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种田我捉鬼(111)

作者:四姝


这话到底还是让景长生动摇了,但很快他身后又跑来了一大批的衙役,数量远在这批护卫之上。

郑子元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可能叫得动这些人?!”

“我不行,陛下还不行吗?师父你总不会违背陛下的命令吧。”

对面的人咬牙甩了衣袖,最终还是下了命令,“我们走!”

魏知杳这才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站住!那只鬼是我抓的,还给我!”说完这话他呼出了一口,他终于开始开口说话了,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困难。

郑子元冷冷的看着他,“你在跟我说话?”

他这一看,魏知杳又萎了,小心翼翼的张了嘴,“是。”

郑子元哼了一声,然后撑开了自己的伞,“这些蠢货自顾不暇还想保护你,可笑!”

薛常在从他伞里滚了出来,郑子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活着不是我对手,死了更加不是。”

薛常在颤颤巍巍的瞪着他,“郑子元你作恶多端,早晚会遭报应的。”

他冷笑,“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等他走远,魏知杳这才敢凑上前,“你们认识?”

薛常在从地上爬了起来,沉着脸看着他,“阿杳,有些事你应该知道了。”

薛常在想将话说清楚,景长生却赶在他开口前从怀里摸出了符咒,然后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前来先一步伸手贴了过去,薛常在张开的嘴还没有合上,景长生便先一步将的位置的伞夺了过去,见他要撑开,魏知杳拼着最后一口气按住了他的手,然后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阿杳,你该回萧山。”

魏知杳冷眼看着他,“你是郑家的人,从一开始你就是骗我们的?你同张衡郑嫣儿早就认识对不对?”

“我已经没必要瞒你了。”他松伞伸出一只手来,“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郑长生,从王家出来那天晚上我也没有骗你,我和你是一样的,但从头到尾我的名字都是郑长生,很久之前我们其实见过的,你有一个远房的堂姐,她结婚的时候,你去过的,那天我在走廊上摔了,是你扶的我。”

他那个远房堂姐都结婚十几年的,那时候他记得住才有鬼了,魏知杳不耐烦的打开了他递来的手,“那又怎么样,你还是跟着别人来坑我了。”

“我想帮你的,阿杳,跟我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回去。”

魏知杳皱着眉,说实话,他真的不想回去那个世界了,他和山奈一样,得到过便放不下了,“在荒村的时候,我差点被洛宁所杀,你袖手旁观,这就是你帮我的方式?”这世上能让他激动到错乱的大概也只有陆白了,虽明知眼前的人坑了他,但他也没那么生气,他只是不相信这个人了。

“我……我必须拿走木之石,否则不管重来几次,他都会把你带走,这样你永生永世都不得安宁。”说话间他余光看见陆白朝着两人走来,郑长生便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跟我走吧。”

魏知杳不动如山,冷眼看着他,“放手。”

郑长生执意想将他带走,魏知杳本就没什么力气,被他这么一拽就踉跄着摔在了地上,他有点无语,这样搞得自己好像在耍无奈似的,郑长生弯腰想将他拉起来,陆白的手中的剑却先一步探了过来,“再碰他就砍了你手指头。”

弯腰的人身体僵了僵,半晌才之起身朝他冷眼看了过来,“你在害怕吗?”

陆白手中的剑跟着他抬了起来,“这本和你无关,不要多事,木之石的事我可以不同你计较,离阿杳远点。”

郑长生将手收了回去,然后勾着嘴角冲他冷笑,“那可是生万物的木之石,你这么大方,难道是怕他想起来吗?”

陆白转着剑便刺了过去,郑长生没有躲,那剑刃刺入了他的肩头,陆白咬牙齿警告:“滚开。”

被刺的人却反手握住了剑身,铁剑可比青铜剑锋利多了,他手一握血便顺着剑身渗了下来,魏知杳看着都觉心疼,那可是珍贵的纯阳之血,要不是气氛不好,真想那盆接起来作几张符箓的。

陆白一脸费解的看着他,又抬手将剑抽了回去,郑长生咬牙闷抽了一口,他身后的衙役急了,“大人!”

