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5)
作者:肖肖
裴越客笑道,“程世子的香囊还真是多啊。不过,本尹刚才说了每个人需把身上所有香囊交出来,和本案有没有关系需得看过才知道。请程世子不要让本尹为难。”
程俊之的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白素素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目光在秦羽柔身上停留了一瞬。
秦羽柔微不可见地轻轻摇了摇头。
白素素将二人的眉目传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裴越客敛起微笑,毫不容情地道,“程世子莫非还想要衙役代劳?”
“不必!”程俊之怒道,不情不愿地从袖管中取出了香囊。
果然不是紫色的,是一枚天蓝色祥云形香囊,造型别致,绣工精巧,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一看就是心血之作。
更引人注意的是上面的纹样,是一对戏水鸳鸯。
白素素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怪不得程俊之不敢拿出来示人呢。
一位贵女欢喜道,“这香囊可真好看,绣的是鸳鸯戏水呢,这一定是白姑娘送的定情之物喽。”
程俊之脸色难看,不置可否,他感受到来自白素素的目光却不敢正面去看。
秦羽柔把头压得很低,悄没声儿地挪动脚步躲到了人群之后。
白素素娇声一笑,对那贵女道,“姐姐你误会了,我笨手笨脚,女红又差,做不出这么精美的香囊。定是哪一位姑娘爱慕俊之之才送给他的吧。”
场面顿时陷入绝顶的尴尬,那说错话的闺女讪讪干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程俊之的拳头在袖管里握紧,恨不得转身甩袖而去。
白素素看向秦羽柔,“秦姑娘,差点把你给忘了,你的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香囊吧,请你把鞋子脱掉拿出来吧。”
她已经隐约看到了香囊的边角,直接点破,让秦羽柔没有拒绝的余地。
秦羽柔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铺在白皙的脸上,轻轻颤动仿若鸦羽,她绞动着手帕,几乎快急哭了,小模样甚是可怜。
程俊之低声斥道,“白姑娘,你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当众脱掉鞋子,成什么体统!裴府尹让你暂代衙役之责,你可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
以往只要程俊之只要咳嗽一声,白素素就诚惶诚恐地检讨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说白了她就是一个毫无尊严的舔狗。
这一次程俊之以为白素素会和以前一样,只要他稍微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她就会言听计从不敢造次。所以他才会不顾白素素的脸面当众斥责。
他做梦都想不到,此一时彼一时,此白素素已经非彼白素素,他那卑微的未婚妻已经换了芯子。
白素素心道,哼,渣男!为了维护你的白月光连未婚妻的脸面都不顾了。那我就没必要跟你们客气了。
她莞尔一笑,反驳道,“裴府尹让我暂代衙役之责,是对我的信任,我岂能辜负?更何况人命关天,容不得半点儿徇私。当下每个人都有嫌疑,秦姑娘也不例外,若是秦姑娘是清白的,我实在想不出为何她要把香囊藏在鞋子里。”
此言一出,逼得秦羽柔不拿出香囊都不行,不拿出来那就是心里有鬼。
秦羽柔眼圈发红,泫然欲泣。
程俊之心疼不已,恨不能走过去安慰一番,对白素素简直厌恶至极,他正要开口继续斥责,秦羽柔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倒在她身边的贵女身上。
“羽••••••秦姑娘。”程俊之紧张地呼喊,一步跨到秦羽柔身边,惊觉不妥,又连忙后退两步。
“白素素,瞧你把秦姑娘逼成什么样子了,难不成非得逼死她才罢休?”程俊之愤怒地指责白素素。
白素素早知程俊之为人,心中只有冷笑并不气恼,但表面上她却作出懊悔之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秦姑娘身子如此孱弱。”
她扑到秦羽柔身上,拿手摸了摸秦羽柔的脸,手指特意在秦羽柔的眼睛处晃了晃。
眼睛是最敏感的器官,如果是假昏迷一定会有反应,如果是真昏迷则没有反应 。
果然不出她所料,秦羽柔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昏迷分明就是装出来的。
白素素歉疚不已,抓住秦羽柔的双腿摇晃起来,“秦姑娘,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都是我的错,你快醒醒啊。”
秦羽柔的鞋子里塞了香囊,鞋子本就不跟脚了,在白素素摇晃之下更是摇摇欲坠。
“啪嗒”一声,秦羽柔的鞋子掉了下来,接着又是“啪嗒”一声,一枚香囊也跟着掉了下来。
那香囊颜色款式纹样绣工,分明和程俊之那一枚一模一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是看破不说破,默默看笑话。
偏偏就有手快嘴快的,捡起香囊大惊小怪地嚷嚷起来,“哎呀,秦姑娘鞋子里藏的还真是香囊,白素素你是有火眼金睛不成?不过不是紫色的,这个好像和程世子的那一枚一模一样呢。莫非是秦姑娘送给程世子的?”说完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嘴。
场面尴尬到了极点,众人的目光在白素素、程俊之和秦羽柔三人之间来回转悠,全都是一副吃瓜看热闹的心态。
白素素暗自窃喜,脸上却一副伤心的模样。
她注意到秦羽柔的粉拳紧紧攥着,手指甲已经潜入到了肉里。
“只是巧合而已。”程俊之厚颜无耻地辩解,他一个堂堂淮南王世子,还没有陷入过如此难堪的境地,不禁恨恨瞪了白素素一眼。
他自感无地自容,只想逃之夭夭,向忠勤伯施了一礼,“伯爷,晚辈家中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忠勤伯的爵位比淮南王要低,对程俊之自然高看一眼,左右程俊之也不是凶手,便颔首道,“世子请便。”
程俊之正要走,白素素豁然起身拦住他,“程世子留步,你还不能走。虽然你不是凶手,但凶手将香囊塞到你的身上,那你就脱不了干系,后续还需你帮忙寻找线索。”
此前白素素的行为已经让程俊之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白素素这一阻拦无异于火上浇油,彻底激怒了他,他觉得白素素今天特别怪异,好像处处跟他作对似的。
“白姑娘,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忠勤伯府的主人是忠勤伯,可不是你白素素。”程俊之咬着牙强压住怒火,不过这几句斥责已经相当严厉了。
“请你让开。”程俊之眼神如刀。
白素素毫无畏惧,站姿如山,岿然不动,“不让。”
这番好戏可让众人大饱了眼福。
“都别闹了!”裴越客大喝一声,“你们要吵架请另选吉日,别耽误了本官查案。程世子,你还不能离开,不仅是你,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离开伯府,凶手就在你们之中,若是你们都仗着显赫的身份离开,岂不是会放跑凶手?谁要是敢离开,以共犯论处!”
平日里裴越客对这些达官显贵都是客客气气的,今日却一反常态摆起了官威,一点情面都不留。这略显怪异的变化让他们有些不适。不过,略微一想他们就想通了,心道,毕竟死的是忠勤伯的掌上明珠,裴越客肯定是想借机讨好忠勤伯。
程俊之气得咬紧后槽牙,不再言语。他是这里家世最显赫的人,他都不敢说什么,其他人更不敢反抗了。
裴越客道,“沈小姐,你是第一目击证人,你是如何发现李玉珠小姐死亡的?之后你做了什么?一五一十说清楚。”
经过前面的教训,沈小姐再也不敢胡乱猜测和添油加醋,原原本本还原了她的所见。
“事情是这样的。戌时时,大家都在花园放河灯,我见玉珠不在便想找她一起放河灯,一位侍女说看到玉珠回了房间,我便前往。
“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就从窗户看到有人进了玉珠的房间,那人穿着白色衣衫,坠着紫色香囊,我就想当然以为是白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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