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46)
作者:沈忘山
戴着一顶斗笠,身着一身黑衣,如此熟悉,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友人。
多少次,她在梦里见到她的身形,竟然再度出现在她面前,她绝不会看错。
谢苏荷的心狂跳不已,发了疯似地追了上去,留给她的只有一条空蕩蕩的路,那抹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蹤,无处可寻。
她慢慢地收回了视线,或许她要休憩一日了,範昭愿已逝,阴阳相隔,人死怎麽能複生。
022
一道闪电划破天幕,照亮了前方崎岖的山路。
险峻的道路上,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四匹骏马奋力拉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奔驰向前。
马蹄声声,铿锵有力。
车轮滚过积水,溅起片片水花,车帘随着风雨飘动,若隐若现地露出车内的景致。
男子身材伟岸,足有八尺之高,躺在宽大的车厢中却丝毫不显得拥挤。
他睡得极为不安稳,眉头紧皱,俊朗的五官痛苦地扭曲着。
头发被汗水浸湿,淩乱地贴在额头上。
身体紧绷如张满的弓弦,连指尖都不自主地颤抖,双唇早已失去了原本的红润,看起来苍白干涩。
江徽司坐在对面,单手支头靠在雕花长桌上,双眸轻闭,似是在闭目养神。
此刻已是戌时,山川的轮廓渐渐模糊。
君怀伤从沉睡中慢慢苏醒,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本能地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无力动弹。
这是何处?
他环顾四周,只见自己躺在一辆陌生的马车内,窗外雨声滴答,电闪雷鸣。
轻微的动作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痛感顿时涌遍全身,他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哼。
可恶的潇王,究竟将他弄到哪里去了。
“你要把我拖到深山老林里杀人灭口?”他许久未饮水,干涩的唇瓣开合,声音嘶哑地问道。
江徽司闻声睁开双目,心下稍松,总算是醒了,整整一日没听着到他牙尖嘴利地挖苦自己,反倒有点不习惯了。
君怀伤用尽全身力气,吃力地撑起身子。
仿佛一只蛰伏的狼,虽然伤痕累累,痛苦不堪,却依然保持着孤傲不屈的姿态。
江徽司缓缓伸手,递给他一壶茶水。
君怀伤接过茶壶,也不管自己的身体能否承受,仰头灌了几口,甘甜的茉莉花茶润泽了他干涸的喉咙。
江徽司漠然答道:“我们是在去楚州的路上,你昏睡了一日,皇帝有旨,令你我共赴秋渡寺,祈福三日再去楚州。”
“秋渡寺?”他淩厉磁性的声音响起,“我们眼下……”
“距离盛京五十里的千山余脉。”江徽司淡淡地打断他。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不踏实,人还昏着,她就急急忙忙地把他带上马车,啓程上路了。
她心下又给江参棠记上了一笔。
君怀伤也记了江徽司一笔。
这一笔,记在了仇敌上,有朝一日他有了反击的资格,定会以牙还牙。
潇王莫非是赶着去投胎,看他痛不欲生,执意带他去楚州,倒不如在山路上将他扔下,任他自生自灭。
君怀伤倚在车厢壁上,双腿垂着,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江徽司,“行,我给你们爹胯子祈福。”
江徽司脸色一僵,心知君怀伤必是气得不轻。
以往,他虽也对她冷言相讥,却不曾破口大骂,罢了,或许这次他的确更为气恼。
都怪江参棠这条狗,净整幺蛾子。
“皇狗,”江徽司不慎顺嘴将心中所思脱口而出,话出口她及时打住,改口道:“皇帝说天有异象,当为国为民祈福,不是为我和她。”
君怀伤準确无误地将“皇狗”二字收入耳中,潇王竟敢叫皇帝为皇狗,有意思。
她们皇室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看来感情也不怎麽样嘛,至多好不到哪里去。
他冷笑一声,“哦,还有多久到?”
江徽司同样盯着他,回答道:“大概还有三日的路程,今晚要在附近的镇子上过夜。”
她觉得君怀伤忽然间有些高兴,是她的错觉吧。
“你身上的伤,能承受长途跋涉吗?”
君怀伤的腿还是钻心刺骨的钝痛,满嘴尽是血腥味,但他在幸灾乐祸,腿上的痛处遂有所减轻,不再那麽明显了,“看不起谁,这点小伤,算不了什麽。”
江徽司目光扫过他额头上的汗水,轻声说道:“到了镇子上,我给你再请个大夫看看吧。”
总是强撑,要不是她看过原着,又听了大夫的话,恐怕她真的要信了他无事。
君怀伤这人,只要没死,对他而言皆是小伤。
“用不着。”他并不买账,毫不领情地拒绝了潇王的好意。
上一篇:万人迷不想谈恋爱怎麽办
下一篇:穿越之通房丫头落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