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追着将军撩(10)

作者:伤春不悲秋


周复辙自嘲一笑:“五弟,朝中谁人不知,我并非圣上亲生骨肉,圣上对我母妃一见钟情之时,母妃早就怀了他人之子,圣上这些年爱屋及乌,对我极其照拂,但再好,我也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不是陛下子嗣又如何?帝位本就该贤德者居之。”

周复辙心中一惊,这话究竟几分真假几分试探,周复辙弄不清楚。

“五弟,你在试探我?”

周境止哑然失笑。

周复辙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思绪翻涌。

周境止叹了口气:“二哥你一向对我好,要什么给什么,从未食言,如果这次我说,我要你做储君,你答应我吗?”

周复辙看着他红肿的双膝,良久,定了定神:“如果这真是你要的,二哥应你。”

“只一点,二哥,永远不要瞒我,好吗?”前世的误会,他不想再来一次。

周复辙伸手拢了拢他的头发:“好,二哥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

......

周境止过了一段清闲日子,连朝也不用上了,安心在府里养伤,什么人都不见,什么事都不干,跟七老八十了一样,成天浇花逗鸟,小日子过得着实滋润,连人都圆润了许多。

但烦心事总是有的,奶娘亲自把心兰给送回来了。

为了给他赔不是,亲手把他带大的奶娘都快给他跪下了,求他留下自己这唯一的闺女,周境止就算不给任何人面子,都不能拂了奶娘的面子。

当初尚贵妃把周境止生下来,皇上极其厌恶他,恨不得他立刻夭折,甚至不让他跟尚贵妃见面,是奶娘一手把他带大,如果没有奶娘,他根本活不下来。

奶娘再三跟他保证,如果心兰还做让他不顺心的事,就立刻把人领回去。

所以,当心兰小心翼翼照顾他起居的时候,周境止面上不显,心里着实郁闷,前世的他来者不拒,受苦的却是这一世。

......

等周境止伤好利索,能正常走路了,便着急忙慌地要去上朝,不为别的,就为见见朝思暮想的人。说来关裘也太不近人情了,自己给他把丢了多年的宝贝疙瘩找回来了,不说是要他怎么怎么样,好歹自己卧床不起也该来探望一下,这倒好,对他不闻不问的。

周境止把自己拾掇干净,在镜子里瞧了好几遍才出门。

刚入宫门,一顶贵气十足的轿子便停在了他面前。

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划开帘子,看着立在原地的周境止,挑了挑远山似的眉毛,忽而笑道:“孤当是谁,原来是五弟啊,五弟的伤可好利索了?”说着用扇子敲了敲窗框,“孤才想起来,父皇为了让五弟长记性,下旨短期内不许乘轿,五弟你也是,怎么总是惹父皇生气,你明知父皇宠你,却怎么总让他为难。”

周境止理了理衣口,悠闲道:“皇兄教训得极是,臣弟愚钝,看得不过是些情情爱爱,但皇兄不同,皇兄观得是大局,臣弟自愧不如。”

周境止这话颇有些讽刺意味,太子嗤笑一声,也不与他争辩,放下帘子,招招手示意前面的人,随即坐着轿子离开了。

朝堂倒也没什么要事,大臣们禀奏些可有可无的政事做文章,周境止听着都快打哈欠了。

直听到有人提霍阳,周境止才皱了眉头认真听,霍州又称霍阳,要说霍阳这个地方,周境止可并不陌生,前世最开始就是这里暴动引发了起义,然后才有了他后面的悲惨遭遇。

赫大人认真地将霍阳发生的诡事一一上报,包括近期派到此地的刺史接连暴毙,民间传闻有夜间鬼怪出没,已寻多人索命,传得神乎其神的,以致人心惶惶。如今已无人愿担任?阳刺史,地方官员也求助无门,只得上报朝廷。

一听跟鬼怪之事挂钩,很多大臣都禁了声,不敢发表意见,个别官员提议祭天,以求庇佑。

周境止前世也听过这件事,但不甚在意,当时大臣们商讨的最后处理方式就是大行祭拜之礼,做完样子,也就不了了之了,再后面也没听人提起过。

但周境止现在想来总觉得这件事蹊跷,一个传闻中鬼怪肆虐的地方,人口应当越发稀少且更加安分才对,怎么会徒然生出暴乱这种事情,而且如果不加以遏制、安抚民心,万一任其发展,以后二哥登基,又出这种事,就很棘手了,不如趁早查明其中猫腻,以免日后生事。

当众人附议祭天之说时,周境止轻笑了两声:“我大萧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何来鬼怪邪事之说?”随即又道,“儿臣倒是认为,或是山匪夜间出行,乔装打扮,害人性命,又残害地方刺史,向朝廷示威,一传十十传百,便成了妖魔作祟。为正其风气,可由大理寺派人前往查案,兵部带人剿匪,以示我朝廷威严,安抚百姓、顺应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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