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痴迷和我贴贴(50)
作者:青枫月
虞渔:“……”
虞山乐:“……?!”
果然,他就觉得这校草不安好心。
迟茸才刚十八,年纪还这么小,遇上江枝惑这种人精,能招架的住吗?
虞山乐有点想说什么,但被虞渔拉住。
虞渔很清楚。
她们出现在茸茸身边太晚,没资格去指手画脚什么,而且单从这次符黎山暴雨一事来看,江枝惑对茸茸起码是真心实意的担心在乎。
她稍稍抿唇,心脏酸涩,两边开诚布公的交谈。
迟茸小时候,虞渔和他父亲迟行堰准备分开,她打算出国,想带着迟茸走,但迟行堰是个痴迷画画的疯子,看出迟茸有天赋,故意让她听见自己和迟茸的对话。
“茸茸,想跟着爸爸学画画吗?”
迟茸那时候才几岁大,也确实喜欢画画,点头说想,虞渔便放了手,将迟茸留在了国内。
但她刚一走,迟行堰立马删了她所有联系方式,带着迟茸搬到其他城市,虞渔回国来找,却怎么也找不着,问迟家,迟家的人也完全不告诉她。
时间长了,茸茸便不记得她了。
虞渔轻轻叹气。
江枝惑稍稍蹙起眉,声音微沉,“迟茸的父亲,能再具体说说吗?”
崽崽刚失忆后那段时间,闹得最大的就是他举报父亲买卖杀害国家保护动物,将人送进了监狱。
“迟行堰是会为了画画不顾一切的那种人,偏激,疯狂,无所顾忌。”虞渔缓缓道。
江枝惑垂眼。
国家保护动物。
很巧,崽崽现在正好莫名多了个怕动物的习惯……
崽崽的失忆应该和迟行堰有联系。
江枝惑没太说他和崽崽的事,三个人总共没聊太久。
虞渔和虞山乐没提让江枝惑帮她尽快和迟茸恢复联系。
在虞渔看来,她不想通过其他人给茸茸增加压力。
而在江枝惑看,即便虞渔真的提出来,他也不会答应。
崽崽现在不记得她,对母亲什么观感他也不清楚,如果崽崽想和母亲团圆,那他愿意帮忙,如果崽崽不愿意,他便不会再和虞渔接触。
端看崽崽什么态度。
.
回校一路上先坐飞机,到了京市直接上校内大巴。
时间有些长,迟茸坐在大巴车最后一排昏昏欲睡。
连番奔波大家都累,大巴上很安静,只有空调嗡嗡运转。
坐着睡觉到底不舒服,迟茸闭着眼,脑袋靠着窗户玻璃,手伸下去敲了敲微微肿胀的小腿,扁着嘴泄口气。
好累。
少年试图找个舒服点的姿势,身体蜷缩成一团,一旁的江枝惑睁开眼,看看姿势别扭的少年,挑眉。
“崽崽。”
迟茸闭着眼,突然听见江枝惑叫他一声,膝弯猝不及防被人握住,骨节分明的手拢起一抬。
迟茸两条腿蓦地搭到什么高一点的东西上,硬邦邦的两条,还带着温度。
“??!”
迟茸猛的睁眼,当即对上双墨黑带笑的眸子,视线下移,座椅中间的扶手已经被放下去,而他两条腿正搭在对方膝盖上。【注】
江枝惑指尖戳戳他腿侧,漫不经心的画着圈摩挲,弯起唇,声音很轻,“舒服点了?”
