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62)
作者:一轮满月
正好给他哥烧的杯子寄过来了,安逸正愁他俩连体婴似的,找不到机会偷偷去拿,这不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于是这个晚上,安逸跟老师请了假,傅今直接翘了课,教室角落的俩位置空得显眼,空得尹玥嘴角抽搐。
自从到了龙脊镇,和他哥重修于好后,安逸就鲜少一个人行动了。
他背着许久没背的书包,走在黄昏的街道上,暗自思忖。
他哥对他好像还跟以前没差,是吧,俩人本来也就够亲近了,瞅傅今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捅破窗户纸的动作,安逸想着,还能再苟一苟,万一他哥是想高考完再说呢。
那就刚好,至少病发前,两人的关系不会有什么差池,他可以在那个暑假静观其变。
安逸想着,又掩唇咳了两声,朝新街的快递站走去。
这个点了,街上好多出来遛弯消食的人,安逸心里默默开导自己,不希望一直以一种萎靡的情绪面对傅今,有些走神,差点迎面撞上个人。
那么宽条街,那人非直直朝着安逸走过去,要不是安逸自己强行拐了个弯,估计这会儿已经撞得人仰马翻了。
那人比安逸高些,安逸停下刚想道歉,待看清来人,瞬间闭嘴后退了好几步。
又是钱铭洋。
瘦条条的人,却黑的脸上照旧噙了点笑。
安逸低下头,当没看见他想走,被人左跨一步挡住了。
不出所料,安逸若是换一边走依然会被挡住,他干脆站原地没动,抬头看着钱铭洋。
钱铭洋靠着跟电线桩子,手指夹了根烟,似笑非笑地吸了口:“听说傅今前阵子摔了?”
“人怎么样?”
安逸本来就咳嗽,闻了烟味更是不行,一时间咳得有些狠,把钱铭洋都咳懵了,连忙把烟掐了,不尴不尬地立着,挤出来一句:“嘶,不好意思。”
他低声喃喃:“恁金贵呢?”
安逸翻了个白眼直起身,回了他上一个问题:“不关你事。”
他抬脚就走,任由钱铭洋在后面跟着,心想这大街上,傻逼就算犯傻也得悠着点。
钱铭洋跟着安逸,嘴巴不停:“诶,傅今有你照片那事儿,你真不在乎啊?”
“不是,你还没懂吗?”
“好歹是学神吧,不至于这点事都想不明白吧?”
“喂?”
安逸没搭理他,自顾自走着。
钱铭洋丝毫不泄气:“喂,安神?”
“安逸?”
安逸闭了闭眼,骤然一个转身,语气不善:“对,我知道。”
“所以呢?”
“又关你什么事?”
钱铭洋一整个愣住,要不是脸上没有眼镜,估计都要伸手去扶一扶。
他反应了好半晌,直到安逸都走远了,才追上去吼问到:“我靠???”
“你喜欢他?”
安逸低着头咳了两声,没搭腔。
钱铭洋穷追不舍:“我靠!?”
“不是,你们都喜欢他什么?”
都?看来傅今在十三中传奇真不少。
安逸冷冷地想着,没忍住回头噎了钱铭洋一句:“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
钱铭洋:“……”
要怎么说他目前一系列行为的源头都是因为嫉妒呢?
不过人脸皮厚,吊儿郎当地回了一句:“怎么不能喜欢我?”
“我现在一米八七了,比傅今高。”
两人已经走进快递站,安逸找着快递,抽空骂了一句:“有病?”
“喜欢你?喜欢你天天翘课?”
钱铭洋:“……”
这话倒是不假,毕竟他今天在这儿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在狭小的货架上趴着,找补道:“你以为傅今翘的课就少了?”
安逸拿到快递出了库,走出门市的时候呛他:“至少今天没有。”
钱铭洋还在他身后跟着,出门时看见夕阳下站着的某个少年,突然笑出了声:“你抬头看看面前是谁?”
