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67)
作者:沈忘山
她的声音冷淡如霜,可她的眼神却灼灼似火。
总之,他决意不再拒绝,自一枚荷包蛋起,眼前之人,是他的妻主。
江徽司安閑地喝着碗中的糙米粥,目光自始至终未曾从君怀伤的身上移开,她想要多瞧上他几眼,将他的模样深深刻在心底。
她自己尚未意识到,她对君怀伤的喜爱,或许早已超逾她所认识到的程度。
“不是有事要商量吗,怎麽不说了?”君怀伤嚼着荷包蛋,蓦然擡眸,碰上江徽司直勾勾的眼神,他立刻移开视线,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后重新望向她。
江徽司回神,放下手中的汤匙,“对,差点忘了。”
她说着,不禁微皱起眉,好似在权衡着什麽,神色严肃,“我想,咱们以后有外人在场,不要表现得彼此交好,就像以前那样,你意下如何?”
君怀伤脑袋滞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还是该恼怒。
欢喜的是,江徽司并未一意孤行,作决策时仍询问他的意见;恼怒的是,她要他们在外人面前装作不合,莫非她觉得承认喜欢自己是很丢人的事吗?
虽然她没有亲口言明喜欢他,可是她的心意都在行止间了。
江徽司望着君怀伤愣愣的模样,只觉他周身戾气渐盛,滔天巨浪快要四溢而出,她可不想在这蜜里调油的时候看到他狠厉肃杀的态度。
“你别多想,你当知晓,江参棠一直视你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她巴不得我二人打得你死我活,她知道我们不共戴天,方能心满意足,不再刁难。”
“可如果她得知我们和睦相处,定会疑心我们共谋大业,到时候直接给我安个谋逆的罪名,推翻暴政的事也就落空了。”
她如此解释,君怀伤理应能明白其中道理,若要联手,则需将这出戏做全套。
她这人的作风,向来是要做就做到最好。
君怀伤心中暗暗点头,潇王所言在理,江参棠无非是仗着自己身居皇位,胡作非为,迟早有一日,她会自食其果。
“好,不过你的那个太监,他……”
他好像知道你喜欢我。
君怀伤欲言又止,他担心那个太监将他们的事情洩露出去,届时江徽司恐怕会陷入困境。
江徽司清楚他指的是那个口无遮拦的季澜海,便说道:“无需理会他,此人脑子有点问题,不过在江参棠面前,他还是知道如何说话的。”
这季澜海做了几十年太监,纵然脑子再怎麽不灵光、多嘴多舌,也该懂得分寸,否则早就死过几百次了。
“他知道你认为他脑子有问题吗?”君怀伤眉眼舒展,唇角弯了弯,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嗓音撩人入骨。
他想不到江徽司对季澜海的评价如此精辟独到,倒是挺有趣的。
“他自己大概不知道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徽司垂下眼眸,饮尽碗中最后一口糙米粥,粥的口感略显粗糙,味道却相当不错。
君怀伤笑了笑,拿起汤匙将粥送入口中,季澜海虽说聒噪烦人,但也算是个可怜人,在潇王身边做了那麽多年的狗腿子,还得不到主人的赏识,实在是可悲可叹。
院子的晨风吹进破败的屋内,带着阵阵寒意,破旧的房屋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
“王爷,奴才回来了,事儿办妥了,奴才还特意买了您最爱吃的菱粉糕。”
说季澜海,季澜海就到。
032
他殷勤地捧着用油纸包着的菱粉糕,兴沖沖地走进屋里。
君怀伤微蹙眉心,不满地瞥了一眼门口,季澜海这才察觉到屋内的气氛,他停下脚步,眼神诧异地看了看君怀伤,又转向江徽司。
江徽司有些无奈地瞧着季澜海,示意他将菱粉糕搁在桌上,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辛苦你了。”
说人坏话差点被抓包了,这回可真是尴尬得很。
“王爷,您可折煞奴才了。”季澜海眼眸微亮,显得有几分激动,“您尝尝这菱粉糕的味道是否正宗?青石镇就这麽一家卖菱粉糕的,只要您开心,奴才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菱粉糕摆在桌上,又气喘吁吁地退到了一旁。
王爷平日里从未对他说过这般体己话,今日破天荒道出一句辛苦,他心中欣喜若狂。
当下人的,别说是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未必能听到主子的关怀,如今能亲耳听闻,便是跑上百趟也值得了。
江徽司将菱粉糕推到君怀伤面前,示意他先尝尝看。
她自己没吃过菱粉糕,更不曾听闻这种糕点,钟爱菱粉糕之人,是真正的潇王,并非如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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