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猪养你啊(136)

作者:岁无鱼


十日一休沐,还得在这再待九天,她才能回去换口味。

长叹了口气,把剩余半块饼也囫囵吞下去,随意洗漱一番,进帐篷里躺下。

今日睡得极早,至于夜半,是否有人出去过,这谁说得準呢?

第二天,又是破晓时,与昨日如出一辙的喧闹声,甚至于喊的话也没什麽区别,几乎要让人怀疑,是不是这梦还没醒。

“那边出事了,快过去看看!有人被挂起来了!”

“又是昨天那个?”

“好像还不止,说是挂了一串呢!”

外头的好事者议论纷纷,恨不得眼珠子先爬出眼眶,代他们一睹为快。七十二号帐篷里却静得很,只有数道呼吸声交叠在一处,楚火落翻了个身,将被褥拉过头顶,睡得香甜。

可惜军营到底不比家里,便是她捂住双耳,也还是得在辰时前起身,无他,外头找上门了。

一帐篷的姑娘们打着哈欠撩开布帘走出来,见着的依然是熟面孔,笑得一脸傻气的栾奉,以及气急败坏的司光霁。

“还没到操练的时辰呢,栾校尉和司侍卫不会是来喊我们吃朝食的吧?”楚火落倚靠在柳玉兰肩上,站得歪歪斜斜,只用一点余光看人,“那你们可得等一会儿,我们起得晚,还没来得及洗漱。”

只是没来得及去够舀水的瓢,楚火落便被押着进了将军的大帐,蓬头垢面地见人,好不狼狈。

“将军,此人接二连三违反军规,肆意妄为,目无法纪!”司光霁率先开口,三两下就要给她定罪,“当以军法处置!”

栾奉立在旁边,犹豫了会儿,讷讷出声:“她对军中制度不甚了解,可从轻发落。”

司光霁剜了他一眼,反驳道:“哪里的规矩也没有允许把同袍吊起来的啊?”

楚火落冷冷开口:“无凭无据,怎能把此事赖在我头上?”

“够了!”司鸿朗沉声喝道,一手捏着额头,头疼地看着底下三人,“大清早的,闹什麽呢?”

他随手指了指站在中间的楚火落,“说吧,你惹了什麽事?”

楚火落无辜地开口:“没惹事啊,我一向遵纪守法,却不知怎的,睡了一觉就被司侍卫押来这里,心里正委屈着呢,司将军可不能偏袒自己的亲侄儿,要为我讨回公道才是。”

司鸿朗眉头一挑,这话能信才是怪事,又指派了栾奉来说明情况。

“这两日清晨,都有士卒被挂在外头。”

话罢,帘外便送进一队人来,尽是眼下乌青、一脸憔悴,尤其是那个没头发的,还在一吸一吸地擦着鼻涕,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谁朝你们动得手?”司鸿朗问。

那几人目光立时齐刷刷望向了楚火落,后者面不改色,语气冷淡,“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要做这种事?”

他们顿时哑了声,顶着司鸿朗审视的目光,你推我碰,到底是那个光头被往前挤了一步,支支吾吾地开口:“因、因为我前天,夜间解手回来,不小心走错营帐了。”

“你们住在二百一十三号,我住在七十二号,一南一北,相距甚远,”楚火落带着一丝嘲弄道,“莫不是你有夜游的病症,这才不知不觉跨了大半个军营?”

那人正要点头应下,楚火落却故作忧虑地开口:“有这病症可留不得,万一那日游进将军的营帐可如何是好?”

“说实话,否则,直接杖毙!”

那人被吓得一哆嗦,整个人低伏在地上,宛若一条恶心的爬虫。

“是、是我那夜生了坏心,想与那处的姑娘亲近亲近,所以才进了她的营帐——但是,但是我没得手,我刚进去就被打晕了,没有酿成大错!”

司鸿朗啐了一口唾沫,“老子的营里怎麽还混进你这种狗娘养的东西!”

他擡手一摆,立时有两个侍从上前将人拖下去,不一会儿,外头便响起撕心裂肺的叫喊,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震得人胆寒。

他目光冷冽地扫过去,带着质问,“你们也和他一样?”

“冤枉、冤枉啊!我们一整夜都未踏出营帐半步!”剩下的兵卒纷纷跪下来乞求饶命,司鸿朗冷哼一声,那些杂乱的嘴巴又纷纷合上,只是一下一下地发着抖。

“罪魁祸首我已经处置了,只是为何要迁怒这几人,你可能解释?”

结果尚算满意,楚火落的态度便恭敬了许多,拱手行礼,“主犯一人,可他们,皆是从犯。”

“同睡一顶帐篷、每夜肩碰着肩、脚抵着脚的战友彻夜未归,他们无一人觉得奇怪,外出寻找或禀明情况,甚至第二日听闻外头的动静,也闭门不出,这只能说明,他们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消失的同袍去干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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