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感觉如何？”

阿七不适地眨眼，他感觉到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时不时闪过刺痛，甚至还有加重的迹象。

“有点疼。”

天机老人轻轻撩过胡须，往后退了几步，果然看到渐渐忍受不住而乱动的阿七。

“撑过这次，您才是真正的自己。”

阿七疼痛难忍，哪里听得进，他只觉得，要是这样下去，他都想要自挖双目的想法。

大概疼了一炷香时间，双目的疼痛渐渐减轻，红眸消退，阿七眨眨眼，忽觉双目清明不少，甚至就连原本昏沉的脑子都比以往清晰明朗。

见状，天机老人才满意笑了，上前扶起阿七，笑着解释：“从此六识皆明。”

阿七微微一愣，经过天机老人如此一说，他还真的感觉到有些与以往更加不一样的东西，好像一下子都清楚了。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会总是帮我，但是我还是很想谢谢您。”阿七由衷地向天机老人道谢。

天机老人摆手，他并不接受阿七的道谢，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等您醒了之后，您会发现自身会发生一些变化，希望您能尽快适应。”

阿七来不及问，就觉得眼前一黑，如刚刚一般再次没了意识。

意识渐渐回笼，他听见了青子衿在唤他。

“青，青子衿？”

阿七一睁眼，看见是微微凑近他的青子衿，见他醒了，轻声道：“极光出现了。”

闻言，阿七猛然想要起身，一时间忘记了离他较近的青子衿，直直地撞到了彼此额头上。

“嘶！”

“嘶！”

两声痛呼声，在隐隐寒风的山崖边渐渐减弱。

阿七歉意般伸出手，指腹在他被撞红的额间揉了揉，问道：“还疼吗？”

青子衿微顿，不着痕迹地将少年的手拿下，并在手心握了握，摇头示意不疼。

小插曲结束，青子衿退身，阿七便看见天空上，那片如星光耀眼，绚丽多彩的极光。

虽然只有一小片，但是依旧耀眼，这片极光呈彩带状，像一条条带子一样飘在空中，颜色较为接近青绿色，远处看去，像是哪家神仙路过留下的法术残留。

“虽然只是小片，但是却也足以慰平生。”青子衿眼睛望着空中的极光，他虽然多年闯荡，但是在未曾修炼之前，是看不见这一奇观，如今倒是也全了当初的心愿。

但是阿七对于这话并不认同，虽然这片极光确实很美，却不足以满足。

“其实有个地方，那里的极光要比这里的更加美，更加壮观绚丽。”阿七说到一半，突然停顿，随机略微歉意地说：“不过，我忘记是哪里了，等我想起来，带你去看。”

青子衿嘴角轻勾，带着几分愉悦：“好。”

阿七闻言，不自觉嘴角咧开，朝他露出两颗小虎牙，少年笑容映入青子衿眼中，只觉得什么极光美景都不如此。

青子衿呆愣之际，并未看到天上划过的一抹流痕，阿七余光瞧见，不知道想到何物，惊喜地往前跑过去，朝着半空伸手，没过一会，他的手上竟然凝聚出一团光，待光暗下去，他手心已经躺着一块浑身通透的石头，透过石头本身，竟然还可以看见被压在下的掌心。

“是极石。”见青子衿面露疑惑，阿七开口解释：“百年才会所生一颗，是极光的光芒凝聚成的石头，月光照射下，会发出与极光一般耀眼的光芒。”

阿七没想到这里的极光竟然也会出现极石，他刚刚看到那一抹流痕，心神通明才想到这一点，要不然这极石就要被白白浪费了。

“是我们有缘，既然如此便留下吧。”青子衿拿出储物袋，示意阿七将石头装进去，也许这石头会对他炼制法器有帮助。

阿七点头，将石头扔进了储物袋，极石除了发光没什么用，但也是难得一见，留着把玩也不错。

他们在鹿吴山算是收获不小，但是为了早日收集到法器的材料，二人决定不再耽误时间，天一亮就前往了凌云山。

凌云山还是如往常一般，在阿七眼中魔气肆意，当然，如今青子衿自然也看得见了。

“果然魔气密布。”青子衿还记得当初他只看到了乌云密布，只是因为当时要下雨了。

阿七仰望着山顶，这里的魔气比他来之前更重了。

两人由平坦的山路往上，路上的时候，阿七将自己之前猜测的事情如数告诉了青子衿。

“那银发红眸的少年，你如何确定可以在这找到他？”

青子衿总算是知道当初与轻烟一行时，阿七为何突然惊惧，也不知是何强大的魔物，当初只有阿七一人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