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秀英姨，凤姨？”

没想到迎面看到了马皇后和长孙皇后，许森高兴地跑过去，把装着糖葫芦的包装盒递给她们一个。

“你们怎么在这边？”

马皇后和长孙皇后也才吃过饭，接了糖葫芦。

马皇后笑道：“过来考察考察卫生棉。”

长孙皇后说：“我们想试试，能否用更便宜的材料造出适合我你们那个时代的卫生棉。”

在两位皇后眼中，许森就是自家小孩儿，说这个完全不用避讳。

至于康熙老爷子，他不站得还有一段距离吗？

而且几人身上都没有直播视角，不必担心被古代那些老夫子看见又指责她们不配母仪天下。

在现代自然是岁月静好，但是在唐朝和明朝，长孙皇后和马皇后都因为一些事被弹劾过。

长孙皇后那边的弹劾还小一些，毕竟是刚刚从乱世走过的唐初，她穿上现代女子的能露出脚踝的裙子也没有被怎么抨击。

马皇后那边的情况就不同了，她穿长裙去医院治疗裹得不那么完美的“金莲”，等等，只要是出现在重八的直播视角里的，都曾被大肆抨击。

弹劾马皇后的折子，几乎堆成了小山。

要不是朱元璋凶名在外，那些大臣都能要求废后。

因此，两位皇后商量了，她们在筹备制作能用本朝随用的原材料来制造可用的卫生棉，绝不在皇帝身边讨论。

许森都不知道两位姨姨已经注意到了这些，闻言马上表示愿意帮忙。

康熙：－－－

他一个人回了当铺。

许森带着他秀英姨和凤姨骑共享单车，在市里转了大半天。

马皇后和长孙皇后在外面看好几天了，都不知道怎么用共享单车，现在跟着小森骑半天车也不觉得怎么累。

主要许森也不知道哪里有生产卫生棉的厂子，就是用笨办法一点一点打听，但这边好像没有卫生棉厂。

秀英姨她们买了很多种卫生棉，许森一一查看上面的地址，终于找到一个距离最近的，但没有找到电话或者邮箱什么的。

马皇后感兴趣道：“我们可以自己坐车去。”

长孙皇后非常认可这个建议，笑着对许森道：“小森，你不是没事？跟我们一起去吧。”

许森正好不放心两个姨姨单独出门，点头道：“行。”

于是一天后，尽管朱元璋很不放心，还是只能和李世民一起，目送他们上了公交车。

因为距离只有二百多里地，他们从市里的车站坐客车去就可以。

高江水给许森打电话的时候，他和他秀英姨凤姨刚刚打上去卫生棉生产厂家的车。

高江水：“你怎么在淮市？”

许森：“办一点小事，高老师，您联系的人现在就到了市里吗？”

“那还没有。只是你才是一个高中生，出门没大人跟着可行？”

这浓浓的关心让许森心里一暖，他笑道：“没关系，有我姨一起呢。”

你那两个古代的皇后姨吗？

高江水很怕这三人被拐走，跟许森约好时间挂掉电话，马上给别墅区的同事打电话，得知有个人跟他们同行这才放心。

许森完全就是个小白普通人，对后面有路人一直同行没怎么注意。

但他们今天来的这个厂子远离闹市区，周围人少，马皇后和长孙皇后好几次看见了那同一个人，瞬间警惕。

因为是以大宗采购的要求进的卫生棉生产厂，他们受到了一个生产部门经理的热情接待。

去参观完了生产车间，咨询了很多相关问题。

一下午的时间飞快过去。

长孙皇后请人家经理指了个后门，和马皇后立刻带着许森走后门离开。

他们付定金付得很爽快，生产经理亲自送到门口，并表示三天后把他们需要的量如数送到指定地址。

重新坐上回蒲县的车子时，马皇后和长孙皇后都忍不住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要护着他们的同行人在外面站到厂子里下夜班，一开始还以为小许同学他们是要住在这里，但很快察觉不对，找到关门的人一问才知下午那三人五点多的时候就走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人的时候露了行迹，果然大意要不得。

他起身给别墅区去了个电话。

*

一架飞机缓缓滑行在省城的飞机降落区，片刻机舱门打开，一位头发微白的老人和几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人走出来。

最后下来的才是六个年轻人。

“高琦，你知道这么大阵仗，是因为什么事吗？”一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被后面的人拉了拉。

名叫高琦的这个年轻人轻微的摇下头，低声道：“跟上，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