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痴迷和我贴贴(91)
作者:青枫月
“可以么?”
江枝惑呼吸有些沉,咬着他耳尖,声音含糊低沉,又问。
迟茸心脏跳的很快,一下一下又重又猛,意识发昏,口干舌燥,声音小了几分。
“……可、可以。”
反正都这样了,莽一点就莽一点吧。
江枝惑似是笑了下,握着少年腰身的手收紧,稍微移了移。
迟茸坐在水里,不敢看那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掌,呼吸急促,努力移开视线,嫣色的唇被牙齿咬紧。
扭头,扎进男生胸前,隔着皮肉骨骼,感觉男生心跳一样的沉闷,剧烈,撞击着胸膛。
片刻,迟茸被江枝惑托着膝弯抱出水,水流接连不断的从身体上落下去,只剩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迟茸闷头缩在男生肩窝处,任由男生将他抱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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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茸衣服都湿透了,偏偏身上依然用不出力气,耳朵红涨涨的,努力把自己当成一块木头,任凭江枝惑给他换了睡衣。
干巴巴盯着天花板,视线半点有不敢游移,只听见些较之寻常更为低沉野性的呼吸。
迟茸脸上红透。
男生在给他换完衣服,又吹了吹弄湿些许的发梢后,摸摸他耳侧唇畔,指腹留恋片刻,沉默起身,转身又进了浴室。
迟茸:“……!”
迟茸现在不光脸红,连脖子和身上也一并红透了,艰难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迟玉琼给他下的药劲儿很猛,迟茸意识浮沉,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被江枝惑抱着总共泡了三次冷水。
江枝惑在最后一泡完冷水后,又自己进浴室待了很长时间,出来后,一身的水汽冰凉渗人。
迟茸被江枝惑抱进怀里,蜷了蜷,大脑渐渐昏沉。
又是梦。
看轮廓是熟悉的庄园,主楼前面,一个清隽斯文的男生随意站着,笑意浅浅,周围弥漫着白茫茫的大雾,遮掩了男生的身形,叫人看不明晰。
迟茸意识有些模糊,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做梦,又好像不是很明白。
他以前也常常梦见江枝惑,梦见过往的零碎片段,可自从知道江枝惑男朋友身份是骗他的,知道江枝惑查出了那段画室里小猫头鹰的视频。
……他好像就再也没梦见过一年半之前那段丢失的过往。
只有雾。
伸手不见五指的白色大雾,遮挡着一切。
“小茸。”
画面突变,他又在那间昏暗的画室里,父亲笑着,“小茸在意什么呢?”
喉咙里苦涩的药味蔓延开,他头开始发痛,耳边嗡鸣不断。
“吃了它,小茸告诉爸爸,小茸在意什么呢?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告诉我,告诉我!”
迟茸心脏抽痛一下,迷茫的摇摇头。
没有,没有在意的,没有那个人。
他听不懂,听不懂。
迟茸捂住耳朵,试图阻止脑袋里刺耳的尖啸声,庄园里的白雾愈发浓郁。
嗡——
梦醒了。
迟茸呼吸凌乱,蓦地睁开眼,额角溢出几丝冷汗,艰难喘息。
床帘紧紧拉着,房间里有些暗,看不出现在什么时候,迟茸汗津津的躺在床上,面如冠玉的男生就躺着他侧边,苍白有力的手臂扣住他腰,长长的眼睫垂着,闭眼睡得很熟。
迟茸看清江枝惑,轻轻松了口气,呼吸平稳不少。
他闭了闭眼,又想起刚刚的梦,脑袋里有些乱。
父亲那段……也是记忆吗?还是纯粹胡思乱想的梦?
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什么什么……那个人是谁?
