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36)

作者:肖肖


白素素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吃过早饭时间将近中午,省了一顿午饭。

刚要出门,门被敲响了,圆圆开门迎客,来人竟是裴前。

裴越客早早去了顺天府等着白素素,左等右等等不来人,这才遣裴前来白府找人。

“嘿。我们府尹大人从来没有对一个案子如此上心,这回我算长见识了。”裴前对圆圆夸夸其谈,二人跟在白素素的马车后面。

裴越客给白素素安排了马车,白素素很是受用,暗赞裴越客挺会做人。

裴越客面前的公文几乎占满了整张书桌,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看不下去,椅子上像生了刺似的让他坐立不安。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想见到一个人的急切感,心腔里涌动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他有些心慌,兴奋加上心慌,混合成了一种难以描说的难受。

他努力想把这种难受压下去,可同时兴奋的感觉让他很开心。

他把这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情绪归咎于对陈年悬案的兴趣,他从未对什么案子如此用心,一定是案子的原因,他才坐立不安,他才迫不及待想见到白素素。

白素素出现在游廊拐角的时候,他的心几乎停跳了一拍,他的视线跟着白素素的身影移动。

她踏进书房的时候,见裴越客正在发呆,“嘿!裴府尹!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裴越客像一个被抓包的小偷一样心虚地脸红了,说话都连不成句了,“没,没,没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刚来啊。”白素素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裴越客,笑道,“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迷,连我进门都不知道。”

裴越客从未如此失态,连忙调整好状态,“你怎么才来?眼看就要正午了。”

白素素笑呵呵地连声致歉。

若是往日,裴越客断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对白素素生不起气来,故作冷脸。

“关于您昨天晚上的问题,我想了一个办法,要想给赵天卓治罪,那就让他再犯一次罪好了。”白素素道。

裴越客忽而笑了,“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裴越客竟比解决问题本身还要开心百倍。

两人轻声慢语商量了半晌,敲定了详细的计划。

李镇生躺在病床上,有专门的衙役送来可口丰盛的饭菜,还有郎中每天来为他治伤。

门外的守卫从零增加到了四名。

郎中被拦了下来,守卫冷冷命令,“打开你的箱子。”

“为何?”郎中不解,却不敢挑衅守卫。

“管那么多干嘛?”守卫不耐烦但声音压得很低道,“让你打开就打开。”

郎中无奈地打开药箱,守卫翻了半天才放行。

郎中进了屋,向李镇生抱怨守卫,“不知道有什么好翻的,老夫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哼,老夫若是想害人,办法多得是。”

李镇生从屋里就听到了刚才守卫搜查,觉得有些反常,但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听郎中抱怨,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陡然强烈了起来。

“老先生,刚才守卫在搜什么?”李镇生低声问。

郎中放下药箱,也压低了声音,“把药箱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不知道要干嘛,收走了两把刀子,那是治疗外伤用的,不知道他们拿走要干嘛,好像生怕我会害你似的。莫非你仇家很多?”

李镇生忙道,“或许他们是小心为上,请老先生莫怪。”

他的心往下沉了一下,敏锐地意识到了事情不妙,裴越客恐怕不是怕郎中伤害他,是怕他伤害郎中吧。

他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可他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漏出了破绽。

他忽然想起来,昨天录完口供之后并没有让他签字画押。说明那时候裴越客就识破了他的真实身份。

郎中为他换了药之后便离开了。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府尹大人,我想单独会会李镇生。可否?”

来人正是赵五斗。

裴越客定然是让赵五斗来认人的。

第29章 紫兔佩20

李镇生,不,确切地说是赵天卓,有一瞬间后悔了。

十五年来,赵五斗对他视如己出,手把手教他做生意,把自己半辈子的生意经倾囊相授,亲自给他张罗婚姻大事,他闯了祸赵五斗为他兜底,他陷入困境时赵五斗为他出谋划策。

他每天享受着赵五斗的关爱,每天都忍受着自责的煎熬。

但他的后悔仅仅维持了一瞬,转瞬即逝。如果赵天赐没有死,赵五斗不会把他当成亲儿子,如果赵天赐没有死,他将一辈子屈居人下,哪里有机会掌管那么大的家业?他的一辈子将是黯淡无光的。

他应该后悔的是没有早点杀了何彩叶,要不是她,他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往事不可追,他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赵五斗佝偻着走进来,赵天卓看到他的瞬间惊住了,不到一年时间,赵五斗好像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多了一倍,身体佝偻驼背,整个人的精气神比之一年前差了很多。

赵天卓收敛思绪,代入李镇生的角色,“请问您是?”

赵五斗并不知内情,白素素只告诉他要见李镇生,他道,“鄙人赵五斗,赵天赐是我儿。”

赵天卓微微垂头,愧疚道,“老先生,我愧对你啊,令郎虽然不是我所害,但终究和我脱不了干系,我向您赔罪了。”他双手抱拳,低着头。

赵五斗五味杂陈,这么多年来他最大的夙愿就是抓住杀害他独子的凶手,无数次发誓一定要将凶手碎尸万段,没想到抓住凶手时凶手已死,他一腔愤恨无处发泄,眼前的李镇生虽然不是凶手,但的确和他儿子的死脱不了干系,他恨不得杀之泄愤。

可他还有任务,进来之前白素素特意和他见了一面,问了他赵天卓身上有没有胎记或者疤痕之类的。

他说赵天卓的左手腕上有一个黄豆大的胎记。

白素素让他找机会看看李镇生的左手手腕。他不明白白素素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白素素并没有解释,出于对白素素的 信任他没有再问。

赵五斗摆了摆手,“我儿若泉下有知,杀他之人已死,他也该瞑目了。我百年之后也可与我儿九泉下再见了。”

他走近一些,坐在赵天卓对面,“李掌柜,你不必自责了,不知者不怪。”

说话间,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赵天卓的左手手腕,赵天卓的手腕被袖子遮住,看不真切。

然而,赵五斗却觉察出了什么,他和赵天卓朝夕相处,情同亲父子,即使他并没有特意留意过赵天卓身上的每一处细节,但和一个人相处久了,仅凭感觉也能感觉出那人的独特气息。

他忽然明白了白素素的用意,继而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令人愤怒的可能性。

他不敢继续往下细想,不敢去求证那个可怕的可能性,但是他却忍不住想去求证。

他盯着赵天卓的手腕看,仿佛想用目光把袖子稍一个洞,看看手腕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赵天卓察觉到赵五斗的神色明显有了变化。

“你在看什么?”赵天卓微眯着眼,警惕地问。

赵五斗抬眼,正对上赵天卓冷厉的目光,这目光太过熟悉,电光火石间,心里的疑问已经有了答案。

他毫无征兆地一把抓住赵天卓的左手,在对方呆愣之际撸起袖子,只见赵天卓的手腕上赫然有一块胎记。

“你••••••”赵五斗骇然。

还没等他发出声音,赵天卓便扼住了他的咽喉,发出一个音节的声音硬生生被截断了。

“不想死就闭嘴!”赵天卓的声音很低,但充满威慑力。

赵五斗恐惧交加,愤恨地看着赵天卓。

赵天卓哀求道,“叔叔,我是天卓,你帮帮我吧,帮我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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