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干女儿(37)
听到车内一声隐隐约约的父皇,语气娇嗔甜软,静秋真是越来越琢磨不明白乐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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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悠悠停下,乐岫看着车面前的朴实无华的宅子,这就是戚渊要来的地方?
“你可以回了。”
戚渊用完就甩尽显渣男本色,摆摆手示意乐岫可以跪安了。
“父皇是什么事?不然儿臣等着您一起回。”
戚渊看了看她,似乎在思考她话的可行性,片刻:“好。”
咦,竟然答应了。
乐岫只不过是礼貌性一说,没想到戚渊竟然真同意了。
戚渊特意出宫,路上还遇到了刺杀,她记得书里面都没这段,这代表着戚渊是信任她了,还是设了个局要试探她?
提起裙摆,乐岫踏入了宅子。
宅子的内里如外表一样看不出特别,但里面有奴仆候着,乐岫跟在戚渊的后面,明显察觉他们见到她惊异了下。
说不定她这是来到了戚渊的什么秘密基地。
打量着看着周围,她真什么都看不出来。
“换身衣裳,我们去几个地方。”
乐岫点头:“跟着父皇,儿臣哪里都敢去。”
“换个称呼。”
“跟着爹,我哪儿都愿意去。”
乐岫换了个称呼,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拍马屁之心,戚渊看了她半晌,没让她再换称呼。
随着婆子进了个空房间换衣裳,看着没有繁复花纹的细麻衣裳:“我这发髻是不是也得改改。”
总不能顶着云鬓,穿这身衣裳。
“姑娘要是不嫌弃老奴的手艺,老奴给你重新梳一个。”
当然不嫌弃,只要不让她自己梳就行。
老婆子手法娴熟,乐岫摸着自己头上的两朵花苞,她现在还真成小丫头了。
“这衣服是老奴儿媳的新衣裳,穿在姑娘的身上稍大了一些。”老婆子给乐岫整理腰上的系带,勒了几圈才算稳妥。
“姑娘的头发素净了些,要不要簪两朵绢花。”
乐岫点点头。
老婆子拿了一匣子绢花过来,看起来应该又是从她儿媳妇那里顺的。
挑了两朵夜来香簪在头上花苞旁边,乐岫乐嘻嘻地去找戚渊。
戚渊动作比她快多了,已经换好了衣裳,看起来她的布料还好些,至少上了色,脆生生的绿色,而戚渊穿的衣裳就只是粗麻。
“爹,你瞧我好看吗?”
乐岫在戚渊面前转了一圈。
戚渊捧着茶水在润唇,抬目看了眼乐岫:“像片叶子。”
“爹等会买根花簪,我簪在头上就开花了。”
在戚渊的旁边坐下,乐岫晃着腿,就像是等着戚渊带着她去玩。
“爹,我们要走了吗?”
戚渊看着乐岫的那张嘴,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把爹叫的那么顺口,语气理所当然的,就像是他真是她的亲爹。
他不是没遇到过拍他马屁,刻意讨好他的人,乐岫在其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独树一帜。
“走吧。”
第19章
从华服换成了粗衣,从四匹骏马齐拉的马车换成驴车。
驴板车在坑坑洼洼的泥地里走,乐岫要扶着木板边上的凸起,才能以防被震下车子。
一天之间两种不停的体验,乐岫真想开口让戚渊拨点款修路。
想致富就要先修路,戚渊一个暴君估计明白不了这个道理。
别说道理了,戚渊连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懂,没有车夫,他也不驾车,驴子停了在草丛边啃草,他就看她。
乐岫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戚渊要带上她,估计就是想带个好使唤的车夫。
磨蹭地坐到了“驾驶位”上:“儿臣不会驾车。”
“你们不是养了一只。”
乐岫怔了下,才反应过戚渊说的是原主跟圣慈太后住在乡间的时候。
他倒是查得清清楚楚,连有没有养驴都知道。
“那是走路不方便的时候拿来拉东西的,还有磨豆腐的时候用,儿臣没带过人。”
“那就学。”
戚渊说的轻描淡写,乐岫无语了片刻,拿起了鞭绳,反正等会要是栽进了田里,他也是一样要遭殃。
草鞭连皮肉都没打到,只是敲的木板啪啪作响,戚渊听着乐岫一声声怯怯的“驾”,看着就像之前的样子又回来了。
“你在跟它说什么悄悄话。”
“驾——”
被嫌弃声小,乐岫大声地叫了一声,看着佁然不动优哉游哉啃草的驴,心里夸了它一声,办得好真给她长脸。
侧过脸无辜地看向戚渊:“儿臣大声了它也不动。”
既然这样她干嘛不小声一点省力气。
被一个小姑娘水汪汪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怎么地戚渊也该心软一下,但他偏不是普通人,别说心软了,看着她的眼神无比冷漠。
两人就那么对视片刻,乐岫败下了阵,跳车拉着缰绳,牵着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