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沉沉试图召唤着哀伤，而你用沉默拨开我所有迷茫，风和着赞歌，在黑夜迎合着烈焰高扬，有人敲在我的心上，似你回声冗长。”

“心跳沉沉试图召唤着哀伤，而你用双手拨开我所有匆忙，像路过的人，而永恒，令我不再畏惧于，聆听死亡歌唱，似你护我远航……”

唱着唱着，花千泪忽然想起原着的结局，花千骨逼白子画在天下与她之间选择，白子画选择天下，用悯生剑捅了花千骨后，才知那天下覆灭的惨剧不过是场幻觉。

“无名暗响，火舌此消彼长，名讳被迫隐藏，灰烬正铺开失望，成长或负隅顽抗，有轮廓明如灯，指向生命传承，不惧孤独空旷。”

花千骨生性纯良，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拥有过许多东西，那些都是普通人都能得到的，可是……

“心跳沉沉试图召唤着哀伤，而你用沉默拨开我所有迷茫，风和着赞歌，在黑夜，迎合着烈焰高扬，有人敲在我的心上，似你回声冗长。”

可是，她一直在失去，一直在失去。

失去了敬爱的父亲，失去了相互扶持的朋友，失去了糖宝。

霓漫天，轻水，孟玄朗，东方彧卿，杀阡陌，朔风。

一个接一个。

她似乎一个也留不住。

明明所爱之人也心悦自己，却从来没有听到他的承认，他甚至因为这份情感厌恶他自己。

何其可悲。

“心跳沉沉试图召唤着哀伤，而你用双手拨开我所有匆忙，像路过的人，而永恒，令我不再畏惧于，聆听死亡歌唱，似你护我远航……”

其实，花千骨和她自己，是多麽的相像呢？

似乎拥有了所有啊，其实什麽也未曾得到。

明明什麽都得不到，却一直在努力想要抓住。

“回忆从沼泽开始流淌，从现实弥漫到达某个远方，从你所在的方向，到我将踏足的战场，仅仅相隔一个天堂。”

天堂的距离，是那麽的远。

身处战场，也只能一个人，一个人孤独而寂寞地走下去。

直到……

“心跳沉沉试图召唤着哀伤

而你用双手拨开我所有匆忙

像路过的人，而永恒

令我不再畏惧于

聆听死亡歌唱

似你护我远航

破晓时，迎接我的战场……”

一曲毕，衆人还是沉浸在歌曲的旋律里无法自拔。

“花千泪……”朔风是第一个说话的，他从花千骨的话里知道了花千泪的名字，所以就叫上了，“你的声音，很好听。”

“姐姐！”花千骨双眼亮晶晶的，“姐姐，这首歌很好听，它叫什麽啊？”

花千泪沉默了一下，忽然擡头望向远方。

——直到……

“破晓将至。”

“啊？”花千骨顺着花千泪的视线看去，有点蒙，“姐姐，现在天还没黑呢！”

“你傻啊！”霓漫天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千泪的意思是，这首歌叫‘破晓将至’！”

“哦……”被鄙视的花千骨默默地翻了一下手里的烤鱼。

东方彧卿看着被夕阳的余晖照耀的花千泪，有些沉默。

为什麽，你会有这麽哀伤的表情？

为什麽，你会唱这麽哀伤的歌？

为什麽……你的眼睛里，会潜伏着那麽浓重的绝望……

如此熟悉，如此令人心疼。

“咳！”回过思绪的花千泪轻轻摸了摸花千骨的小脑袋，然后伸出一只手递到东方彧卿的面前，笑着说道，“东方，还有没有糖葫芦？”

“有，有！”东方彧卿连忙给了花千泪一根糖葫芦。

花千泪咬着糖葫芦，看着花千骨手里的烤鱼，幽幽说道：“刚才我唱了歌，所以这个烤鱼归我……”

衆人哭笑不得：“当然，当然！”

第 31 章

夜晚的魍魉森林透着一股诡异。

朔风飞到树上睡着了，花千骨和霓漫天靠在一块大石头上。

花千泪知道接下来是什麽考验，所以非常安心地睡着了。

一片寂静中，东方彧卿坐直了身子，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以防忽然有什麽危险出来。

长留客栈。

落十一：“尊上，除了东方彧卿，所有人都睡着了。”

白子画转身，说道：“好，释放迷逸烟。”

一股幽蓝的烟雾在魍魉森林里腾起，悄无声息地钻入每一个人的鼻孔。

东方彧卿似是察觉到了不对，可是来不及了，他被迷倒了。

看着东方彧卿倒下的身影，落十一对白子画说道：“尊上，是否开始下一轮考试？”

“嗯，开始吧！”

“是！”

……

“那三个人跑哪里去了？竟然把我一个人丢下。”霓漫天挥手拨开迷雾，却发现自己来到了长留山，欣喜中连找人都不顾了，跑到长留殿想去找白子画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