“别过来。”

衙役搞不清状况,也不敢妄动,皇帝护卫却目标明确,“长生大人,陛下有令,请您带两位公子回去。”

郑长生抬眼看向了陆白,张嘴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快走。”

陆白看了看他身后的衙役,以及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皇帝护卫,“阿杳叫他们回去。”

察觉到情况不妙的魏知杳听话的让胡屠洛宁等回了桃木伞中,陆白一手将剑塞入了剑鞘,另一只便揽着他的腰将人抱了起来,魏知杳有点懵,“你干什么?”

陆白没有说话,抱着他转身便跑,没有得到命令的衙役不敢追,皇帝侍卫却忍不住了,郑长生伸腿挡在了跟前,皇帝侍卫被摔了个结实,来不及骂人又起身想追,郑长生又故作好心的将他扶了起来,“这么打个人怎么路都不好好走。”

他想动身,但跟前的人死死的捏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按在了地上,这侍卫没有办法又牛童冲衙役大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

郑长生将碍眼的一缕头发甩到了伸手,“不能去,他们可带着三只鬼呢,没有天师你们也敢追?”

一提到鬼,这些衙役就不敢动了,只得呆在原地小心翼翼的等着郑长生的指示,那侍卫气急败坏,“你敢违抗陛下的命令,你不想活了。”

他冷笑说这不敢手下却没有动作。

侍卫咬牙启齿,“你等着!”

确定陆白走远,郑长生这才松开了他,侍卫眼见把人看丢了又将恶狠狠将怒气发在了衙役身上,后者人微言轻,敢怒不敢言。

郑长生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又忍不住叹气,他以为三年的时间足够魏知杳对他产生信任了,但他太低估陆白了,明明陪着魏知杳更长的是他,但在魏知杳心目中,他说十句都比不上陆白一句话,好不甘心啊。

从城中出来后,魏知杳便蹲在路边吐了,这叫什么,晕人吗?

陆白拍着他的后背又递了水袋过来,薄荷红菊茶让他稍微提了提神,看来今夜是只能露宿了,他将破庙内的枯草扒拉了两下,又同破旧的佛像拜了三拜这才瘫坐在了地上,陆白捡了些柴回来生了火,魏知杳又将薛常在叫了出来,伸手替他揭下身上的符箓扔进了火堆中。

薛常在合上嘴蹲在旁边陷入了沉默中。

魏知杳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开口又主动问道:“你刚才说,有些事我应该知道了?我该知道。”

他抱着膝盖坐在了远离火堆的位置,又怯怯的看了一眼出门而却的陆白,后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破门之外,“你怕他?”

薛常在又点了点头。

“为什么?”

“他好像真的会杀了我。”

魏知杳无言:“你已经死了。”

“他会让我魂飞魄散的。”

魏知杳就没什么耐心了,“他不是纯阳之血,显然不能,能这么做的只有我,若你再婆婆妈妈我就要放血了。”

薛常在唉声叹气的瞥了他一眼,他死去很多年了,哪有什么气可叹,魏知杳张嘴作势要咬手指,薛常在怕怕的摆手,“我说。”

闻言他这才将手放了下来。

薛常低头将目光落在了地面上,“你今年十九岁了,我也死了十九年了。”

他记得薛常在说过,当初,他留下故人之子,所以被人暗算以至于连累了两个学生,这意思是故人之子是他吗?魏知杳将手放在膝盖上,又伸手扯了扯身上的披风,“你……认识我的亲生父母?”

“阿杳,你不是一个愚人,你应该有所怀疑了吧。”

魏知杳拽紧了膝盖上的衣物,将半张脸埋入了胳膊中,“那个郑嫣儿……是我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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