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205)
作者:栗银
“自然有考虑到。”韩榆好脾气地道,“放心
吧,我没受伤。”
小姑娘的呼救声太过绝望,韩榆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
偏头看向紧紧抱在一起的一家三口,韩榆心想,他或许是个不合格的小怪物。
其他的实验体可以不分对象杀人,他却做不到。
为此,他情愿被关在禁闭室,独自承受黑暗与失控的折磨。
现在也是。
韩榆思绪流转,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
提起这个,沈华灿眼含薄怒:“有个人在考场晕过去了,醒来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一把火点了客栈,说什么‘我完了,你们也要跟我一起完蛋’。”
韩榆:“......”
有种不顾旁人死活的疯癫。
“他人呢?”韩榆问。
总不能放完火就溜了吧?
席乐安指向不远处:“喏,在那。”
韩榆看着被人用捆猪结死死捆着,死生不知的肇事者:“......”
“客栈被毁,咱们还得另寻住处。”
沈华灿看向说话的席乐安:“你们若是不介意,可以去我家,不过离这里很远。”
这点沈华灿跟他们提起过,也是沈华灿放弃住家,选择和他们一起住客栈的最主要原因。
韩榆沉吟片刻:“直接去我那边吧。”
离贡院最近,探听消息也方便。
沈华灿迟疑了下:“你不是打算等韩二哥来了再住进去?”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韩榆拎起书箱,“走吧,过去了还能睡一觉。”
院子他早就让人收拾妥当,拎
包入住即可。
三人踩着夜色来到挂着写有“韩宅”二字牌匾的宅院,打点水擦洗一番,躺下继续睡了。
......
韩榆关注了客栈的后续,放火的人被东家扭送去官府。
因着无人伤亡,官府赏了纵火者五十大板,命他赔偿客栈的损失,就放他离开了。
“官府这么轻拿轻放,万一以后有人落榜了,学他这般发泄,同住一个客栈的人岂不倒了大霉?”
正午时分,阳光正好。
席乐安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忿忿不平地嘟囔。
韩榆闭眼假寐,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大越律法便是如此。”
席乐安哼声:“下午我打算去一趟书斋,淘几本闲书回来看看,你们可要一同前往?”
沈华灿欣然同意。
韩榆却说:“下午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去吧。”
席乐安也没强求,过了会儿和沈华灿出门去。
韩榆在太阳底下小憩片刻,醒来后去书房处理这些天堆积下来的事务。
两个时辰后,韩榆处理完毕,韩一悄无声息地出现。
“二公子的调令在二月初九便已从越京出发。”
韩榆掰手指头一算,二哥很有可能在他放榜前抵达越京。
也不知是什么官,官职几品。
没关系,反正很快就能知道了。
韩一恭敬垂首,又道:“上头那位近来招揽了不少道士,大肆炼制丹药。”
韩榆眉梢轻挑,只问一句:“姓方的可在其中?”
韩一应是:“走了梅贵妃的路子。”
梅贵妃
与平常侯夫人是手帕交,关系最是要好。
韩榆啧声,那日他费尽口舌,看来是丁点儿用处没有。
“你让人盯着点,切莫打草惊蛇。”
韩一:“是,主子。”
两日后,沈绍钧风尘仆仆赶到越京。
进了韩家大门,沈绍钧近乎失态地搂住独孙,语气哽咽:“灿哥儿别怕,祖父来了。”
沈华灿也在瞬间红了眼。
沈绍钧松开沈华灿,向韩榆郑重作了一揖:“榆哥儿......多谢。”
吓得韩榆紧忙扶住他老人家:“师公您言重了,灿哥儿是我朋友,我该护着他。”
沈绍钧说不出话来,只拍了拍韩榆的手。
祖父俩没在韩家逗留太久,很快向韩榆辞别,回到他们当年在越京的住处。
如此,韩宅只剩韩榆和席乐安。
半个月后,韩一带来两个消息。
时隔多年,沈绍钧再次回到沈家,打断了那位族老的另一条腿。
还有就是,永庆帝嗑多了丹药,夜御五女,结果晕死在龙床上,太医抢救了一整天才给救回来。
韩榆:“......”
正欲细问,外边儿响起敲门声。
席乐安过去开门,见到来人,愣怔过后又惊又喜:“韩二哥!”
韩榆以为自己听错了,往外一看,还真是韩松本人,忙吩咐韩一赶紧离开,一阵风似的卷出书房。
“二哥!”
韩榆冲上前,像往常一样,给了韩松一个阔别已久的热情拥抱。
韩松大掌轻拍韩榆肩头,万千感慨汇成一句:
“瘦了。”
韩榆:“......”
有一种瘦,叫你哥觉得你瘦。
这几日好吃好喝,他分明肿了一圈。
韩榆心中腹诽,看向韩松身后:“二嫂和观观呢?还有壮壮,怎么不见他们?”
韩松进门来,打量着新置办的院子:“陛下急着召见我,我只好日夜兼程,观观母子俩和壮壮有镖师随行,再过个十来天才能到。”
“行吧。”韩榆左手边是韩松,右手边是席乐安,三人一道往里走,“长途跋涉,观观年纪小吃不消,慢点也好。”
“这院子当真八百两到手?”韩松对此半信半疑。
天知道他收到韩榆的来信时有多惊讶,一度以为韩榆写错了。
并非八百两,而是一千八百两。
“骗你作甚?”韩榆回房间把剩余的一千二白两交给韩松,“当然是真的。”
接下来,他和席乐安你一言我一句,将那日的见闻悉数告知给韩松。
“这种危险的事下次还是少做为妙,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即便对韩榆的一些能力心知肚明,韩松还是下意识为他担心。
突然,韩松脚下一顿,目光转向右边的围墙。
韩榆似有所觉,倒退着往后走:“二哥在看什么?觉得这院子如何?”
“没看什么,只是一只鸟飞过去了。”韩松轻描淡写道,“这院子不错,榆哥儿费心了。”
“这也是我的家,谈什么费心不费心?”韩榆心下一松,转而提议道,“二哥,不如咱们
请祁兄还有灿哥儿、师公他们过来,大家热热闹闹吃顿饭,权当是迟来的温居宴了。”
韩松颔首:“我去高驰家,你去沈家。”
于是三人兵分两路,去往祁家和沈家。
兄弟二人谁都没问对方,为何同样初来乍到,却都对越京无比熟悉,熟悉到哪条路通往何处都了如指掌。
席乐安扭头看了看韩二哥的背影,又看了看韩榆。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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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绍钧没来,推说上了年纪,熬不住,只让沈华灿和韩榆一起去。
与之同行的,还有两名虎背熊腰的护卫。
五个人围桌而坐,吃着酒楼送来的美味佳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简直好不快活。
酒足饭饱,已是深夜时分。
沈华灿和祁高驰没回去,直接在韩家睡下了。
安置好友人,韩松和韩榆往回走。
到这时,韩松才问及会试:“有几分把握?”
韩榆把手掩在袖中,以遮挡夜间的凉风:“还行,属于正常发挥,端看阅卷官如何评判了。”
韩松低头看影子,清冷的嗓音在风中有些失真:“无论结果如何,你在我这里都是最好的。”
韩榆怔了下,偏头看向韩松,故意拖长了语调:“二哥,你是不是把观观藏的糖一并带来了?”
韩松不明所以:“什么?”
韩榆嘴角噙着笑:“不然二哥怎的这样会说话?”
韩松:“......早点洗洗睡吧。”
韩榆没忍住,噗嗤
笑了。
韩松加快脚步,走到韩榆前头,一副要把“早点洗洗睡”的言论贯彻到底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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