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254)

作者:栗银


数百匪寇倾巢而出,看着寨子外面黑压压的官兵,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当家的人呢?”

“几位当家的在议事厅商议事情,我还看到刘大牛他儿子送酒去呢。”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喝酒?!”

匪寇又气又急,握紧手中的大刀,死死盯着外边儿那群身穿甲胄的官兵。

“砰!”

“砰!”

“砰!”

是官兵在破门。

厚重的木门在撞门木的重击之下摇晃着,发出痛苦的“吱呀”声。

“当家的怎么还不来?咱们快受不住了!”

“你问我我问谁?我都去议事厅找了一遍,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指不定到哪快活去了!”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木门倒下,将门后的匪寇盖了个严实。

大后方,韩榆站在高处,漫不经心地嚼着茅根草,舌尖甜滋滋的。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安静立在自家主子身后的韩三:“......”

这边韩榆悠哉悠哉看戏,底下却是乱作一团。

官兵打上门来,四位当家迟迟没有出现。

匪寇群龙无首,很快乱了阵脚,往四下里逃窜。

有的匪寇运气不好,逃得慢些,被官兵一个锁喉压倒在地。

有的匪寇溜得快,趁乱逃出黑风寨,被守株待兔的官兵挡住去路。

“大胆贼人,哪里逃!”

匪寇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官兵一把薅住。

束手就擒√

偌大一个黑风寨里,骂声中夹杂着哭声,构成一首动人的曲调。

半个时辰后,黑风寨全体匪寇被捕,鼻青脸肿地抱头蹲在地上。

袁知府命人将妇人孩童单独关押,有罪者一同论处,无罪者自行离去。

他惦记着深入贼窝的韩知府,这边吩咐完了,就着急忙慌地去找人。

整个山寨找一圈,连韩榆的影子都没找到。

袁知府急得满头大汗,难不成韩知府遇害了?

正欲派兵去找,头顶上方响起一道清朗的嗓音:“袁大人,您在找什么呢?”

站在议事厅门外的袁知府抬头,恰好跟屋顶上的韩榆四目相对。

袁知府:“......韩大人怎么上屋顶了?”

韩榆理直气壮地表示:“站得高看得远,这里是观战的绝佳位置呢。”

袁知府嘴角抽搐,干巴巴地笑着:“韩大人果真是年轻有活力呢。”

“袁大人谬赞。”韩榆摆摆手,从屋顶一跃而下。

袁知府心脏都快停跳了:“韩大人当心!”

袍角翻飞,韩

榆轻松落地。

袁知府狠狠松了口气,这年头的年轻人真是太不把自个儿的身体当回事了,数尺高的屋顶说跳就跳。

不过眼下这不是最紧要的,袁知府正色道:“敢问韩大人,黑风寨四位当家的在何处?”

韩榆反手指向身后:“在房间......”

袁知府带人进去。

这时,韩榆又补充一句:“的床底。”

袁知府:“???”

袁知府有种不祥的预感,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往里看。

“嚯!”

袁知府吓一跳:“怎、怎么都在这里头?”

韩榆走进来:“我担心他们被人发现,藏在这里最安全。”

袁知府觉得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就出去叫了几个官兵进来。

官兵齐心协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四个人从床底拔出来,累得气喘吁吁。

袁知府表情微妙:“本官有些好奇,韩大人是怎么做到的?”

韩榆心虚地默了默鼻尖,面色如常道:“当时情况紧急,韩某觉得自己力大无穷,轻而易举就把他们塞进去了。”

袁知府拱手:“这次的剿匪也算圆满收官,袁某替池州府百姓谢过韩大人。”

孤身一人深入贼窝,一招擒贼先擒王,直接打乱了匪寇的防御部署。

韩榆回了一礼:“不过互惠互利罢了,韩某也不想黑风寨危害徽州府的百姓。”

袁知府点头称是,与韩榆边说笑着,边往山下走去。

黑风寨在池州府的管辖范围内,理应由池州府接手。



榆也没强人所难,要求袁知府把部分匪寇交给他。

二人联合上书,阐明这次剿匪的详细经过。

袁知府是个实诚人,如实写下韩榆在本次剿匪中的巨大贡献。

送上门的功劳,韩榆自然不会拒绝。

袁知府命人将折子发往越京,二人辞别,分别向东西而去。

随同韩榆前来的官员中有个马屁精,韩榆看他办事稳妥,这才带他一起来。

这会儿见剿匪大获全胜,就跟韩榆提议:“大人,不如下官先行一步,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知府衙的诸位同僚?”

韩榆欣然应允,那官员便带着几个官兵,飞快策马远去。

取下水囊饮一口水,韩榆洒脱一抹嘴:“出发!”

......

两日后,韩榆抵达府城。

策马越过城门,韩榆携众人入城。

然后,被满街百姓堵个正着。

“知府大人回来了!”

“知府大人剿匪辛苦了!”

“知府大人为我们深入贼窝,这些都是我全家攒的一些寻常玩意儿,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挤在最前面的老丈举高手中的竹篓,满脸带笑,每一条皱纹里都夹杂着极致的喜悦和崇敬。

韩榆低头往那竹篓里看去,除了两只鸡,还有好些菜蔬,绿油油的很是新鲜。

其他人或背着竹篓,或挎着篮子,里头堆得满满当当,不必想就知道是给谁的。

韩榆有些受宠若惊,回神后连连摆手:“这是本官分内之事,如何当得起诸位这样厚重的心意?”

更遑论,为官者不得收取百姓一针一线。

若是收下,定会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成为攻讦他的理由。

好吧,或许他有那么一点被害者妄想症。

可小心驶得万年船,身处尔虞我诈的官场,前方又有平昌侯为首的世家虎视眈眈,容不得韩榆放松警惕。

百姓们坚持要给,韩榆坚决不肯要。

眼看越来越多的百姓围聚过来,堵得韩榆一行人寸步难行,只能扬声道:“诸位的心意本官已经知晓,但这些东西本官实在不能收下,若诸位坚持,可前往府衙领取一两亩地的新稻种......”

话未说完,挤在马前的百姓们毫不犹豫地掉头。

“走走走,去府衙领稻种!”

“我也去!”

“你们谁也别跟我抢,我要领五亩地!”

不过眨眼的功夫,众人便跑得无影无踪。

韩榆:“......”

回到府衙,自然又是好一阵恭贺称赞。

韩榆笑道:“今日我等先回去休整,明日本官在迎客楼设庆功宴,诸位若有时间,饮酒作诗也不失为一番趣味。”

官员们自是无有不应。

韩榆回到住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

在黑风寨钻一圈,浑身脏兮兮的,这两天忙着赶路,直接天为被地为床,更是没机会清洗。

九月初,虽已是秋季,仍然出了一身汗,韩榆都能闻到酸臭味。

沐浴完,韩榆拿巾帕擦拭头发,出来就见韩八立在门外。

“主子,越京来信。”

韩榆丢下巾

帕,打开书信。

并非与凌梧有关,而是与平昌侯府有关。

当年的痕迹抹除得太干净,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从接生婆到平昌侯府后院的丫鬟小厮,好像从未在这世上存在过,要么在离开侯府后暴毙而亡,要么直接在侯府消失了。

就算韩榆有心求一个真相,也无从探寻。

不过,这些年即便一无所获,他也没让人停止调查。

终于,在今日有了结果。

当年在平昌侯夫人院子里做洒扫活计的丫鬟,跟平昌侯府的一个管事有了首尾。

那管事早已娶妻,娶的还是平昌侯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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