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妾生存法则(95)

作者:野君子


毕知梵便不再多想,全根抽出再全根插入,尽职地当燎烟的角先生。填满他的空虚,填补他的饥渴。

毕知梵说:烟烟就是个小贱货。烟烟为什么要是个小贱货?烟烟你以前救我,肯定就是看上我了,想让我操你对不对?现在是我在肏烟烟的烂穴淫穴,现在也是我在伺候烟烟,烟烟好会吸!

毕知梵吃着燎烟饱满欲滴的乳粒:烟烟你叫床叫得好骚,是不是我肏的好了?以后都只给我一个人肏肉好不好?烟烟你爽不爽?

妈的,格老子的毕知梵嘴是真的碎,比在床下还碎。床下好歹还像个正常人,一上床他妈的就咣咣咣不停输出污言秽语,到底是谁在叫床啊?

燎烟被操的要死要活,又淫又爽。

纵情到情迷深处,沉醉已不知归路。与毕知梵的性大概是一粒带慢性毒药的糖,沉迷在甜里可以止渴。却始终治不了他后天被驯化出来的淫骨。燎烟不愿面对,但决定面对。心中错乱极了,这错乱一直都在,还会继续存在。

他有背叛的快意,有放纵的快意,自然也有他对毕知梵微妙的意动。要说他爱毕知梵吗,其实不爱,可燎烟也绝不会希望给他解渴的另有其人。

他想要有人粗暴地对待他,不计后果地折辱他。达到过绝顶痛苦高潮的他,无法轻易戒掉身体的感官隐患。他痛恨扭曲拧巴的自己,也痛恨让自己变成此般模样的男人。

便从此只想单纯地享受情欲。

就仿佛兜兜转转,他反而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类人。

燎烟蒙眬间的念头不断浮沉,却又鲜明,陈茗,我恨你,我如此恨你。

于是与他交合的毕知梵在他迷离的眼波中,寻了许久,也未曾寻到一个完整的自己。毕知梵被刺痛,有些想哭,比死亡本身还想让他哭泣。

不知道浮沉性事了多久,操在媚穴里的阴茎终于痉挛抽搐,在他很深很深的地方射精。燎烟如愿被另一个叫毕知梵的男人操射,操得他其实很快乐,很快乐。

快乐的像一捧阳光下的衰雪,要化掉流眼泪。

毕知梵的热浊洇散在他肠道深处。滚烫,黏腻,官能感应很微妙,氤氲在性交后,会形成奇特的氛围场。

这就是燎烟讨厌他们的地方。最深的地方被侵犯标记,总会有奇特的心理反馈。

但燎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两人进入贤者时间,毕知梵宽阔的胸膛让燎烟枕着,交颈微喘着享受高潮慵懒的余韵。

毕知梵突然凑上前,替燎烟舔掉了他眼角未干涸的泪,说:我们部族的大巫说,想要彻底征服一个人,就要掠夺他的肉体与人生。

燎烟转过头,危险地凝望准备放大话的毕知梵。

毕知梵喉结滚动一番,最终才有些低落地道:“但我舍不得。”

次日毕知梵挽装,重达数十斤的铠甲在衣架前,被人一块一块地装在身躯。燎烟拢着袖子,有些冷酷地倚在屏风处,审视毕知梵。

毕知梵像要破碎一样,笑问:烟烟,可否为我戴甲?

燎烟便上前,将缀着红缨的黄金头盔替毕知梵戴上,再为他扣好系带。想了想,他抓起身旁的涂料,为毕知梵的脸涂抹油彩。不消片刻,毕知梵便成为传说中那名杀气横溢的鬼胡大将。

高大威武,神秘又猛烈。

毕知梵矮着头,咬着燎烟的耳朵,说:有烟烟为我祝福,我必大胜!

这一去便是数月征战。

毕知梵带着天子给的禁军,带着自己蕃属的边军,去打草军去了。

叛军的番号是草军。被陈大节度使驱逐后自立的伪王平均大将军,为自己的军队取名草军,正式向天子挥出凝聚了近一个世纪的乱世屠龙刀。

毕知梵跨在马背上,吟起古老的歌来:生虽可乐,死必不伤。何为眷恋,守此一方。

他带来的骄悍边兵也在漫漫古道上和声:生虽可乐,死必不伤。何为眷恋,守此一方。

与面黄肌瘦的挎着行李推着板车的百姓们共行一段千里路后,再各奔东西。一方奔杀,一方奔命。

今天虽短暂,但过来即永恒。

去年的太阳,今天仍然挂在天上。

我即永恒。

他们都在唱歌。

他们成为燎烟笔下的悲画。

陈茗远在河东,与凤翔完婚前后,走完繁琐的让他阳痿的过场,便火速投入战机。与诸道军镇首脑们一样,整装待发,却选择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静水之下,暗流激涌。牵一发即动全身。最凶猛的猎人,永远最有耐心。

这期间,未料那得了信的大善人胡某,雇了一堆不想打损仗的职业军人当保镖,当机立断地拖家带口逃离东都,路上又陆续收了许多草民难民,带着他们一道投奔向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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