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见桑榆似乎没有杀心，未必会真的对他下杀手，稍微放下些许防备，如果桑榆能够帮忙的话，他也的确可以不执行原本的计划。

想到桑榆可能需要的信息，零接着说道，“我们都是他的人体实验对象，这艘船是移动的实验基地，方便躲避追查以及抛尸试验品，这里的每个工作人员或多或少都知道真相，是博士的手下。

玩家的存在，揭穿了【博士】的阴谋，【船长】下令断绝船员与外界的联系，除了自己人，剩下的知情者一个不留。【水手】是负责寻找玩家，收割玩家的。

【船长】和【水手】被玩家解决后，【博士】气急败坏之下，使用自己研制的半成品转化剂将自己变成人鱼，最后就是玩家解决博士游戏结束。”

桑榆试探地问道，“那，你们是不是还有【厨师】，【医生】这些？”

“嗯！这你知道啊！【厨师】负责做饭，用得上这个称号的【厨师】只有一位，不过嘛没什么太大用处。

【医生】也差不多，他发现进了贼窝，为了自保，阳奉阴违，遇见玩家后，会成为玩家阵营的助手。他作用不大，因为【博士】自己也能当医生。”

看来这个医生有可能是个给玩家送金手指的关键NPC。

桑榆饶有兴趣地问道，“现在轮到你了，你们的阵营还没说呢！”

零嘴硬道，“除了我！没其他人了！”

他的敌人是最没有价值的情报。但他的队友，是绝不能透露信息的存在。

桑榆一条一条地猜测，“是人鱼同类吧！你和你的人鱼同类们从小作为试验品，遭受着来自【博士】的非人折磨！

所以你们的目的是想要报复【博士】，但是你们发现，除掉了【博士】，你们又该何去何从？玩家们会将你们当成怪物，当成【博士】的手下处理掉。

而【博士】只要活着，你们就要继续忍受折磨！即便你们活到了【博士】死亡游戏结束，作为人类和人物混合体的你们，也不会被人类与人鱼两个种族接纳，只能接着躲着！

而你，会重新进入轮回，在下个周目和博士相遇。”

零见桑榆都猜出来了，狡辩也没有作用，无奈补充道，“但只要解决掉博士后，我们能顺利迈开双腿，踏上人类的土地，我们就能重新步入社会！”

桑榆无情戳穿，“是了，你们没有成功过啊！”

这一周目才真正开始行动，还没有成功过，又怎么知道现实的残酷。

第10章 人鱼之歌（10）

桑榆告知零现实的真相，“你们没有成功过！你们从小被带来海上！没有见过陆地，即便见过陆地，也只能在里面远远望去。

你们没有接受过人类社会的教育，不知道人类的历史，所见所闻都局限于船上的游客们！

你们没有国籍，没有户口，没有人承认你们的身份，不会放你们进入他们的国家！更不会让你们踏上他们的土地。”

零大概是听懂了，知道了困难，“那……那我……我怎么办？”

“看来，你没有考虑过回到大海里的结局。”

“你已经猜到了啊！我们并非真正的人鱼！我们是混合体，是个试验品，真正的人鱼不会接纳我们！虽然我从未感知到过他们的存在，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着对融合度低的同伴的排斥。

况且，就算知道了他们在哪，找到了他们，在他们看来，我是人类的探测器，我会将人鱼的存在暴露出来，所以他们也不会接纳我们。”

桑榆补充着，“而你的那些人鱼同类，比你还弱吧！无论是到达陆地，还是潜入深海，都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处。

不然，我们来试试看？”

说着，桑榆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对准零的眼睛。

零的眼睛一对上手电筒的光，立刻收缩成竖瞳状，然后闭上眼睛。

“知道么，猫眼对于人类来说，是病！但是根据我的推测，人鱼既然在这个世界的设定是未被人类探索到的族群，那么他们有躲避人类检测的方式。

比如听域比人类广，有两套呼吸系统，能够脱离水面又能够潜入深海，同时接受低压和高压的环境！以及，既然要能够承受深海的压力，那么在深海中有捕抓微光看到什么的能力也有吧！

你的那些同伴也做不到这个程度，所以你放弃了大海这个选择。”

如果在深海中，有可能就是用超声波来定位海底环境确定自身安危，毕竟深海可能连最微弱的光都没有。

桑榆看完零的症状后，收起手机，“说起来，你们自愈能力，你是什么水平？应该够得着顶配了吧！毕竟能成为Bug哎，太拉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