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429)
作者:栗银
更遑论,梅仲良镇守边关多年,不知斩杀多少觊觎大越领土的宵小之辈,双手早已浸染鲜血,一身煞气魑魅魍魉见了都要绕道走。
可正是这样一员大将,声色俱厉地职责他不该对魏军用火药。
韩榆表示他有以下六点要说:“......”
韩榆不太确定,梅仲良到底是被火药炸坏了脑子,还是故意跟他唱反调。
刘毅为首的十多位将领也都神情呆滞,不可思议地看着梅仲良。
当事人视若无睹,闪着精光的眼锁住韩榆,一脸“我看你如何解释”的表情。
“韩榆认为自己并无错处。”韩榆把火器放到兵器架上,淡声道,“秋豹辱我在先,字里行间都在映射大越的文官,且他多次坑杀被俘虏的大越将士,手里不知沾了多少大越人的血。”
“韩榆有利器在手,为何要放过这等言辞粗鄙,行事残忍暴虐的敌军将领?”
梅仲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愧是能言善辩的状元郎,本将军自愧不如,另外,本将军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给陛下。”
韩榆不以为意,拱了拱手说道:“韩某有事要去火药营一趟,诸位自便。”
而后拿上火器,步履如风地扬长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深觉此地不宜久留,纷纷作鸟兽散。
独留梅仲良一人在城墙上,经受风吹雨打,还要被种种闹心事烦扰。
他最后看了一眼城外的战场,眼里闪烁着寻常人看不懂的情绪。
“不知所谓!”
既然韩榆主动将把柄送到他手里,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梅仲良踩着水洼下了城墙,直奔主帐而去。
刚进去,亲信递来一封书信:“将军,越京来信。”
只看那信封上的火漆,梅仲良就知道是谁写的了。
“
知道了,出去吧。”
亲信退下,梅仲良打开信封,逐字逐句地浏览信中内容。
不多时,他脸上闪过“果然如此”的神色,把信纸重重拍到桌上。
“荒唐!”
“糊涂!”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永庆帝安插在军中的那些人恨不得再长出一双眼,不分昼夜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好找出他的错处,从而取代他上位。
前有狼后有虎,他在嘉元关腹背受敌,还有个韩榆给他添堵,王爷年过而立,除了惹是生非什么都不会,最后还要他这个外祖父给他擦屁股。
梅仲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死在主帐里。
“来人!”
亲信进来,附耳上前。
梅仲良低声道:“你去......”
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陆听寒率领越军回城,受到将士们的热烈欢迎。
当然,最最最受欢迎的还得是火药营的士卒。
大家里三圈外三圈,围得他们密不透风,寸步难行。
“我的天爷,大家伙儿还在地上跑呢,你们怎么都飞到天上去了?”
“那个木架子支着几片布,它怎么做到把人带上天的?”
“还有还有,那个长筒子的东西,难不成它也是火药?”
“乖乖,今儿火药营可算出了大风头,把魏军打得屁滚尿流。”
驻守嘉元关的士卒纷纷对火药军竖起大拇指,不住地唏嘘惊叹。
火药军被他们夸得飘飘然,嘴角咧到耳朵根。
“想必地里埋的和从天上丢下来的是什么你们都晓
得?”
众人点头如捣蒜,那不就是火药么?
可比起火药,他们更好奇天上飞的和那长筒子的稀罕玩意儿。
“把我们带到天上去的那个叫飞鸽,是韩大人捣鼓出来的。”
“至于你们说的长筒子,那个是火器。”
众人睁大眼睛,个个支棱起耳朵。
“飞鸽?”
“火器?”
火药军被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取悦到了,昂首挺胸骄傲极了。
但骄傲归骄傲,不该说的他们半句都不会多说。
有人问:“这什么飞鸽和火器,火药营两千人每人都配上了?”
“那倒不是。”火药军摇头,“这才几天,不眠不休也做不到所有人都配齐啊。”
“来嘉元关第二天,韩大人就说了,表现优异的人会有惊喜。”
火药军指向不远处被同伴抬着走过去的飞鸽,不无得意地说:“我表现好,韩大人就把火器给了我,还有飞鸽,大人同样把它们交给了十个合适的人。”
众人了然:“所以这是奖赏?”
火药军们异口同声:“没错,就是奖赏!”
其他人羡慕坏了,对着飞鸽和火器望眼欲穿。
“这么说来,韩大人真是个公正廉明的好官。”
“那是!”
火药军表示,他们非常庆幸当初打败了一众同僚,顺利进入火药营。
否则的话,怕是穷极一生也摸不着这些火药、火器还有飞鸽。
至于那个听说火药营由文官掌管,心如死灰如丧考妣的人,绝对不是他们!
听着火药军描述
火药营的种种好处,大家跃跃欲试:“大兄弟,火药营还缺人吗?”
火药军们再一次异口同声:“不缺!”
......
有几名火药军受了伤,韩榆在回火药营的路上顺路绕去伤兵帐。
只是轻伤,远没到缝针的地步。
倒是战场上走一遭的士卒们,要么伤口深可见骨,要么直接被凶残的魏军削去胳膊腿,躺在草席上气息奄奄地□□着。
在永庆帝的明令下,军中早已普及缝针之术。
军医们忙得脚不沾地,穿梭在伤兵之中,为他们的伤口缝针。
“我都听说了,这缝针之术最早是你想出来的。”
韩榆侧首,陆听寒不知何时过来了。
“陆兄。”韩榆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小臂上,“这伤口颇深,还是尽早处理了吧。”
陆听寒笑着道:“都是小伤,缝几针就行。怀清你可不知道,之前几次大越打得很是艰难,几乎没从大魏骑兵手里讨到好处。”
若非火药营,这回怕是会死更多的人。
韩榆轻笑,推着他往里走:“行了行了,赶紧去处理伤口,还在流血呢。”
陆听寒抬手擦了把脸上的雨水,随手抓来一个不那么忙碌的军医:“给我缝个针。”
军医不敢耽搁,取来缝伤的工具就忙活开了。
情况紧急,且伤兵众多,没时间等麻沸散起作用,军医直接上手硬缝。
长针连着羊肠线在皮肉里穿梭,陆听寒压抑地吸着气,艰难忍耐。
韩榆没有离开,而
是在一旁等待。
陆听寒苦中作乐:“要不是军中明令禁止饮酒,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你我二人真该痛饮几杯。”
“来日方长,待战事平息,你我再一醉方休。”韩榆宽慰道。
两人说笑着,军医很快缝好伤口。
“走吧,回去歇着。”
陆听寒同军医道了声谢,跟上韩榆离开:“眼看粮食告罄,不知道今晚还能吃些什么。”
韩榆走在雨里,雨水顺着下颌蜿蜒而下,滑入衣领里。
他难得起了调侃的心思:“放心吧,总不会让咱们喝西北风的。”
陆听寒噗嗤笑了:“是这个理,大将军不也说了,他已经派人调查,我倒要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反正不会是户部。
韩松担心有人在粮草上动手脚,千防万防,没人敢在被他圈成铁桶的户部里做手脚。
所以问题多半出在途中,又或者军营里。
韩榆眸光微闪,巧妙转移话题,说起其他的事情。
等到晚上,韩榆看着面前满满一大碗的野菜汤,陷入良久的沉默。
雨还在下,在营帐里都能听到将士们的抱怨声。
“我在战场上卖命,差点被魏军砍了脑袋,结果回来就让我们吃这个?”
“虽然在座各位都吃过野菜,但今儿可是击退魏军的大好日子,怎么能这么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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