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391)
作者:栗银
他和吏部官员是为除掉韩榆,庄知节则为了博得永庆帝的注意。
三方一拍即合。
张
牧给庄知节及其同乡走后门,将本该安排到六部的人放到了翰林院。
他们把这件事嫁祸给韩榆,又让庄知节接近韩榆,找机会把五千两银票放进抽屉。
安王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庄知节那个蠢货竟然把这么重要的计划写在了手记里!
安王还想再说些什么,全公公自远处走来。
“王爷,陛下请您去御书房一趟。”
安王呼吸一凛,强挤出笑来:“父皇召见,定然有要紧事,那就走吧。”
全公公把着拂尘,脸上笑眯眯。
“王爷,请。”
安王脚下千斤重,在文臣武将的目送下远去。
......
韩松撤回目光,与韩榆并肩同行。
吏部紧挨着户部,兄弟二人刚巧同路。
韩松言语笃定:“这件事是安王一手策划。”
韩榆优哉游哉地走在宫道上,被太阳光线晒得微微眯起眼睛:“确实,这与阮景璋的智商不符。”
漏洞百出,哪哪都是破绽。
就拿庄知节来说,他出现得太过巧合,对韩榆的热情崇拜也太过刻意。
还有他那双眼睛,即便掩饰得再好,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野心家才有的贪婪和嫉妒。
庄知节嫉妒韩榆,却又隔三差五登门求教,这很自相矛盾不是吗?
既然你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为了回馈庄知节偷偷塞进他抽屉里的五千两银票,韩榆让人在那本手记里留了点小惊喜。
到今日,惊喜揭晓。
回忆庄知节收到惊喜时迷茫又
震惊的表情,韩榆默默想着,他一定感动极了,才会在后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韩松:“......”
论语言艺术的巧妙,既贬低了安王,又肯定了阮景璋。
“阮景璋的爪牙被砍,短时间内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韩榆对他的话予以肯定,低声用气音道:“二哥你且看着,打今儿起我就要大显神威了。”
韩松哭笑不得:“我只盼着你别总让我受到惊吓。”
韩榆噎了下,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为自己开脱:“事发突然,我不想让二哥担心。”
韩松拍了拍他的肩,没再说什么。
“对了二哥,我上次跟你说的银行,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是韩榆通过读书人向官府借贷的举措引申出来的设想。
从读书人借贷,到全体有需求的百姓借贷,这里需要一个专门的机构。
韩榆考虑良久,回到越京后就跟韩松商讨了有关成立银行的提议。
百姓将暂时不用的银钱存入银行,可根据储存年限获得一定量的利息。
百姓获利,同时国库也能拥有更多可用的资金。
把这笔资金用到该用的地方,对大越有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了,韩榆深知永庆帝是个无利不起早的阴谋家,绝不可能免费将银钱借贷给百姓。
“和存储金银一样,借贷也可以设置合适的利息。”韩榆说得头头是道,“进大于出,他不会不同意。”
“此事在我看来可行,但最后能否顺利施行
......”韩松顿了顿,“罢了,我明日就跟他提这件事,若能同意,便尽早敲定章程。”
韩榆嗯嗯点头:“银行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建成,吏部这边我也有一点想法......”
两人边走边说,在吏部门口停下。
韩榆挥了挥手:“二哥你去吧,陛下让我提拔几位官员顶替空缺,今儿可有的忙了。”
“嗯,去吧。”
两人就此别过,韩松走出几步又停下,转头往回看。
韩榆迈过门槛,很快消失在门内。
在他身后,阮景璋神色莫测,盯视着前方那道身影的眼神晦暗不明。
韩松微不可查地蹙起眉头。
从阮景璋身上,他感知到了外放的危险与肃杀。
转瞬即逝,但肯定不是错觉。
韩松的视线存在感过于强,阮景璋偏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碰撞试探。
阮景璋面容温雅,笑着行了一礼:“韩大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阮景璋的主子刚设计嫁祸了韩榆,韩松仍旧面不改色,泰然镇定地回了一礼。
“阮大人。”
短暂的交锋后,两人背道而驰。
......
韩榆回到吏部,开始他轰轰烈烈的整顿计划。
张牧等人陷害韩榆不成反被永庆帝下令斩首,这个消息早已在吏部传开。
这厢韩榆出现,众人犹如惊弓之鸟,生怕步了那几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货的后尘。
韩榆乐见其成,无视了存在感极强的阮景璋,一番挑挑拣拣,选几个踏实肯干
的,安排他们填补刚多出来的空缺。
另一边,安王满心忐忑地走进御书房。
全公公没有跟进来,而是命人关上殿门。
“咔嗒——”
伴随着一声轻响,御书房顷刻暗了下来。
永庆帝坐在御案后,身边无一伺候的宫人。
偌大的宫殿里,除了他只有安王。
这让安王脑中警铃大作,生出调头逃离这里的冲动。
但他硬是按捺下了这股欲望,脚步沉重地上前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永庆帝笔下不停:“过来,为朕研墨。”
安王不敢迟疑,快步走上前。
谁都没有说话。
御书房里落针可闻,静得诡异,静得可怕。
永庆帝批完一堆废话连篇的奏折,放下朱笔喝了口茶:“老三,你可知错?”
安王瞳孔骤缩,一股寒气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没有跪下,更没有认罪,而是梗着脖子不答反问:“儿臣何错之有?”
“放肆!”
永庆帝挥手,满满一盏茶砸向安王。
安王退得快,亲王朝服还是被茶水茶叶毁得彻底。
黄绿色的茶叶粘在胸口的蟒纹上,骤然激发出安王心底的恶意和不甘:“父皇这是为了韩榆质问儿臣?”
“韩榆气焰嚣张,丝毫不把儿臣放在眼里,他害死舅舅,几次三番和儿臣作对,儿臣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永庆帝见安王如此冥顽不灵,又操起镇纸往他身上砸。
安王的额角被镇纸砸中。
很重,很疼。
他哈了一声,任由
粘稠的血液蜿蜒而下,模糊了视线:“父皇是在为韩榆出气吗?就因为儿臣对韩榆下手?”
永庆帝呼吸急促,口中直呼“逆子”。
“韩榆是朕的人,你公然陷害于他,让朕的面子往哪搁?”
“你知不知道,早朝上若不是朕拦得及时,那张牧已经说出你的名字了!”
“朕替你守住这最后一层遮羞布,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跟朕顶嘴?!”
永庆帝怒火中烧,拍着扶手怒斥安王。
“越英颉,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朕?”
永庆帝自诩对安王仁至义尽,他为安王遮掩时,都不敢去看韩爱卿的反应。
可惜安王并不领情,反而因为永庆帝的严词批评愈发偏激。
“说来说去,您还不是觉得全部的错都在我,就韩榆可怜单纯,出淤泥而不染!”
安王声嘶力竭地低吼,脖子青筋暴起:“父皇,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除了打压就是冷视?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梅氏?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臣子反过来责备他?
韩榆当真比他这个亲儿子还重要吗?
安王有太多想问,话都到了嘴边,还是控制住了。
他不敢。
他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把永庆帝对他、对梅氏的所有摆到明面上。
安王在理智和崩溃的边缘徘徊,激烈的情绪快要把他逼疯。
最后,他终究失控了。
“父皇这般护着韩榆,莫非他是您流落在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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