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阴冷掌印的亲闺女+番外(22)

作者:画三春


听见熟悉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时序笑了。

他缓缓走到杨元兴跟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手下力道一点点加重,直到见他龇牙咧嘴快要承受不住才停。

时序轻声问道:“元兴,你怎么还有脸,提你姐姐呢?”

杨元兴面容一僵,眼中闪过慌乱:“我、我……姐夫你说什么,姐姐、姐姐——对!姐姐不久前刚病逝,临终前嘱托我带时归来找你啊!”

“姐夫你不知道,我们这一路走得好辛苦——”他假装哀嚎,扯着嗓子喊了半天,眼睛却没落下一滴泪。

时序等他全部喊完,面上的笑容也愈发深刻。

好不容易等杨元兴闭上嘴,他才算有机会插一句:“嗯嗯,你说的我都知道,好好好,元兴可是辛苦了。”

“不过我有一事好奇,不知元兴可能解答我?”

“姐、姐夫你问。”

“我就想问问,你是有着怎样一颗歹毒的心,才会想着把自己的亲外甥女,卖到烟花之地去呢?”

话落,杨元兴整个人都僵住了。

时序并不奢望能听到他什么回答,扯了扯嘴角,笑容叫人不寒而栗:“杨元兴,你可真该死啊。”

“姐、姐夫……啊——”

时序手下一个用力,直接卸掉他的下巴,见他口中控制不住地流出口水,嫌恶地后退一步。

“嚯嚯、嚯……”杨元兴已经没有初时的激动了,唯余恐惧。

时府的刑具不多,多是之前审讯探子时留下的,有的放置时间久些,上面的血全干涸了,混着厚厚一层泥土,再次接触到血液后一齐渗透进伤口里,效果只比粗盐略差些。

只需时序一个眼神,这些东西就被暗卫把持着依次从杨元兴身上试过。

时序爱干净,挑挑拣拣半天,只看上那副崭新的银针。

等最后一根带有倒刺的鞭子抽断后,他抬了抬手,使暗卫退后。

此时的杨元兴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但他全身倒在血泊中,除了不时抽搐两下,根本做不出其余动作。

时序走到他跟前,屈膝蹲下去,惋惜叹道:“可惜府上没有新鞭了,不能叫元兴尽兴,只能等下次了。”

下次?

听见这话,杨元兴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晕过去。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时序取出银针,足足一百零八根,一点点插进他周身穴位中,轻轻捻动针尾——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惊飞枝头停歇的鸟雀。

第10章

从天蒙蒙亮到日头高挂,时序将一整个上午都耗费在柴房里。

等杨元兴如何也清醒不过来,他方意犹未尽地拨下银针,接过暗卫递来的湿帕,一根根擦净指上的血污,指尖一松,帕子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想到那已有两个时辰没见的女儿,他神色瞬间柔和了起来,周身戾气一消而散,瞬息间的变化直叫两名暗卫怀疑自己的眼睛。

——女儿。

时序将这两字在嘴里含了许久,想尝试着说出来,又莫名张不开口,捏了捏指尖,心头一片惆怅。

他心里只念着女儿,一心往外面走,多亏暗卫叫了一声,才想起来还有个杨元兴没处理。

时序想了想:“带去暗牢吧,每日记着给他紧紧皮子,等我空下来再说如何处置,还有城门那边,将他进城的记录销了,以及他这一路进出城门的宗卷,一律不留痕迹。”

交代完最后一句,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急迫,行色匆匆,一路奔着西厢的小阁楼,一进院子就问:“阿归现下如何了?”

管家被他留在这边,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第一时间禀明:“回大人,时姑娘一切都好,早晨醒来吃了东西,又被哄着在院里走了走,瞧着没有不舒服的样子,宫里的御医也说是大好了。”

听到这里,时序心头一松:“她还在这边?”

“在呢在呢,时姑娘说要等您过来,一直没出过西厢。”

时序不免懊恼:“倒是我来迟了……差点忘了!”

他将行至门口时忽然转过身,负手面向管家,言语间多了一点说不清的骄傲:“吩咐下去,连着你们也是,以后不要称什么时姑娘了,阿归是我的女儿,你们合该叫她小主子。”

“啊?小小小、小主子!”

时序才不管管家如何震惊,看也不看他一眼,抬脚进了屋里。

小阁楼里静悄悄的,一直快到里间才能听见一点细微的说话声,细听全是雪烟和云池在讲,好半天才能听见时归的低声应和。

里间内,时归抱膝坐在窗边的小榻上,耳边围绕着雪烟和云池的逗笑声,她努力集中注意力去听,却总忍不住往窗外看,一走神就是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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