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24)

作者:肖肖


圆圆看了看太阳,提醒道,“小姐,只剩下半个时辰了。好饿啊。”

刚说完,肚子很配合地咕噜噜叫起来,圆圆期待地看着白素素,白素素专注地思考着,自动过滤了无用的信息。

白素素站在开阔之地,望着这座宁静的小城,整座小城依山而建,房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一条石板铺成的崎岖山路从山脚下延伸到山顶,房子分布在山路两侧,远远看去就像一棵大树的结构,山路是主干,房子是树叶。

她想起以前去贵州旅行,有一个古老的村落,叫做千户苗寨,整个寨子就是建在山坡上的,和姚城的结构非常相似。

一到晚上,苗寨家家户户亮灯,万家灯火,流光溢彩,璀璨生辉,将山坡点缀成一片星海。可以想象姚城的夜晚也一样美。

此时几声悠扬的钟声飘荡而来,是山顶上的寺庙要上晚课的集合钟声。

忽然一句诗蹦到她的脑海里,“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对啊。气候和时间也是一个重要信息。

一般杏树是在四月末到六月末(阴历)结果,五月份是高峰。如今正是五月,十个月前就是八月份。按照常理推算,八月份杏果早已经没有了。

如果八月份还有杏果,说明那几颗杏树结果比其他杏树要晚,气温一定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如果只是山脚和山顶的气温差,不至于造成结果相差一个多月的结果,一定还有其他因素影响结果的时间。

白素素立刻去找姚城知府,“知府大人,有没有一个地方,八月份的气温比其他地方要高,六七月份气温反而比其他地方要低?”

姚城知府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又问了一遍才搞清楚,他心道,哪有这么奇怪的地方?私以为白素素一定是糊涂了,但嘴上却不敢得罪人。

他只好把难题推给别人,找来了十几个下属,同知、通判、州判、驿承、府经历,乌泱泱坐了一屋子。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其中一位州判一直谨小慎微地听着别人讨论,生怕自己唐突发言闹了笑话或者说错了被训斥,见知府大人和白素素似乎并没有因为谁说错话而迁怒,这才敢站出来发表意见。

“白姑娘,我知道一个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的话您多担待。”州判畏畏缩缩,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生怕得罪了谁似的。

“岂敢?您尽管说。”

眼看时限将尽,白素素不免有些心急,她可不想输给一个小偷,输了的话无影手肯定会到处宣传,那她的侦探馆就别想开下去了。

“山顶上有一处奇特的所在,每年八月份泉水温度会升高,变成温泉,一直持续两个月。其他时间和普通泉水无异。当泉水温度升高时,周围的气温也会随之升高。”州判道。

白素素眼前一亮,激动不已,“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州判连忙带路,众人跟着白素素一起上山。

“山上可有人家?”白素素气喘吁吁,心道,今后得加强锻炼了。

“有,有。但不多。”州判说话的时候,半转身向后,脚下失了准头,被石板绊了一跤,脚崴了。

白素素虚虚扶了一下,“当心啊。”

州判崴了脚速度慢了下来,白素素一看时间还有不到一刻钟,道了一声抱歉,丢下众人先行一步。

裙子太长影响速度,她干脆将裙摆塞到腰间,幸亏里面穿着丝绸裤子,不然还真不好办。

众官员见她竟然如此不顾形象,惊骇得原地僵住,纷纷捂住眼睛背过身去。

圆圆急得直跺脚,紧追慢赶却追不上,干脆挡住上山 的路不让众官员跟上去。

白素素终于爬到了山顶,时值五月,气温明显比山脚下低许多,正好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凉快凉快。

她稍加打听就找到了温泉的所在,这时候温泉还不是温泉,只是普通的泉水。周围住着几户人家,其中有两户人家门前种着三棵杏树。

山下的杏树已经开花,有的甚至都开始结果了,而山顶的杏树叶子还没有长大。

那两户人家,一家有人,一家紧闭门扉,门上还上了锁。

白素素先走到有人的那一家,敲了敲门,等了半天才有人从屋子里出来,竟是一个双腿残疾的老妇人,她甚至无法站立,靠着双手支撑着身体挪动身体,裤腿在地上拖拉沾满了尘土,双手上除了尘土还布满了老茧,看起来十分惹人同情。

白素素的同情心被勾了起来,但她的理智永远可以战胜情感,她以讨碗水喝的名义顺利进了屋,一进屋她就几乎断定这并不是她要找的目标,因为这个家很好诠释了什么叫家徒四壁。

她摸了摸身上,找出了三粒碎银子,以答谢的名义硬塞给了老妇人。

她走到另一家,这一家锁着门,门锁上落着一层灰,看样子主人离家很长时间了,她推了推门,从门缝里窥视,院子里生着杂草,还落了不少树叶和枯枝,屋里的门也紧锁着。

此时,圆圆追了过来,叉着腰喘气,“小姐,累死我了。”她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小姐,把你的衣服穿好,你千万别撩裙子了。”

白素素像没听见圆圆的话似的,径自道,“快去把州判大人叫来,我有话问。”

圆圆喘着气不想动,实在没力气了,白素素只好自己返回去找。

知府、州判和众官员正等在石板路上,生怕白素素还衣冠不整,不敢贸然追上去,只等圆圆安排好了他们才敢往前。

忽然白素素向众人跑来,许是心有余悸,他们第一反应就是背过身去捂上眼睛。

“州判大人,快跟我来。”白素素拉上州判就跑。

州判吓得浑身僵硬,一只手被白素素拉着,一只手捂着眼睛,“白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在下。”

眼看时限就要到了,白素素眼里只有赢,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她拉着州判到了那两户人家门前,“州判大人,这一家主人是一位腿脚残疾的老妇人,她是如何残疾的?何时残疾的?”保险起见,她决定还是问清楚。

大夏朝的州判分管着兵民、钱谷、户口、赋税、狱讼等,什么都管一点儿,说白了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州判恰好对温泉附近的住户比较了解,介绍道,“这老妇人很可怜,听说自打出生就是残疾,她今年五十多岁,这辈子没出过姚城府,连山顶都很少下去。”

闻言,白素素更加笃定老妇人不是她要找的目标。

“这一家是怎么回事?主人好像很久没回来了。”

“这一家搬走了,不在姚城住了。”

“什么时候搬走的?”

这么细节的问题州判也回答不上来,他找了附近的住户询问。

“嗯,早就搬走了,快一年了。”那住户说。

“为何搬走呢?”白素素追问。

“说是去投奔亲戚去了。”那住户轻啧一声,“谁知道呀,突然就要搬走,连好好的铺子都关了,哼,反正怪怪的。”

“搬去哪里了您知道吗?”

那住户摇摇头,“不知道。人家也不告诉咱。”

白素素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家很可疑,她追上已经走远的住户,追问了一句,“这一家是不是十个月之前搬走的?”

那住户皱了皱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啊,是有十个月了。怎么了?姑娘,他们欠你钱吗?”

“这倒没有。”白素素忽然感觉疲惫不堪,抬头看了看太阳,不知道超时了没有。

恢复了元气的圆圆找了过来,“小姐,时间到了。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就像考试时胶卷时间到了,卷面上写满了答案却不知道正确与否。白素素在学生时代就很讨厌这种不确定的感觉。

她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喜欢十拿九稳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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