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敬业：“是的，上面没说，只让我们尽快进入西南，带着治愈系异能者回来后，再将这个猜测告知我们，他们还不太确定。”

“什么呀！”李鑫炸了，“哪有话说一半，这不是让人难受吗？”

就算不太确定，那既然都开了口，就告诉他们呗。

以前知道的消息，也不是都确定。

秦老头声音幽幽——

“当然是因为告诉你们，会让你们更难受呀……”

“你们？”宋林威看向他，眯起眼睛，“你为什么会说你们？”

秦老头理直气壮回答：“我又不是异能者，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和我没关系呀！”

他就是一个跟着孙子蹭吃蹭喝的老头，任何结论，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宋林威无语，收回视线，不再搭理他。

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反而留一个悬念。

蒋鱼憋闷：“那既然如此，干嘛要告诉我们有新发现，还不如等我们回来再说。”

李鑫附和地点点头。

龙天宇更是直言：“这是哪个老头的决定？有病吧。”

郝敬业声音幽幽：“张老。”

龙天宇：“……”

他秒“从心”，缩了缩脖子，一脸心虚：“对不起，我有病，我喜欢胡言乱语。”

盛安冷静地看向郝敬业：“上头会提前告知我们，是有想问的？”

郝敬业点点头。

——瞧，还得是盛姐冷静。

他点开上面发来的第二个消息。

第181章 真的好欠揍

郝敬业将平板递给盛安，而后打开通讯器摄像头，对准其他人，开始录制。

“上头想问黎婉芸、龙天宇，以及小鱼儿，还记得上辈子怎么死的吗？”他神情认真。

然而问完，其他人一愣。

黎婉芸皱紧眉头：“这是什么问题？之前不是已经说过很多次吗？”

关于他们的上辈子，上头已经反复询问过。

尤其是末日前，为了获取信息，就差问个百八十遍。

郝敬业一脸严肃，盯着她：“这是研究院的意思，你们再回答一次就行。”

蒋鱼：“被扔给异种死掉的。”

黎婉芸：“被黎家人算计，想抢我的东西，我和楼明危同归于尽。”

龙天宇：“在石市，死在异种算计中。”

除了蒋鱼外，另外两人都死在末世第二年。

郝敬业却又问：“具体呢？可以详细描述一下吗？”

三人一愣。

关于死亡过程，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记忆，甚至可能在回忆中精神崩溃，所以国家问过很多次上辈子，却从来没有问过——详细的死亡过程。

蒋鱼想说：当然是被异种吃掉。

但张了张嘴，却顿住，眼中有些疑惑。

黎婉芸和龙天宇同样如此，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茫然。

郝敬业倒吸一口冷气。

随即，他又问：“你们清楚记得其他人都死在末世第二年末，那有具体的记忆吗？”

黎婉芸和龙天宇同时摇头。

想了想，龙天宇道：“李鑫和异种同归于尽，下落不明，推断已死，吴不语也是听说死掉了，还有……”

“都是听说？”祁凌雾坐起来，凌厉的双眼紧紧盯着他们。

两人想了想，迟疑地点头。

黎婉芸更是皱眉，喃喃：“好奇怪……为什么记得他们死在末世第二年，却又有些模糊呢？”

盛安神情同样严肃：“还记得听谁说的吗？”

两人摇头。

片刻后，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黎婉芸神情凝重：“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忘记了，但我确实不记得听谁说的，只是有这个记忆，清晰的记忆。”

之前的陈述中——他们都笃定地说死在什么时候，却没有说消息的来源。

宋林威摇摇头：“不对，很不对，如果能清楚记得这个人死了，不太可能忘记信息来源，因为你是在听到消息的时候才确定这个人死了。

“那么，这就是同步的消息，告诉你这个信息的人和死掉的那个人，应该存在于同一个记忆场景。”

顾千生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可能会有意外，但不可能——都不记得消息来源。”

记得所有消息，却不记得任何一个来源？

蒋鱼喃喃：“好奇怪，我明明清楚记得他们折磨我的痛苦，也记得第一次从异种手上逃走的惊险，后来被余利天和陈娇娇丢给异种……但死亡的疼痛，却记不太清？”

想到上辈子。

蒋鱼微微笑：“你们先讨论，我失陪一会儿。”

说完，她拖着藤蔓钻进空间。

盛安和祁凌雾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凝重，交换眼神，便明白对方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