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16)
作者:肖肖
“伙计只记得衣服上有条纹图案,颜色的话记不清楚了,好像是蓝色,又好像是灰色。”赵五斗道。
白素素端详画像片刻,分析道,“大夏男子蓄须者不多,就算蓄须,多是八字胡、山羊胡、三滴水式小胡,留络腮胡者极少。络腮胡是北方胡人常见的胡须造型,再说衣服,伙计说不像大夏服饰,还有帽子,像倒扣的锅,也不是大夏的款式,北方胡地风沙肆虐,锅形帽子可防风防沙,还可以减少空气阻力。”说到最后她全情投入,近乎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就冒出了许多现代词语。
赵五斗年老体衰,但耳朵还很灵敏,他听得认真,还不耻下问,“何为阻力?”
白素素懒得解释,敷衍道,“这不重要。这位典当者应该不是大夏人,很可能是北方胡人。”
赵五斗并不惊讶,这一点他也想到了,也请画师绘制了画像,照此寻找却一无所获。
他发动所有家丁亲朋好友,以大亨当铺为中心向周围街道辐射延伸,询问路人、商铺伙计、居民,竟无一人对典当者有印象。
他去顺天府报官,顺天府一听是十五年前的旧案,不想管,他托了关系,顺天府的捕快才派了三名衙役去找人,结果也是一无所获。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只干了一天就不愿意再干。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异族的胡人走在大夏的街上,不可能找不出一个对他有印象的人。”白素素看向门口,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有不少异族人来京城做生意,北方胡人亦很常见,京城人见多识广,并不会特别关注他们,可是竟无一人对他有印象,显然不合理的。”白素素的指尖轻轻在画像上扣了几下。
“胡人饮食和大夏迥异,可曾去胡人餐馆找过?”
赵五斗无奈道,“找过,那胡人掌柜说他们胡人十个有九个留着络腮胡,衣服帽子也常见,就算见过也不会留意。”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典当者是易容过的。”白素素道,“他走进当铺前换了装束,离开当铺之后立刻脱掉伪装,如此一来自然无人对他有印象。”
白素素所言只是一种推测,并无实在的证据,赵五斗半信半疑,又担心白素素的推测是真的,忧虑道,“若真是如此,相当于无人见过典当者,这可怎生是好?”
“这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白素素不由地感叹,“要去找一个没有人见过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闻言,赵五斗眉头紧锁,唉声叹气,既失望又无奈。
十五年了,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一直逍遥法外,没有一点线索。如今终于看到一点微弱的希望,还没燃起来又被无情地熄灭了。
白素素笑道,“赵员外,你不必唉声叹气,你找到我就对了,别人办不到的事我可以,别人找不到的我可以,包在我身上!”她拍了拍胸脯。
赵五斗当然不会仅凭几句安慰的话就放心了,但白素素的乐观和自信却感染了他,莫名其妙爱多了一份信心。
白素素道,“既然他选择伪装成胡人,说明他可以接触到胡人,也许他在胡人聚居的地方生活过,或者他的朋友中有胡人。再者,他需要买一套或者借一套胡人的服饰。所以我们首先要排查胡人聚居区和胡人服饰店铺。”
京城的德胜门附近是胡人的聚集地,建筑风格、商铺、饭馆、酒肆等都带有浓厚的胡族特色。
白素素和圆圆走在德胜大街上,恍惚间以为穿越到了异域世界,街上来往的男子几乎都是络腮胡子的胡人,他们的面部和大夏人有着迥异的区别,高鼻深目、浓髯翘须、眼窝深、眼睛大。
胡人的服饰也和大夏的服饰迥异,大夏服饰特点是宽袍、广袖、博带,穿在身上既庄重又飘逸,走动时有一种动态的美感。
