两把朝堂上最锋利的刀。虽不知原因,但不耽误他痛快,寒疾入骨,生不如死,他的皇兄无论如何都不配他将皇位拱手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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