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高一级的神威之下，羽皇根本连动都无法动弹，不知不觉中神识就被锁定了。

他心中骇然，然后缓缓地低下头，识相道：“请您宽恕。”

“哼！”玄女嗤然道，“不识好人心，若聪明一点，我还能给你指条明路。”

这话，让羽皇心中一动，不由地抬起头来看她。

玄女缓缓一笑，慵懒地斜靠在冕座上，托着腮问：“你是不是问过封曦，怎样才能彻底炼化元神，更进一步，摆脱天人五衰？”

羽皇垂下头，回答：“是。”

“他是不是说，只有庇护苍生，得天赐功德，才能抗住天雷，淬炼精魂？”

这也知道？羽皇心中惊讶，于是再一次回答：“是。”

“呵呵……”玄女低低地笑起来，“无论过了多久，这一点他还是没变。可惜，也得找对人呀，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怎么可能为了凡人去拼命，也太为难你了。”

这话虽然听在羽皇耳朵里分外刺耳，但力量是王道，他没胆子也无话反驳。

只是，这两人似乎关系不简单。

而且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羽皇忍不住问：“阁下，难道您有办法助我？”

玄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你知道我活了多久？”

这他怎么会知道，羽皇摇头，“不知。”

“让我算算，从远古开始，大概一亿十万年了吧。”玄女的神情带着一丝怀念。

然而这落在羽皇的耳朵里，却仿佛惊雷一般，直接将他震懵了。

一亿年？

“这么惊讶做什么，只要实力足够，自然能与天同寿。”

那也太长命了，羽皇想都不敢想。

突然，玄女道：“其实你这样的也不是没有办法。”

羽皇蓦地抬头，“什么办法？”

女人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至此，羽皇终于明白她的意图，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别人，除非拿出同等的交换。

三五百年看着时间还很长，但是对羽皇上万的寿命来说实在短暂，他根本就没活够，但现在的他修为已经无法再进，面临着衰退，是以这才急切地询问封曦，甚至不惜奉上整个帝国。

可惜后者直接拒绝了他，那么这位阁下呢？

羽皇想到这里，笑了，“阁下，我所拥有的想必您非常清楚，只要我办得到，一定愿意为您效劳。”

玄女顿时大笑起来，“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她从冕座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到达羽皇的面前，手指点在他的胸口上，低声道：“其实方法很简单，你既然融合了一枚仙人元神才得以飞升，那就再融合一枚进入真仙境，不就好了。”

那声音如魅魔低语，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然而羽皇却动了动唇，苦笑道：“阁下别开玩笑了，这一枚是我在一处古文明遗迹中，九死一生才找到的。也是运气好，那位神祇的元神被冰封千万年，时间静止，是以未曾消散，给了我机会。这万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新的神祇元神，但毫无消息。”

玄女听此只觉得面前的男人虚伪，于是鄙夷道：“哪个仙人陨落会把元神完好无损地留下，等着人融合？对仙来说，元神在，命就在。你不过是趁人重伤，于恢复之际将他炼化了而已，你杀了一个神祇。”

这个秘密竟这么轻松地被揭穿，羽皇整个人处于僵硬之中。

不错，那时候他被那神祇抓住用以夺舍，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虚弱，反被他生生吞噬炼化了元神，得以飞升。

不过，那又怎么样，弱肉强食，强者的世界本就是如此。

玄女一看到他的眼神变了，就知道这不是个善茬，不过没关系，要的就是这份疯狂。

“阁下既然那么说，看来已经有目标了。”羽皇镇定道。

玄女轻叹，“是啊，你看封曦怎么样？”

什么？

羽皇惊愕地看着她。

玄女笑盈盈地回望过来，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得有多离谱。

羽皇心思急转，面露为难，直言道：“可他的实力太强了，连远古血魔都死在他的手上，怕是能与阁下一较高下。”

“我？”玄女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然后大笑起来，“我怎么能跟他比？当年的星恒宫之主，天下第一金仙，实力为远古神祇之最，九大魔君见到他瑟瑟发抖，深渊里那位最恐怖的魔皇也得敬他三分呢。”玄女说着说着，眼中忽然爆发出无限的崇敬和热爱，“那可是天道册封的帝君，众仙争相跪拜，何等威风，岂是你能想象？”

她和破天道人一起，率领众仙参拜，那场面，她永远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