胡人服饰则是翻领、对襟、窄袖,上身衣袍的长度最多到膝盖,下身搭配不太宽松的裤子。因胡族属于游牧民族,交通基本靠马,窄袖和不太长的衣袍,裤子,都是为了方便骑马。
不知何处传来一段悦耳的旋律,节奏欢快活泼,极具感染力,闻者不由自主会追寻着音乐起舞。
白素素往前走了十几米,发现音乐是从一间酒肆传出来的,她站在门口往里一瞧,圆形的毡毛房里几名美貌的胡姬正随着鼓点欢快地跳舞,四周的胡族顾客看得津津有味,其中还有几个大夏人。
圆圆抓住白素素的胳膊,掏出比四大皆空还空的荷包,低声提醒,“小姐,这种地方咱们消费不起。”
白素素败兴地撇撇嘴,拍了拍圆圆的手,“我就看看,不进去。”
视线回到毡毛房里的时候,几个胡哥(胡族帅哥简称胡哥)也加入了跳舞的行列,和胡姬一对一配对,他们跳的大概是求爱的舞蹈,又搂又抱的。
圆圆看了一会儿就脸红了,捂着眼睛不愿再看,“成何体统?简直有伤风化。小姐,咱们快走吧。”
白素素看得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走?摆了摆手,“你若不想看可以去前面等我。”
圆圆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侍女,只能陪着主子继续看,她紧紧捂住了眼睛。
“你眼里除了那些不成体统的舞蹈和有伤风化的动作,就没看见点别的?”白素素回头看了看圆圆,噗嗤笑了出来,她把圆圆的手从眼睛上扯了下来。
圆圆瞪大了眼睛,嘴角流下一行口水,“看见了,烤全羊,烤羊腿,光闻闻就知道很好吃。”
白素素无奈地摇摇头,“ 等赚了钱我请你到这里来吃。”
圆圆高兴地点点头,“小姐,你除了跳舞还看到什么了?”
“衣服啊。”白素素指着正跳舞的胡哥,“你没发现他们的帽子和衣服很眼熟吗?”
圆圆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啊,对啊,和你画的画像很像,帽子像倒扣的锅,衣服是条纹的。”
“看来我所料不错,典当者伪装的就是胡人。”白素素笑道,“等等看赵员外能不能有所收获。”
可惜事与愿违,赵五斗并没有什么是有用的收获,胡人商铺半个月前并没有出售典当者所戴的帽子和衣服。
“胡人掌柜说,那种帽子很沉,戴在头上并不舒服,胡地风沙大,戴倒扣锅的帽子不容易被风吹走。京都气候宜人,极大的风很少见,倒扣锅帽子极少人会买,更何况现在天气正热,没人会在头上顶一口锅。”赵五斗道。
白素素深以为然,她在街上也没看到哪一个胡哥是戴着一口锅的。
她笑道,“如果衣服不是买的,不是借的,那就是偷的。赵员外,晚上你请我吃饭我告诉你他是从哪里偷的衣服。”
赵五斗耳朵不好使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才多会功夫儿,她就知道了?
白素素和圆圆跟着赵五斗光明正大地走进了那间消费不起的酒肆,饱餐了一顿烤全羊,欣赏了胡姬和胡哥的求爱舞。
赵五斗看到胡哥身上的衣服全都明白了,典当者的衣服八成是从这间酒肆偷的。
他找到掌柜的,掌柜的证实半个月之前的确丢失了一套衣服帽子,一套假络腮胡,还有十几两银子,正是胡哥身上的演出服装。
原来,胡哥并不全是真正的胡人,也有大夏人。大夏人戴上假络腮胡,穿上胡族服饰,掺合在一群胡人中间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同时,一个厨房烧火的伙计在同一天失踪了,掌柜怀疑衣服和钱就是他偷走的。掌柜报官之后,衙门很敷衍地录了口供,就没有下文了。好在衣服不值钱,钱也不多,掌柜没有继续追究。
“那伙计的右侧眉毛下面是不是有一颗痣?”白素素问。
“对对对。就是他。”掌柜点头如捣蒜。
随后,掌柜详细描述了典当者的体型样貌,白素素绘制了更精致的画像。
赵五斗发出悬赏令,抓住画中人赏银千两,提供线索者赏银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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