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痴迷和我贴贴(134)
作者:青枫月
“不放,我想跟哥哥上床,难得发烧,听说会更爽。”
少年言语肆无忌惮,江枝惑深吸口气, 眼底愈发暗下去。
“……迟茸。”
他从哪听说的?听谁说的?
但凡换一天这么招惹他,他必不可能忍, 偏偏今天生病,发烧还烧到快39℃, 今天真做了, 明天就能直接进医院。
江枝惑气息也急了几分,被撩出几分热度,啧声, 周身气势骇人, 一翻身,直接牢牢把少年压回床上。
“唔……”
迟茸哼哼。
江枝惑压着身下少年, 胸膛起伏不定, 眸子里暗色浓稠, “乖,不做,等你退烧了再做。”
迟茸瞧着男生,发烧烧的脑袋里晕乎乎,这么突然上下颠倒,眼前都花了一瞬,可怜巴巴的,诧异出声,“我都爬你身上了,你都不做?”
江枝惑:“……”
江枝惑咬咬牙,捏起少年下巴,叫他全名,“迟茸,别招惹我。”
迟茸:“……”
迟茸耳朵发红,略觉得羞耻,他平常亲嘴都不太主动亲的,难得主动想试试,结果还被凶回来。
他没觉得烧的很厉害。
迟茸脸皮子发红,把自己缩回被窝里,哼哼唧唧,“好嘛,不做就不做,下次你想做,我也拒绝,哼。”
江枝惑:“……”
江枝惑快被他气笑了,正要把人捞起来,迟茸突然裹着被子坐起身,啪嗒啪嗒从床上下去,披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长条形的茧。
江枝惑坐在没了被子的床上,支起腿遮掩一下,挑眉,“你做什么?”
迟茸红着耳朵瞥一眼,扁扁嘴,“我去客卧,给你留空间时间自己解决一下。”
少年裹着被子,看不出被子里面模样,哒哒哒开门跑了,活脱脱一个移动的大白茧。
江枝惑:“……”
江枝惑扯扯嘴角,啧声,抬手抓过少年的枕头。
.
迟茸跑到了那个久不曾去过的客卧,阿姨一直会打扫,里面很干净,迟茸关上门,想了想,卷着被子蜷到床上,把自己整个缩进去。
他和江枝惑盖的一床被子,上面有一点淡淡的沐浴露气息,还有男生身上的冷香。
迟茸脸上红扑扑的,缩进去好一会儿才冒出头,脸上红的不像样,又跑进浴室冲了个澡。
等出来,迟茸看着床上那床胡乱卷着的被子,脸蛋红红的犹豫一会儿,还是推到一边去,盖了客卧里的被子。
他刚刚觉得身体情况还好,但折腾一通,脑袋就有点发沉,但刚醒没多久,不太困。
迟茸又睁开眼,往门口方向瞧瞧。
江枝惑没过来找他,还没好嘛?
时间太长了吧?
他咂咂嘴巴,睡不着,干脆拿出手机玩一会儿,他也是过来后才发现手机卷在被子里被他带过来了。
顶端显示一条未读消息。
【虞姑姑】:茸茸,听乐乐说你去家里玩,见过乐乐和阿颜了,我晚上从隔壁市回来,经过你们那里,去看看你好不好?
迟茸很喜欢虞姑姑,挺高兴他来,但这是江枝惑的地方,得先问问江枝惑。
他给江枝惑发条消息,发完等回复,但江枝惑可能是在忙,好一会儿都没回。
迟茸想着虞渔,抿唇,打开搜索网页,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
虞渔是艺名吗?
虞渔原名是什么?
无搜索结果。
上面显示,虞渔自出道起就一直叫虞渔,没听说有什么原名。
不过也有些小道消息,说虞渔就是艺名,原名三个字。
但原名是什么,无人提及。
他试着再搜虞予鹤这个名字。
搜索结果为空。
迟茸抿紧唇,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心底升腾起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虞渔,虞予鹤。
会是一个人吗?
.