迟茸:“……”
这是大巴车,他们右边就有人啊。
少年脸上一热,眸子圆滚滚的,飞快往下挪腿,摇摇头,急匆匆压低声音。
“有人,你手拿开。”
别摸他腿啊。
他们是在最后一排,江枝惑瞧一眼右边,右边两人正在睡觉,无知无觉。江枝惑笑笑,非但没松手,反而把少年往自己跟前一拉,转了个姿势。
“唔……”
迟茸吓一跳,闷哼一声,又飞快手动捂住自己的嘴。
“嘘,别把人吵醒了。”
江枝惑轻笑,给他整理一下安全带,将少年捞进怀里,满意蹭蹭少年毛茸茸的头顶。
迟茸:“……”
迟茸腿搭在对方腿上,脑袋还靠着他肩膀,整个人大半个身子全在江枝惑怀里。
车里空调开的很低,男生身上温度甫一传过来,迟茸皮肤几乎有些颤栗,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几声。
车程还远,江枝惑闭上眼,迟茸窝在男生怀里,悄悄抬眼瞥他。
男生肤色冷白,眉眼清贵,透出几分不近人情的意味,但斯斯文文的勾起唇,便露出几分温和。
配上玉白肤色,到真有些温润如玉的感觉。
迟茸彻底没了困意,仰着脑袋瞧他,眨巴眨巴眼。
心想,江枝惑长得倒是好看。
少年有些走神,呆呆看着,忽然怔愣一瞬,长睫眨了几下。
是他错觉吗?他怎么感觉江枝惑的脸……悄无声息的离他近了?
下一瞬,他后颈蓦地被握住,心脏一跳,整个人几乎全贴江枝惑怀里去,男生低头将脑袋埋进他脖颈,一只手还勾着他膝弯,声音低的几乎发哑。
“崽崽。”
江枝惑啧声,唇角弧度清浅,“别这么直勾勾看着我。”
迟茸:“……??”
少年视线毫不遮掩,定定放在他身上,圆亮的眸子澄澈明静,勾的人心痒。
江枝惑蹭蹭少年脖颈,低笑两声,语调很轻,“你这么盯着我,我容易克制不住我自己。”
想干坏事。
想欺负他的崽崽。
迟茸:“……”
迟茸脖子被蹭的痒,莫名觉得江枝惑身上温度更烫了几分,烘的他身上也开始发热。
迟茸心跳乱了几拍,耳朵绯色弥漫,咬了下唇瓣。
呸,长得人模人样,可惜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黑心大狐狸。
迟茸脸上热乎乎的,一个头锤将男生脑袋顶开,“砰”一瞬闷响,扭头不看他。
江枝惑低低嘶了一声,轻笑,“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就受不住了,崽崽脸皮这么薄啊。”
迟茸:“……!!”
“闭嘴啊。”
迟茸红着耳朵,龇牙咧嘴的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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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迟茸刚一进门先怔了几秒,退回去重新看了看门牌号。
对着呢啊,没走错。
迟茸一脸懵,再看看里面模样。
大体没有变化,但里面的两张上床下桌被撤走了,取而代之是两张普通的单人床,桌子架到了窗户边。
迟茸茫然,转向身后男生,歪歪脑袋,嗓音绵软,“这是,你换的?”
江枝惑从容点头,把少年推进去,不急不慢反锁了寝室门,笑意清润。
“对,免得某些小朋友再从梯子上掉下去。”
迟茸:“……”
迟茸脸上一热,忍不住反驳嘟囔,“那是意外好嘛,而且我就掉过那一回。”
还是因为脚上有伤。
江枝惑啧了一声,眸色幽幽,“你还想掉几回?”
迟茸:“……”
迟茸老实不说话了。
他侧目瞄了一样清俊的男生,眼睫垂了垂,心头有丝异样,指尖蜷缩。
就因为他梦游掉下梯子,江枝惑就把床换了。
印象里,好像没人这么在意过他。
除了梦里模糊的江枝惑。
迟茸心脏收缩一下,酸酸胀胀的,想快点恢复记忆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尖。
他想记起江枝惑。
也想记起,为什么要离开江枝惑。
“本来打算你去写生,我收拾东西,结果那边下暴雨,宿舍这里就只能安排别人来收拾了。”
江枝惑道:“你看看自己的东西,有没有丢的。”
迟茸没什么重要东西,最贵的就是颜料,收敛心思看了眼,摇头,“没有。”
江枝惑瞧向少年那边的床,眸子微暗。
他本来打算直接换一张双人床,但一方面学校寝室太小,双人床虽然能放下,但整个寝室布局会奇怪拥挤很多,另一方面……
床小一点也好,床小两个人贴的近。
江枝惑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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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班这次的经历也算不同寻常,老师让他们就符黎山上的感受,自己画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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