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难逃(重生)(64)

作者:一眸擦肩


言罢,虎虎已将草吃完,随即呕吐,然后,精神头似乎已好转许多,它喵呜了一声,似是在附和西梦颜的话。

薛毅不禁噗嗤笑出声来,“这医馆的猫,莫非已成精了,能自寻草药治疗了?”

西梦颜一脸骄傲:“一些具有清热解毒功效的草药,可能具有特殊的香气或味道,能吸引小动物的注意,它们也就有了辨识草药的能力,能寻觅到对症的草药,我看医书里记载的,有很多草药的药效,都是通过动物的行为所啓发的。

此时,虎虎走过来,竟效仿薛毅的样子,用单腿支撑一跳一跳地跟随前行。

薛毅见状,面露不悦,躲开它,“我其实不怎麽喜欢猫。”

“虎虎是一只聪明的貍花猫,或许它以为单腿走路是一项了不起的本领,它不甘落后的,可能也想学会这项技能。”西梦颜笑道。

小病房已安排小伙计提前清扫干净,洁净的被褥铺陈于病榻上,屋内虽陈设简朴,但在乡村小医馆之中已是极为雅致的病室了,适宜静心休养。

是夜,将欲安寝时,药也煎熬好了,西梦颜与燕儿来到小病房,将热腾腾的药汁端至薛毅病榻前,“薛公子,到服药的时间了,快趁热服用吧。“

许是失血过多,薛毅面色略显苍白,他接过药碗,毫不迟疑地将药汤倒入口中。

然而,随即他便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他皱起眉头,忍住想要呕吐的沖动,硬是将药汤吞咽下肚。

“这药……真是太苦了,是我喝过最难喝的药。”薛毅眉头紧锁,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西梦颜听闻此言,立刻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师父说过,苦口之药利于病,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病状减轻一些?”

薛毅微微摇头,拭去额头的汗珠,“只是感觉生热,像是有一团火在体中燃烧,狂出汗。”

西梦颜想了想,这味药汤中,某些药材具有温阳散寒、活血化瘀的功效,服用后会体生内热,表现为出汗等,是身体正在排毒的一种表征,所以,应该是正常的服药后的反应。

夜色笼罩,医馆寂然无声,可对于薛毅来说,这真是一个不眠的夜,心火难耐,辗转反侧,难以成寐。

夜半,夜诊的西梦颜不放心薛毅服药后的状况,她趁着空隙时间,轻手轻脚地来至薛毅的病房外,轻轻掀帘进了屋,怕打扰他睡眠,便没有点亮烛光,只是借着皎洁的月光,轻轻走到榻前,用手摸了摸他额头,竟全是汗。

世子在神智迷茫中,一把握住西梦颜纤细的手腕,欲将她拉入怀中。

西梦颜手腕被捏的生疼,感觉到薛毅的手掌灼热而有力,她努力挣脱,好在此时,薛毅也重回了理智。

薛毅睁开眼帘,就着明亮的月光,看到了室中的情景,梦境回归现实,忙松开手,用被子盖住身体,有些尴尬地叹道:“这药……后劲真大,简直夺了我的命。”

他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向外推她,催促她快离去,“不要来看我了,这药力,我,我没事。”

西梦颜懵懂的出了屋,感叹师父的药方果然神奇,从未见过有如此剧烈反应的患者。

薛毅体内,药效正在持续发挥,他的身体经历了伤痛和药物的双重摧残,闭目深呼吸,竭尽残余的清醒,一分一秒地渡过这不眠之夜。

次日拂晓,西梦颜进屋来为薛毅察看伤口愈合情况,以及更换外敷的丝绢。

“还疼吗?”

“喵喵。”稳稳蹲在薛毅胸口上的虎虎,一本正经地回答。

西梦颜莞尔,“不是在问你。”

薛毅一把推开压在胸口的虎虎,声音略显沙哑,“你问哪里还疼?”

要为薛毅检查伤口,涂抹药粉,就先要揭开他后背上敷在伤口处的丝绢,但丝绢粘着的血液已经干了,像膏药一样紧紧的黏附在伤口上。

西梦颜先用火酒润湿伤口上的丝绢,溶解其上已干涸的血迹,润湿后的丝绢则较易揭开,可以减轻扯动时的疼痛,

但是,火酒对伤口也是有刺激性的,薛毅紧咬牙关,忍受着伤口的刺痛。

西梦颜刚开始扯开丝绢一角,薛毅就已经喊疼喊出声了。

“还没开始呢。”西梦颜只得安慰。

待趁薛毅不注意,她人狠话不多,在薛毅“嗷”的一声惨叫中,快速将粘连伤口的丝绢生薅下来。

薛毅表情痛苦低吼道:“完了,梦花大夫,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如果我慢慢扯开,你会更痛,长痛不如短痛。”西梦颜解释。

薛毅大声对外喊着:“快来个其他大夫吧,我快扛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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