少年放下手机,眼皮一点点变沉,慢慢合上眼,意识陷入了黑暗里。
江枝惑洗完澡出来看到迟茸消息,也没回复,直接拎着手机找过来,少年已经闭眼睡熟,从主卧带过来的被子皱皱巴巴堆在一边。
江枝惑浅浅勾起唇,眸子里些许暗色划过。
发着烧,精力还挺旺盛。
他垂眸笑笑。
少年手机还松松握在掌心,屏幕亮着,上面的文字轻松呈现在人眼底。
江枝惑扫了一眼,摸摸少年脑袋,想了下,直接对着捧手机睡着的少年拍张照,连带手机搜索内容一并入画,清楚发到虞渔那里去。
【虞阿姨,他差不多猜到了。】
少年睡着,也没法再回消息,他替着回复让虞渔晚上直接来就行。
发完放下手机,掀开被子一角,男生小心堵着热气不散,轻躺进去,将少年抱进怀里。
.
虞渔从隔壁市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迟茸因为发烧,昏昏沉沉一直在睡,到这个点也没醒。
虞渔过来看了看他,摸摸少年额头,温度已经退的差不多了,稍放下心。
江枝惑和虞渔到一楼客厅坐下,江枝惑倒杯水递过去,“虞阿姨,户主我已经找到了,在外地,委托律师办理过户,差不多三四天就能办完。”
“那栋房子他们确实没动过,说是到现在都没进去看,里面是保持原样的。房门钥匙在保险柜里不方便取,等过户完,我们换锁进去就可以。”
虞渔点点头,望向这个年纪不大,手段能力却都已经到了一种地步的男生,温和笑一下,“好,谢谢你,茸茸的事劳你费心了。”
“应该的。”江枝惑温润弯起唇。
虞渔:“……”
虞渔看他这不客气的模样,再想想两个孩子的关系,轻笑一下。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和茸茸,是怎么在两年前认识的?”
……
两个人在楼下说话,楼上卧室里,迟茸睡的很沉。
他想动一下,可总觉得浑身上下像被灌了铁浆,怎么也动不了。
……怎么回事,做梦了?
迟茸努力清醒过来,睁开眼,一抬头,猝不及防看见天花板上猩红的摄像头,笔直的对着他,窗户被木板封死,只缝隙间漏进几线微光。
……这是,画室?
他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还是说,这也是梦?
迟茸晃晃脑袋,用力闭上眼,再睁开。
“唔!”
一只年幼的小猫头鹰埋头在他手心里,一动不动。
迟茸睁大眼,抖了一下,猛的缩回手。
画面一转,眼前又多了些污浊的黑红色,里面滚洒了许多白色的小药片,已经被染成红的。
一个儒雅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轻轻垂眼。
“小茸,告诉爸爸啊。”
“告诉我。”
唔。
昏暗房间里,少年像是被魇住了,面色苍白紧皱着眉,额角冷汗涔涔。
少年眼睫颤动,睁开一双空茫的眼,浑浑噩噩坐起身,想寻找个能把他藏进去的地方。
哪里可以?
哪里可以?
少年往床下去,在光线黯淡的房间里看了一圈,有些陌生,茫然的抬脚往外走去。
楼道里很安静,少年赤着脚迷茫游走,到走廊尽头,他看见一扇窗户。
没有封死的窗户。
外面天还没黑透,地平线上遥遥露出一抹绮光,绚丽多彩,美不胜收。
少年停下脚,呆呆望着,推开窗户,凛冽的寒风一下子吹了进来,少年似乎清醒了一点,又似乎没有。
好舒服。
他伸出手,抚摸窗外的风,感受气流从指尖流走,开阔舒适。
但是这里藏不了。
哪里能藏起来?
他昏沉的四处看着。
楼下,厨房阿姨坐了点病人吃的清淡饭菜,提着厨余垃圾扔到外面垃圾桶,正往回走,突然看见楼上窗户跟前站了个人。
天色太暗看不清表情,但窗户却是大开的。
阿姨一惊,连忙跑进楼,“江少爷。”
江枝惑正在想如何告诉虞渔他和迟茸两年前就认识的原因,阿姨扬起声打断屋里两人交谈,急忙指指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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