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405)

作者:栗银




先从太医院开始,全体学习缝针之术。

待这些人学有所成,再送去教授军中大夫。

考察不合格的人,一律不得留在太医院和军中。

民间亦然。

乡野暂且不论,各大医馆的大夫三次机会后若不能熟练掌握,就不无法继续留在医馆。

这种行为虽然太有强制性,但在某种程度,算是间接救了很多重伤之人的性命。

韩榆了解过后,并没有发表过多的看法。

永庆帝把这件事交给太医院负责,以赵院首和王青生的品行,必然会做到最好。

另一方面,在永庆帝的宣传下,大家也都知道缝针之术和当朝吏部尚书之间的关系。

韩榆的名声更上一层楼,也算收获颇多。

......

中旬,越京涌入不少读书人。

按理说会试三年一次,去年已经考过,合该三年后才会有。

恰逢宫中太后七十大寿,永庆帝大手一挥,在今年开了恩科。

早在去年腊月,消息便陆续传往各地。

举人们一路跋山涉水,来到越京参加会试。

云远府的举人就在其中,陈同等十八人刚安顿下来就向韩宅递了拜帖。

韩榆于百忙之中抽出空,分别考校了他们。

“没什么大问题,保持好心态就行。”

十八位举人连声称是。

陈同说:“大人有所不知,如今大越的官道都已经铺上水泥,途中遇到赶考举人,他们都对您感恩戴德,说了许多好话。”

邓回轩附和:“大家都想一睹您的真面

目呢。”

韩榆勾唇,他又在读书人中赚了波名声?

陈同一行人没在韩宅久留,只待了一个多时辰就回客栈了。

韩榆为了避嫌,没有对他们多加关注,只让韩字部盯着点,保证他们别在越京出事就行。

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事了。

不过出事的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位进京赶考的举人,以及目前正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三月后将要流放三千里的前礼部尚书——贾昊。

二月二十这天,有一自称来自松江府,名为秦胜的举人击登闻鼓鸣冤。

府尹升堂,问他有什么冤屈。

秦胜:“草民要告前任礼部尚书贾昊借职务之便公然索贿,索贿不成更改考生答卷的姓名,让他人顶替该考生的功名!”

府尹:“???”

不是,你说谁?

贾昊?

这位人都在刑部大牢了,你告他作甚?

但出于职业素养,府尹还是继续问下去:“你有什么证据?”

“草民的兄长乃是四年前参加会试的秦良,贾昊暗示他只要给足了银钱,定能给他安排一个极好的名次。”

“兄长耿直,当时就拒绝了,谁知贾昊事后寻仇,竟将兄长答卷篡改成他人所有。”

“兄长落榜,回乡后一蹶不振,不久后便郁郁而终。”

“不仅草民的兄长,兄长的几位同窗也有同样的遭遇。”

“这四年以来我们几家想尽办法,却始终求告无门,还要四处躲藏,逃避贾昊的戕害。”

“直到今日,草民家中

只剩草民一人,兄长同窗家中一人不剩。”

“听闻贾昊获罪,草民才敢击鼓鸣冤。”

秦胜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还请大人为草民几家做主,还兄长及其同窗一个公道!”

府尹心说难怪他半天下来眼皮狂跳,敢情是因为这个。

事关陛下宠妃的父亲,府尹不敢擅作主张,急忙将此事告知永庆帝。

永庆帝得知后沉默许久,命人去吏部要来四年前入朝为官的新科进士名单。

经过排查,由秦胜指认,确定了其中八人有替名嫌疑。

这八人听说陛下召见,很是受宠若惊,以为即将得到重用。

谁知到了御书房,迎接他们的是一份文章。

“这几篇八股文写得如何?”

八人一目十行,只管闭眼夸赞:“文笔流畅,字字珠玑,当真是极好,不知是何人所写?”

永庆帝闭上眼:“一律罢官,打入刑部大牢。”

八个人傻了眼,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被丢进了刑部大牢。

......

秦胜击鼓鸣冤,状告贾昊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越京。

坊间众说纷纭,骂贪官无耻,同情被顶替功名的举人。

比起这个,百官更在意陛下会如何决断,宸王一脉将有什么动作,宸贵妃是否会像上次那样又哭又闹,笑料百出。

韩榆却没时间想这个。

有一就有二,永庆帝怀疑冒名顶替的不止八个人,即刻召见韩榆,命他严查贾昊在任期间入朝为官的进士。

已知贾昊入礼部二十四年

,担任礼部侍郎一职有十年年,礼部尚书则有十四年年。

笼统计算,期间至少经历了八场会试以及殿试。

一场殿试录取四百余人,八场殿试便是三千余人。

尚书大人接到陛下旨意,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你是一点不在意底下人的死活啊!

不过没关系,吏部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韩榆回到吏部,直奔厅堂而去。

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所有人:“陛下命吏部十天内审查完毕,三千多名进士,分到在座诸位手中也只三十余人。”

“能者多劳,还请阮侍郎和林侍郎为同僚多多分担些。”

林侍郎:“???”

阮景璋:“......大人您?”

韩榆理不直气也壮:“本官自然是负责统筹排查,这么多人亟待调查,难免有漏网之鱼。”

所有人:“......”

你是半点不在意我们这些人的死活啊!

可无论如何,君命难违,顶头上司的命令更不得违背,只能挤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然后埋头苦干。

就在吏部一片鬼哭狼嚎的时候,宸王一脉正为贾昊的事情头疼不已。

之前永庆帝顶着莫大的压力,将贾昊定为从犯,判他流放三千里,还以年事已高为由留他在越京三个月。

即便宸王偏向贾昊这个外祖父,也知道永庆帝已经法外开恩。

如今又来这一遭,真真是不给贾昊半点活路。

“这件事证据确凿,还惊动了许多读书人,吵着闹着要搞什么请愿书

,让父皇严惩外祖父,纵使父皇疼爱本王这个儿子,如何能与天下人作对?”

宸王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工部贪墨一案就让他元气大伤,再来这一出,他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作为野心勃勃,视皇位为囊中之物的宠妃之子,宸王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幕僚出谋划策:“不如让贵妃娘娘去御前求情,陛下与贵妃娘娘夫妻多年,必然会心软退让。”

宸王觉得此事可行,立马派人传信给宸贵妃。

宸贵妃在宫里也是度日如年,她使出百般手段才让陛下饶过父亲一命,如何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又一次性命不保?

收到宸王的指示,宸贵妃便行动起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换着花样儿求情耍赖,企图让永庆帝再放贾昊一命。

只是永庆帝每次都将她拒之门外,连一句话都不愿跟她说。

宸贵妃慌了,行事愈发偏激,毫无章法可言。

之后的几天,她除了吃饭睡觉,无时无刻不守在朝阳宫和御书房外。

后宫嫔妃作壁上观,看足了宸贵妃的笑话。

盛宠不衰三十余年,还把自己搞得这样不体面,是生怕陛下不会厌弃她吗?

戴皇后尚在禁足中,但她还是听到了风声,顿时冷笑连连。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打地洞,这话果然不假。”

芝麻县令如何能与世家勋贵相提并论?

同理,县令之女给世家贵女提鞋也不配。

这人呐,还得脚踏实地。



一哪天不注意,从高处掉下来,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就在宸贵妃凭一己之力把后宫搅得乌烟瘴气的时候,吏部的排查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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