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2083)
作者:西西特
张慕生拎起脚边的几个袋子:“不惹人,不招事。”
陈子轻愣怔了下:“你是觉得赵帆尽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
“那你要这么说,‘铁锤’案的受害者们呢,”陈子轻倒着走,“他们有什么错,难道你也跟杀人犯那样,觉得他们错在不该太晚了还不回家?”
张慕生站定。
陈子轻和他对视,冷不防地撞进他漆黑的双眼里,心有内疚:“我没说你共情那种连环杀人犯。”
张慕生心底嗤笑,他一言不发地走出医院大门,在路边点燃了那根一直被他含在唇间的香烟。
路上不时有车辆过去,烟雾缭绕间,陈子轻把手伸到张慕生面前:“你牵我。”
张慕生抽着烟看他。
陈子轻等了会,垂下眼睛就要走,悬在半空中的手被一片宽厚的暖热包裹,指尖的冰凉逐渐消散。
绿灯亮起,他被张慕生牵着手,加入了过马路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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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总担心张慕生穿少了感冒,哪知张慕生没事,他自个儿中招了。
望向春打来电话时,陈子轻刚测过体温,他撑着双臂坐起来,拍拍脸,清几下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没精打采的味道。
“姐!”
望向春做了个梦,梦里她被街坊四邻的拦着劝着,而她哭着叫着要朝张慕生家大门上泼粪,骂他不得好死,她定定神,问弟弟在那边咋样。
陈子轻声音响亮饱满:“好啊,我挺好,都好。”
望向春问:“他呢?”
陈子轻掐眼皮让自己提神:“在厨房给我做吃的。”
“小遥,你也要适当的做一做事。”
陈子轻坐不住地往床上瘫,嘴里还在生龙活虎地说:“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不做的,怎么跟他处了对象就要做,是不是他告状,说我不做事?”
“没有,怎么会,他和我都不聊的,”望向春哄道,“好了好了,姐不说你,你自己看着来。”
陈子轻强撑着跟望向春通了会电话,为了不暴露他生病的破绽就找借口结束通话,浑身虚脱地瘫着,被子里湿乎乎的,浑身粘腻。
不多时,陈子轻在张慕生的伺候下吃了退烧药,他眼巴巴地望着放下水杯的男人:“你要去哪,不在床前守着我了吗?”
张慕生说:“我去撒尿。”
“那你快点回来。”陈子轻满脸的依赖,“我一个人难受。”
说的好像张慕生在旁边,他就不难受了一样。
张慕生很快回到床边,守着只是普通感冒,却脆弱得要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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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上来,陈子轻烧退了,能吃下点东西了,他换掉一身湿衣服,蔫蔫的靠在床头,看着给他喂粥的男人,心头一动,好奇地打探:“慕生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
张慕生舀粥的动作微微一顿。
陈子轻又问:“你喜欢我什么?脸,身材,皮肤,还是性格?”
一勺粥被送到他嘴边,他张嘴吃掉,不满道:“一个都说不出来?”
话音刚落,眼泪就下来了。
张慕生愣住,绷紧的面部隐隐透出他的不知所措,他哑声:“你哭什么。”
陈子轻扁嘴,不知道啊,矫情病犯了吧,我管不住自己,你管管。
给他擦眼泪的手手骨节分明,指尖修长光泽如玉,指甲修剪得干净平整,甲床是很健康的颜色,他摸着这手,身体上的不适都减轻了点。
再看手的主人那两扇长密的睫毛,他头都不怎么疼了。
但美景美色的效果持续的时间不长,陈子轻又成了霜打的茄子。
张慕生端了盆温水放在床头,打湿毛巾给他擦脖子,腋下,前胸后背,手和脚,隔一会就擦一遍。
陈子轻的眼睛烧得有点红,头昏昏的,意识不太清明:“张慕生,你要伺候我一辈子。”
张慕生将他捞起来,撩着他的衣摆把手伸进去,拿毛巾擦他滚烫的瘦弱背脊:“这话应该留到新婚之夜,我快死在你身上的时候说。”
陈子轻伏在张慕生肩头,烧出两坨红的脸歪着,热哄哄的呼吸打在他脖颈:“生活要有奔头,有希望,有期盼,那就过得有劲,我想我有,你有,我们都有。”
张慕生扯唇,奔头,希望,期盼都有,就在他臂弯里。
一百多斤,却能压垮他的整个世界。
陈子轻昏昏沉沉地往热源处贴:“我有点冷。”
张慕生盯着不断向他怀里钻的人,深深吸气,抬起他下巴,手掌抚上他脸颊,擦掉他淌出来的细汗,手掌沿着他腕骨到手臂,再往上一路摩挲。
“还……还冷……”
张慕生舔湿少年干燥起皮的嘴唇,慢慢给他渡了点温水,再把他放平,脱了他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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