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陷入修罗场+番外(149)
作者:卢十六
储星澜得意地笑了笑,像献宝一般地将那块布料塞到裴娇手中,说:“看,这是我从那东西身上扯下来的!我厉害吧?脑婆脑婆,我问过闵大夫了,他说这样不会影响我做俯卧撑的,你千万别嫌弃我……”
那块布料在裴娇细腻的指尖下缓缓展开,颜色是一种沉稳的暗蓝色,边缘处绣着已经略显磨损但仍可辨认的金色云纹,那是他亲手为丈夫缝制的标记,寓意着无论风雨,愿他如云中之龙,自由而高贵。布料虽已脏污且边缘磨损,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经历的艰辛与不易,但那份独有的手工痕迹,无误地告知裴娇他并没有看错它的来历。
对于储星澜聒噪的声音,他已经几乎入不了耳,裴娇只是低着粉白的脖颈,将那块布料细细摩挲着。
裴娇的心跳骤然加速,手指因震惊而不自觉地紧握,几乎要将那片承载着深厚情感与回忆的布料拧成一团。他的目光钉在那一点点淡蓝之上,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丈夫穿着这件衣服时的英姿,以及他们共同度过的每一个平凡而又珍贵的日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未落,他强忍着不让情绪外露。
裴娇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裴娇低下头,粉颈上的皮肤因激动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从脚底板泛起的浓重寒意,最终化为了恐惧的泪水,滴落在那片承载着无尽“悔恨”的布料上。
在另一边厢,备受尊崇的闵大夫正沉浸在对三具尸体的深入探查之中,他的面容凝重,眉宇间锁着深深的思索。眼前的景象显然超脱了他的医学经验与认知边界,带来前所未有的困惑与谜团。
那些创口,绝非寻常野兽所为。攻击者的“武器”显然更加锐利非凡,造就的伤口边缘纤薄至极,出血之处竟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整齐与精确,宛如上帝以无情而精湛的手法,漠然雕琢着他笔下凡人的终章。
相比之下,储星澜身上的伤痕则讲述了一个迥异的故事。皮肉大块撕裂的痕迹,昭示着他确实曾与袭击者之间发生过殊死搏斗,抑或是袭击者在遭遇不同对手时,能够灵活变换其攻击方式与形态,这一发现引人深思。
甚至闵大夫觉得,储星澜的创口,本来不该如此触目惊心,攻击他的物体,似乎突然生出了不该有的情绪,才不加掩饰地展开了屠杀。
假定攻击两者的出自同一神秘“存在”,那么从现有的线索中可以推理出,这些“存在”的攻击并非盲目,它似乎具备根据对手实力调整战略的智能,展现出了一种超越常规动物的、近乎理智且充满策略性的行为模式。这种行动迅速、精准且残忍的存在,远远超出了人类智慧所能触及的领域,仿佛源自一个高于人类理解的高维空间,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智慧与冷静。
闵大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但他性格沉稳,擅长将情绪深藏不露。随着村长与几位长老围拢过来寻求见解,他表面依旧波澜不惊。
“让逝者的家属领回吧,妥善安葬,恐怕是山林中的未知野兽所为。提醒乡亲们近期内要加倍小心,夜间尽量避免外出。”闵大夫字斟句酌,语气中透着谨慎。
“哦,好的,多谢闵大夫费心。听您这么说,我们就放心啦!还好他们都没家人,处理起来少了些繁琐。”
“老李他们也真是,大半夜不待在家,出来干什么呀?”
“管他作甚,只要不是丧尸就谢天谢地咯!!”
村长朝着几具尸体拜了又拜,满脸的劫后余生,这无疑再次勾起了闵大夫的疑问。
“二位长者,村里人一而再,再而三,说的丧尸是什么?”闵大夫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梭巡显得有些困惑,闵大夫作为一名外来者,因早年随母亲改嫁至此,对于村落中深埋的旧闻并不熟悉。
“打老辈那儿传下来的话儿说,咱这村子原先阔气得很,地盘是现在的好几倍,也不窝在这山沟沟里头,自个儿种自个儿吃,那是真叫个富饶。可有一回,也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怪东西,说是丧尸也行,反正是见人就咬,一村子的人被这么一闹腾,全变了个样,跟着那些个怪物似的四处乱窜,连外头的县城、大城市都遭了殃,染上了那邪病。到最后,外头的人怕了,一把火把咱村烧得七零八落,就剩下这点儿地儿没给祸害,成了个隐秘的小角落,隔绝了世上的纷纷扰扰。祖祖辈辈这么传下来,村子里人丁又慢慢兴旺起来了。”老张颇为健谈热情,竹筒倒豆子般一下子全抖落了。
“哎哟喂,老张头,你这把岁数了,还当真这些个老掉牙的鬼故事呢!”村长笑呵呵地拍了拍老张那瘦得跟竹竿似的老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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