迟茸心跳有些快,下意识在房间里乱看了一会儿,没去深想。
这是在庄园主卧里,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周遭格外安静,只有男生浅浅的呼吸声。
迟茸抬眼瞧过去。
江枝惑睡着,眉目精细昳丽,一贯带笑的眼睛闭着,似有似无勾起的嘴角也放平。
平日里的温和淡去不少,混着模糊的光线,透出几分叫人心惊的凌厉阴翳。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迟茸被男生禁锢着,被窝里温度热腾腾,心脏也升腾起几分温度。
江枝惑。
江枝惑……
原本就失眠睡不好,又因为迟家的事折腾,要不是因为他,江枝惑哪用的着这么烦心,又失眠又冲冷水澡的。
迟茸心脏胀胀的,有些热,也泛酸,说不出具体什么感受。
光线不强,男生的脸显得模糊。
迟茸抬手,指腹轻轻碰上去,描摹眉眼,又擦过鼻梁,最后缓缓下落,在男生唇角停顿。
他没敢碰上去,只轻扫了一下,刹那间被男生带着温度的呼吸拂过,他心脏猛跳了一下,指尖一瞬间发烫,又飞快离开。
外面的光线好像亮了一点,床头放着些白纸,多是一年半之前留在这的,有的还写着字。
迟茸腰身被男生紧紧抱着,瞧一眼男生,尽量小幅度的从床头拿了纸笔,对着江枝惑,悄悄描画。
他画的很快,本来就对那张脸无比熟悉,现在还就在跟前躺着,不时瞥一眼,惑人模样很快便呈现在纸上。
等画的差不多,再瞥一眼男生,打算把眼睛细节稍作调整,一扭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墨色的眸子。
迟茸:“!!”
迟茸吓一跳,动作一瞬间停滞,心脏砰砰几声,下意识把画纸反扣过来,磕磕巴巴出声。
“……你、你醒啦。”
江枝惑眼底颜色很深,直勾勾瞧着少年,嗓音微哑,道:“这话该我说。”
“崽崽,你睡了近二十个小时,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迟茸:“??!”
睡这么久啊。
少年呆了几秒。
可能是被子太厚,也可能是暖气太强,还有可能是对方抱他太紧,被窝里热的几乎叫人出汗。
迟茸呼吸快了几分,偏偏和江枝惑距离过近,起伏稍快的胸膛都好似要贴上对方的。
江枝惑抬手,修长指骨堂而皇之的拎起那张画纸反过来。
迟茸咬了下唇,下意识想拿回来,指尖追出去,“我的。”
江枝惑举高,少年手指碰到他腕部,再够不着,似有似无的弯唇笑了一下,轻轻挑起眉,“画的我,我还不能看?”
迟茸:“……”
迟茸热得慌,耳朵发红,又悻悻把手缩回肚子前面,指尖捏在一起,声音小了几分,“……能看,那你看吧。”
江枝惑弯起笑,瞧瞧少年,再瞧瞧那张画。
画面正中的男生闭着眼,长睫乌黑,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清醒,蔓延到颈部线条,凸起的喉结异常鲜明,硬质的骨节带着阴影,格外的……
涩.气。
整张画透出浓重的侵略攻击性。
危险又旖旎。
江枝惑心脏动了一下,沉沉跳动,眸色深沉,唇角轻弯起抹弧度,低笑两声,嗓音低哑。
“茸茸。”他缓缓笑道。
“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怎么那么像事后。”
画是内心的体现啊。
欲望,攻占,靠近,肆意。
在他的神色里,在迟茸画笔下,淋漓尽显。
是他的,也是迟茸的。
迟茸:“……?!”
什么事后啊,什么鬼东西。
迟茸脸蛋咻的涨红起来,眼睛圆溜溜睁大,一本正经,“你说什么呢。”
少年想把画抢回来,飞快伸手,江枝惑抬高举远到反方向,迟茸脸上红扑扑的,吧唧一撑,压到江枝惑身上,抬手去够,“还给我。”
“嘶……”
江枝惑沉闷的吸口气,一把扣住少年纤细柔软的腰身,箍住不让乱动,眼底暗色浓稠,意味不明,“崽崽……”
迟茸:“??”
迟茸趴在男生身上,腰后被按住,底下身体倏地升腾起高温,烘烤着他。
迟茸耳朵脖子一块红了,身体僵住,一动不敢动,卡壳似的,巴嘎巴嘎转回脑袋,瞧向男生。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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