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175)

作者:海百合


他们见到李庭霄同时一愣,跟早晨一样, 连茬都不敢搭就跪了下去。

李庭霄快步往里走, 无视周围牢房伸出来的那些肮脏枯槁的手, 走到尽头刑房, 抽刀砍断绳索, 将他的人从十字木架上救下。

白知饮彻底没了意识,气息微弱, 但好歹还活着。

李庭霄只觉得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重锤锤在自己胸口,他透不过气,解下大氅将人裹住,打横搂在胸前。

被惊动的白知饮蹙了蹙眉,拼尽力气撑开眼皮,见到近在迟尺的脸时,目光凝滞住了。

察觉到他醒了,李庭霄垂眸跟他对视一眼,脚步加快了些。

白知饮觉得此刻身下的温度不像是假的,嘴唇嗫嚅:“殿下……”

李庭霄“嗯”了一声,一步跨出牢门。

白知饮的眼睛登时就湿了。

这次是真的吧?亦或是更真实的梦?

有温度了,也会答话,但却仍旧没有熟悉的檀香味。

或许,自己太想把那个给他了……

他挣扎着抬起僵硬的手臂,伸进在衣服里摸索一阵,掏出一颗银制香笼,想将香笼打开,可它被压扁了些,费了好大力气才扳动了那个小小的机簧。

一股檀香味冲淡了天牢的腐朽血腥气,他缓缓将香笼举起:“……过年的礼物……你,喜不喜欢?”

李庭霄把香笼连着他的手一起握住,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喜欢!”

白知饮露出虚弱而舒心地笑,往他怀里缩了缩,不再说话,像是一切都得偿所愿。

伤感有如实质般缠绕在周围,在雪夜中如同毒蛇,又湿又凉。

“轰隆隆——”

子时一到,天都城内同时燃起无数焰火。

李庭霄停住脚步,与怀中人一起抬头望那漫天的火树银花。

隔着满眼水雾,那些焰火化作一片模糊的彩色光斑,仿佛一场绮丽的梦,久久盘桓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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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王还朝,就算不提潘皋奸细那档事,但因向绵各出售盐铁遭到的弹劾从正月初四的新年第一次早朝开始就没停过。

李庭霄上朝只是应付湘帝的“厚爱”,那些非议他左耳听右耳冒,压根不往心里去。

他满心都是白知饮。

从天牢回到家中后,他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这几日,身上的伤养好了,但仿佛把魂儿落在了天牢里,整个人空洞如木偶,让他吃就吃,让他睡就睡,不哭,不闹,不笑,李庭霄想尽办法讨他欢心,却仍换不回一个笑脸。

他知道症结所在,派刁疆带人到城外山下寻过时娣慧的尸体,但没找到,也拦住柳伍问过,往他告诉的地方去找了,同样一无所获。

刁疆说,冬天山里的野兽过不下去,会下山觅食,八成是让它们叼走了。

而他的侄儿白密之也和泰金一起在府里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简直雪上加霜。

上元节这天,李庭霄又应付完一次宫宴,打马回府已是深夜。

以为白知饮肯定先睡了,可一回到金茳院,发现主屋的灯还亮着,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莫名欢喜。

他推门进屋:“饮儿!”

绕过大山水屏风,突然就愣了。

白知饮在床边正襟危坐,定定地看着他。

起初李庭霄以为他在等自己,可又不像,因为他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笑意,之后,他看到了他头顶戴着那顶白玉冠。

他站在屏风边,看着他脱下缟素,戴着白玉冠向自己走来,一颗颗解开亵衣的盘扣,像是要继续在旦县那天未完的事。

李庭霄沉默。

白知饮来到他面前,手指解开上衣的最后一颗扣子,单薄的肩头仿佛扛不起那上衣的重量,任由它滑落在地。

他微张着唇,满眼哀伤,微仰着纤细的脖颈看他,毫无遮掩地展露出自己那一身一度令他自卑的伤疤。

“殿下,要了我吧……”

李庭霄凝视着他,直到他开始表现出退缩,蓦地把他抱起,放在松软的床上。

他似乎是被扯动了某处并未痊愈的伤口,发出一声闷闷的痛哼,但李庭霄并未停下,欺身上前,粗暴扯下他身上所有布料。

他不算温柔,像跟谁结了仇一样,不顾身下人本能的挣扎扭动,用体内的火将他点燃。

他却懂得节制,在身下人显出疲态时,不顾自己便撤到一旁,用吻安抚他。

他知道,今夜唯有如此,他才解得开心结。

白知饮的元气还没恢复,一番云雨过后,半合着眼睛,布满细汗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对李庭霄的亲昵温存都提不起力气回应。

而他并不强求,摘下白玉冠,手指挑起他披散下来的乌发把玩,在他昏昏欲睡时,贴在他耳畔低声说:“白知饮,这次的事不能轻易过去,不急,这仇咱们慢慢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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