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193)
作者:海百合
怎么回事?这人一直声称对皇位没兴趣,到处辩解说自己所做之事只为保命,自己怎么没看出,他竟是个口是心非之人?
李庭霄看穿他的心思,眯眼:“白知饮,你在质疑我?”
仍然懵懂的白知饮点点头,意识到不对,又摇摇头。
李庭霄笑了,轻轻将人搂紧怀里。
“此一时彼一时,形式所迫许多事不得不做,但既然做了,就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同时,暴露出的实力又会引起另一些人的忌惮,左右都是别人的眼中钉。”
他语气平缓,其中的自信分明在说:都怪你相公太厉害!
听他这样说,白知饮顿感危机四伏,四下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不由得抓紧他的胳膊:“都是为了我……”
李庭霄笑着吻住他额上的伤痕:“就算为了你,也是为我自己,你又没逼着我喜欢你,是吧?”
白知饮释然笑了。
“事已至此,无论今后谁做皇帝,我都会是被除掉的那个,既然如此,这个天下之主,不如由我自己来当!”
白知饮点点头,眸光闪过一丝坚定:“我帮殿下!”
“从长计议。”李庭霄不想说这个,太煞风景,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捧住白知饮的脸,问,“想不想知道云听尘送了你什么?”
“送了什么?”
李庭霄献宝似的掏出那盒油膏。
白知饮嗅到一股柔和的香气,忍不住凑在鼻端闻了闻,打开以后见是一盒白色膏体,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李庭霄对他耳语几句,他登时红了脸。
“试试么?”
“不要!”
“饮儿。”李庭霄搂住他的腰,叹息,“今天是二月十九,你我相识刚好一年的日子。”
白知饮愣了愣,动容地看着他,一时竟不知所措。
一年前的今日,他们在暮霜原的树洞中,身上披着李庭霄的大氅,面前是枯枝团起的一小堆火,他们抱在一起温暖彼此,在寒风和霜雪中就那样挨过来了。
在那之前,白知饮从未跟人如此亲近过,就连母亲的怀抱是什么滋味都忘了。
或许,李庭霄的怀抱也是他甘愿叛国的原因之一,只是那种渴望被他深埋在心底,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半晌,他用额头抵住他的肩膀,羞怯地点点头。
李庭霄狂喜,囫囵地洗了个澡,出来时见白知饮已在床上等自己,身体和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眼看他,圆润的耳垂红得剔透。
他宛如色中饿鬼,光着身子冲到床边,滑溜溜钻进被子。
为掩饰心底不安,白知饮故意正色挑剔:“还没擦干呢,湿漉漉的难受!”
李庭霄从桌上摸过油膏,大咧咧道:“没关系,反正待会儿也是一样湿漉漉!”
白知饮嘴角一抽,脸又红了。
不多时,他在李庭霄密如雨点的亲吻中头晕目眩,被抹了药的位置起初只是微微发热,渐渐变得滚烫难耐。
燥热从那处一直流向四肢百骸,将他的脑子冲撞得浑浑噩噩,人抓心挠肝的难受,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皮肤被激得时不时战栗一下,每一次都仿佛叫嚣着渴望。
他鼻息凌乱,眼中水波荡漾,仰头主动向他索吻。
“我不行了……”
李庭霄却只按部就班地亲吻着他的皮肤,唇瓣经过之处,迸起一排排细小的疙瘩。
他用亲吻不紧不慢将它们反复抚平,唇边带着坏笑。
白知饮难耐地扭动身躯,原本抓着他肩膀的手颤抖着落下,紧紧抓住身下被褥。
“殿下,殿下……”
听到他那一句句温软乖巧的呼唤,他强行克制欲望,箍住他的手腕,低哑着声音命令:“叫相公!”
“嗯,相公……呜——相公……”竟急得哭了出来。
终于得逞的人先是心花怒放,看到他的眼泪又心疼,低头吻住他的眼尾,吻住他的唇舌,在能焚烧光一切的热量中,与他共沉沦。
第090章
一大早, 窗外枝头便有鸟儿欢快地叫,看样天气不错。
今日刮了春日里罕见的南风,刮来了南方的暖意, 也刮来了两条街外的何小侯爷。
得到禀告的李庭霄笑得不行, 白知饮不解,抬手帮他整理着玉冠问:“这么高兴?”
“不是。”李庭霄拍拍他的脸,“上回何小侯爷估计吓得不轻,这会儿终于观望够了,敢来探望你了!”
仍旧是慢半拍的何止。
白知饮抿了抿唇, 笑着问:“我能去一起见他吗?还没道谢。”
李庭霄微感诧异, 本来还担心何止的到来会勾起他的伤心事, 不料他脸色如常,看来已经从那日的悲痛中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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