安逸正低头把快递盒子塞书包里,闻言不紧不慢地抬眼瞧了瞧,俨然正是俩人话题中心的傅今。
钱铭洋还在背后冷嘲热讽:“不是说不翘课吗?”
“那这个是谁呀?”
“我眼花了?”
贱嗖嗖的,安逸白他一眼:“不知道‘请假’两个字吗?”
钱铭洋:“???”
傅今是会请假的人?
傅今手里提着大包大包的药材,正面色不虞地盯着安逸身后的人,朝安逸道:“过来。”
安逸顺从地走到他身边,有些心虚,不知道傅今来了多久,又听到多少,只能催促他哥快走。
钱铭洋倒不可能告诉傅今任何会让傅今开心的消息,只挑衅地盯着傅今:“哟,这不是我们傅大英雄吗?”
傅今压根没心思理他,安逸又咳了起来,他一边给人拍背带着人走,一边警告似的盯了钱铭洋一眼,把安逸揽得密不透风地离开了这一块。
被俩人撂在身后的钱铭洋咂了咂嘴,颇觉无趣。
现在傅今也不好玩了,以前一撩就炸,多有意思。
现在嘛,跟你妈个从良的妇男一样,不好玩不好玩。
不过他刚刚偷偷比了比,身高这一块,好像也是势均力敌啊?
啧,没意思没意思。
偌大的十三中,不可能让他跟向鹤那傻逼比吧?多掉价?
简直是,无聊至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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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倦倦的有点没动力(对手指)
万一 万一 我哪天不更了不要捉急
反正我月汉三还会回来的(握拳)
第48章 话闲
安逸领着他哥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傅今脸色竟已经多云转晴,连语气也温柔“怎么出来了?”
“来拿个快递。”
他瞥了眼傅今手里药味冲天的袋子:“不是去拆线?”
傅今面色自然地扯谎:“拆完去帮你买了几贴中药。”
人想到什么,“嘶”了一声,顶了顶腮帮,声儿有点含混:“钱铭洋没犯蠢吧?”
安逸摇头:“这么多人呢。”
他低头咳了两声,没再说话。
一路无言,眼看学校就在眼前,傅今却伸手拽住了安逸的左腕,指尖传来一点异样的感触,像是个珠串,傅今没来得及分辨,先把安逸从校门口拽离了。
还没来及问,傅今已经开口解释:“都请了假,就不去了。”
屁,分明有人直接翘了课。
“回家给你煎药去。”
天色已经暗下去,傅今拉着有些沉默的安逸,走在熟悉的巷子里。
至于不知到底听了多少的傅今,心情似乎不错,话也比平日里多了些。
“老医生说这药很苦。”
安逸点头:“嗯。”
“没事,都能喝。”
路过老街的商铺时,傅今到底还是进门去买了几包糖和果脯,出来的时候眼里带了点笑意:“买点糖。”
“好。”
傅今左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很是执着地依旧空了右手捏着安逸的腕子,拉着人在街上晃。
傅家小楼门前,为了迎接几个晚归的家人,夜里都会亮起一盏小灯,阿黄总是守着门口,远远闻见熟悉的味道就会开始嘤嘤。
只是今天,熟悉的味道停在了十来米远的地方,因为傅今正站在那里薅邻居家的枇杷树叶。
还是那个老中医说的法子,摘几匹枇杷叶回去,将两面绒毛刷洗干净,混着冰糖熬制,可以治咳嗽。
傅今平日里记性似乎一般,也就安逸的事儿,真上心了记得清清楚楚。
连文火慢炖几分钟都记得明确。
安逸站在傅今身边,身形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表情,只是声音低低的:“弄这个干什么?”
“熬水,说是治咳嗽。”
预料之中的答案,安逸心底泛起酸涩的情绪,有些难过:“哥。”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傅今仿佛是被问住了,人摘枇杷叶的动作一顿,颇有些奇怪地低头看安逸,都快笑了:“这是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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