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63)

作者:海百合


火漆完好,里面是很厚一叠纸, 李庭霄一页页翻看下去,脸色愈发不虞。

之后,他冲刁疆勾手:“火。”

刁疆会意,亮起火折子,将那信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好奇归好奇,他可不敢问,他想,潘皋来的,八成是军务。

其实不然。

两个月前,李庭霄让混在潘皋的密探调查白知饮和他家中事,查到了不少秘闻。

白家出事是在十年前,潘皋国护国公家中查出通敌书信,被满门抄斩,后来,发现证据疑点颇多,书信中所指的关键人物根本就不存在,潘皋王不承认自己的多疑误杀护国公,自然也没人会为了个死人指责他。

案子自此成了死案,起初白家余孽还常常有人提审,可时过境迁,渐渐无人再提及,直至彻底被遗忘。

白知饮就这样在牢里被关了五年多,后来因为潘皋王要用兵,有人重提白家,他才得以重见天日,其间究竟受了多少凌辱,李庭霄不愿去想。

刁疆走后,他长长出了口气。

“护国公家的二公子啊……”

-

城外开了好几个粥棚,城内许多人都出去帮忙,驿馆留下的人手不多,白知饮自然负责了煜王的饮食起居,这会儿正在厨房等饭。

吃食短缺,却缺不了钦差的,今日午饭仍旧是四菜一汤,碟子较小,一个托盘就盛下了,是煜王昨日特意吩咐驿官每份菜少做点,以免浪费。

白知饮端着托盘回到院子时,李庭霄正在活动筋骨,姿势十分怪异,他刚进门时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中邪了。

“殿下?”他小心地喊。

李庭霄头上浸着薄汗,他从来都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两天在床上呆的骨头都要散了,今天趁着天好,出来好一通折腾,这会儿恰好练完,正在做最后的拉伸。

看到白知饮,他忽然想起件事。

“白知饮,你是不是要跟本王学功夫来着?”

“学功夫?”

白知饮倒是忘了,直到把托盘放在树下石桌上,才想起来,那日在皇寺后山,他杀死那探子后,自己夸他身手好,他便说过后教自己。

本来只是随口说说,都过这么久了,现在看煜王倒是个大方的,竟然不藏私。

“本王言出必践,今日便教你!”李庭霄时刻不忘阴阳怪气,别有所指。

白知饮抿着唇笑,稍作回想:“我看那探子脖子断了,但未见硬伤,殿下如何做到的?”

“来试试?”李庭霄戏谑一笑,“敢么?”

“有何不敢!”白知饮挽起袖子站到他面前。

李庭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转过身去。”

白知饮迟疑一瞬,还是转了过去,但显见的,后背线条绷紧不少。

习武之人都不愿背对别人,这是本能,白知饮忍了,可半天李庭霄都没动,他忍不住回了下头:“殿下?”

李庭霄从他纤长细致的脖颈上收回目光,喉结一滚:“教你要领。”

他上前两步,胸膛贴上白知饮的背,察觉到身前的身子陡然变得发僵,脸上不由露出坏笑。

白知饮你也有今天,那天把本王晾在浴桶里,这仇能不报?

五指自他后脑插入顺滑青丝中,指节分明的手一寸寸向前挪动,动作又轻又柔,惹得白知饮嘴唇微颤,下意识屏住呼吸,旋即,他轻轻按住他左边头颅,扯起一缕头发攥在手里。

白知饮想逃,却动不了,那只温热大手像块磁石,牢牢把他吸住。

头皮传来难耐的触感,又麻又痛,他心跳如雷,担心呼吸暴露了心思,便死死压抑着,反倒更加凌乱。

李庭霄勾唇,又抬起右臂,将人往怀里一圈,一带,手指贴着修长脖颈滑上左侧颌,指尖传来的滑腻触感如上等的丝绒,那滋味让人难免丨流连。

明明只是个很轻的动作,白知饮却感觉整个人被毒蛇缠住了,一动不敢动。

主要是,身后的人。

身后的胸膛太过火热,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实在暧昧,似乎,他不应该信任对方到这种程度,让他有机会圈着自己的脖颈,随时能将自己勒死。

下颌旁的手指轻轻一扳,揪着发根的大手反向一推,白知饮的头便被迫向前俯下,登时喉头一紧,肩膀随之耸起,濒死的恐惧将他笼罩。

凭借年少时攒下的武学底子,他刹那间察觉出,只要煜王起杀机,他必死无疑。

他下意识想挣扎脱身,李庭霄却已做出了那个致命动作,只不过,极其轻柔缓慢。

他用绝不会伤到他的力道扳住他的下颌,将他的头一点点转向右边,逼着他完全侧过脸,之后用传道授业的语气说:“这一套下来,速度快点,再使点力,便是简单凶残的大杀招,一击便能毙命,记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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