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玥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对慕乐杰说了程母被抓的事：“乐杰，我妈就去跟你妈妈商量我们的事，结果又被你妈妈找警察抓起来了。我们是没有你妈妈有钱，认识的人多，可她也不能这样啊。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真的不在意你妈妈怎么折腾我们家。可我们不能让小宝出生后，看不到外公外婆呀……”

慕乐杰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林容的话是什么，忙道：“难怪她刚才那么说，等我找她算账。”

慕乐杰说完，就叫骂着去追林容的车。林容让司机不要管，继续看车，她低声骂了句：“蠢货。”

然后林容拿起手机，用暗语发了个短信，让另一端的那个人把照片和视频可以发出来了。

一瞬间程小玥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的视频和照片，就被发布到了网上。等网上开始删除相关视频，很多人已经把照片和视频保存好了。

其实林容一直都有这些视频和照片，有些男人还是林容雇佣去接近程小玥的。程小玥并不是多难搞定的人，一个稍微好些的皮包一个稍微顺眼的长相，就能让她脱去衣服。

但是林容一直都没有用，因为这个手段却是很不堪，可林容现在不在意了。她只要能让那些人痛苦，宁可自己变成不堪的恶鬼，这也是对她自己的惩罚。

林容实在把慕振德送去疗养院之后，才在女儿慕宁宁的床缝中找到她藏起来的那本日记。

“她们骂我贱，骂我勾搭男生，不然贾博不可能给我写情书，说我早晚得被班里的男生睡遍了。可我根本连贾博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贱了？”

“我洗脸的时候，程小玥说我不要洗脸了，应该好好洗洗下面，不要传染给她们病。我开始没听懂，等她们嘻嘻哈哈说我坏话的时候，我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有男生问我价格，说他们都知道我很便宜，比外面的都便宜。什么价格？外面是哪里？我没听明白，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哥让我不要跟他一起上学，他觉得我很丢人。我不清楚，我怎么就丢人了？”

“贾博说是我勾搭他的，他要是早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就不给我写情书了，他说还是程小玥好。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啊，直到现在我才搞清楚原来是他们两个原来是互相喜欢的，贾博给我写情书完全是为了让程小玥吃醋。他们早恋，为什么要牵扯到我？”

“这次我没有考好，老师要找家长谈话。我不敢让妈妈来，妈妈太辛苦了，她已经很累了，我不能让她为我操心。我找了爸爸去，爸爸在办公室打了我几个耳光。哥哥也很生气，他说我爸爸找过去，让别人都知道我们的爸爸是个残疾人，会让他很丢人。”

“连老师都开始说我作风不好了，好累呀，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听我说说话，不要相信那些谣言？”

“我死了，就干净了吧。听说自杀者会下地狱，就让我下地狱吧，可能地狱会清净一些……”

林容握紧手边的公文包，那里一直放着慕宁宁的日记，狠狠咬紧了牙。她的宁宁遭受的痛苦，那些人必须都要遭受一遍！这些肮脏的人，就要用最肮脏的手段清除掉。

连同程小玥照片和视频公布的还有她的个人信息和慕乐杰联系电话，慕乐杰看着手机里接连不断的短信，上面有冷嘲热讽叫他绿帽哥的，还有约程小玥出来一起玩儿的。还有什么话都不说，直接给他发张程小玥视频截图的。

看着程小玥躺在不同的男人身边的照片，虽然男人的头像大多被打码了，但是程小玥没有被打码。唯一没有被打码的男人，是程小玥曾经的同学贾博。

慕乐杰完全没有想到在他面前那么纯真的程小玥，竟然私下里这么混乱。狠狠把手机砸向了她：“你不是说跟我是第一次么？你看看这，你究竟跟了多少人？那些男人都是谁？你，你跟我的第一次是真的么？是不是你耍了什么手段？”

程小玥捂着额头，她也并不好过，很多人发短信问她价格，有的人说她贱，有的人说她是时间管理大师。甚至有同学群里公开议论这件事，根本就不顾及她还在群里，直接嘲笑她。说程小玥她好有本事，在上大学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她交往了这么多人，保密工作做得真好。有些曾经听到一些风声的直接说：“我都说了她不怎么样，可是你们偏偏说她纯情，结果纯情了这么多人。没有想到吧……”

程小玥没想到她之前交往的那几个人，竟然都留有视频和照片，而且竟然在这个时候统一发出来，这是有人想要毁掉她呀。程小玥现在都无法顾及别人怎么看她，只想先安抚好慕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