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没有和迟景橙吵架。”

小猫嗷呜一般软软的声音，“哥哥，你来接我好不好？”

“哥哥，是不是相信迟景橙的话，觉得我不干净啊。”

小猫软绵绵地问着，储煜几乎没有思考就回复，“没有，没有觉得你不干净。”

相反，小柠檬是他见过最干净的人。

他见过很多人，从很多人眼里见过欲望，见过丑陋，可是在小柠檬这里，他能看到的只有，自己丑陋的欲望。

就像是在照一面干净的镜子，因为镜子太干净没有杂质，越发显得自己的内心丑陋。

甚至，他不在意，不在意小柠檬是不是和迟景橙做过什么。

他退而求其次，只想要作为小柠檬的退路，如果有一天，迟景橙和小柠檬感情破裂，他知道他会毫不犹豫，追求小柠檬。

宁软声音越发闷了，也越发羞耻，“哥哥，我喜欢你的，我，我想和你……”

宁软把脸埋得更厉害，小脸都被闷红了，储煜盯着屏幕中小漂亮过于害羞的模样，本应该制止小漂亮的他，不知道怎么居然一句制止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哥哥……”

储煜：“嗯，你说。”

“我想和你……”宁软声音闷闷的，“和你……在一起。”

亲口听到小柠檬说出这种话，储煜呼吸急促了几分，克制地想要自己头脑清晰下来，哄着把脸埋在被子里的小漂亮，“乖，宝宝，别这样，呼吸会不顺畅的。”

“抬头，不用害羞，这种事情很正常。”

“只要是人都会有谷欠望，你只是提出你的诉求。”

只是迟景橙不能满足小柠檬，小柠檬转向找了他而已。

储煜越安慰，宁软反而越觉得羞耻，只是终归还是被闷得受不了，抬起了头，小脸被闷得粉粉的，眼尾那颗圆圆钝钝的小痣随着小漂亮望过来的羞怯目光，似乎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漂亮羞怯的模样让人有些克制不住。

储煜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上头的缘故，还是什么缘故，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根弦崩断了。

“哥哥，可以吗？”

储煜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喑哑，“嗯。”

挂断宁软的电话，储煜又看到迟景橙发来的消息，储煜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办公室里，男人身材挺拔，就连坐下的姿势都是端方雅正的。

储煜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可以去接小柠檬，可以带小柠檬去自己家里，但是他不可以跨越最后的那根底线，小柠檬懵懂无知，他不能跟着小柠檬懵懂无知，让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乱序。

路过便利店，储煜让司机停了车。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收货架面前，看着眼前种类繁多的东西。

不动声色摸出手机，【你喜欢什么味的？】

宁软：“？”

宁软：【草莓，橙子，冰激淋？】

宁软以为不知道储煜这句喜欢什么味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干脆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和储煜说了，甚至还想补充一下，喜欢小蛋糕，烧烤，火锅……

只是宁软还没有来得及打这么多字，储煜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储煜：你和迟景橙也是这些味道？】

宁软懵懵偏头，缓缓打出一个【？】

他怎么有点儿听不懂储煜在说什么呀，他还没有和迟景橙见面啊，迟景橙更没有请他吃东西的。

【储煜：没什么，早点儿睡，我明天来接你。】

储煜一样一样地找过去，没找到冰激凌味的，顺手拿了两盒薄.荷.味的，都是冷的，应该感觉会差不多。

宁软还在没心没肺地等季青予回家，季青予说今天要给他带狗狗来的。

季青予回来关上门，发现宁软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少年睡着的模样很乖巧，脸上的软肉被压住一点，唇瓣微张，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湿红的舌尖。

季青予身边的大狗就想往宁软身上扑，却被季青予及时制止住了，季青予拽着狗绳，“蹲下，宁宁在睡觉，不能打扰宁宁。”

萨摩耶尾巴已经甩得像个风车了，似乎就算宁软没有看他，他已经先喜欢上了自己的小主人。

萨摩耶似乎听懂了季青予的话，汪声叫到一半，忽然夹住了嗓子，像是害怕把小主人吵醒一样，乖乖爬上了沙发，把尾巴搭在宁软身上，像是怕冷到宁软一般。

季青予又温柔地笑了笑，看来这只狗选的不错，很喜欢宁软，会保护好宁软的。

宁软揉揉眼睛，刚睡醒还有点儿懵，忽然一个白白的尾巴甩到他面前，还不在状态的宁软，眼睛噌得亮了起来，盯着把他圈在怀里睡觉的狗狗，像是怕吓到萨摩耶一样轻声喊道，“大狗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