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190)
作者:栗银
韩文观:“唔唔唔!”
发出试
图反抗的不满声音.jpg
韩松一巴掌轻轻拍到长子的小屁股上,沉声道:“韩文观,乖一点。”
韩文观立马安静如鸡,装成一只大型玩偶,挂在老父亲的身上。
韩榆在旁边瞧着,止不住地笑。
“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韩榆向西看去。
一群官兵骑在高头大马上,腰带佩刀,威风凛凛。
官兵的中间,是一辆灰扑扑脏兮兮的囚车。
囚车里,是今日抓捕行动的主人公——吴承宇吴公子。
百姓慑于气势十足的官兵,一个个屏气凝神,面带敬畏。
唯独那个存在于韩榆观察范围内的顾永超。
他突然挣脱身边妇人的搀扶,扑通跪倒在地,高举双手,既畅快又癫狂。
“苍天有眼!”
“苍天有眼!”
“谢兄你看到了吗?害死你的人已被捉拿归案,你若是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吧?”
顾永超嗓音嘶哑,仿佛刀刃划破空气,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包括囚车里惶恐不安的吴承宇。
“谢兄,你安息吧!”
“轰隆——”
空中传来一声闷雷,似在回应顾永超声嘶力竭的话语。
云层翻卷,缕缕灿金的日光穿透云层,普照在所有人的身上。
吴承宇跟见不得光的怪物一样,蜷缩在囚车里瑟瑟发抖。
“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极度的惊恐下,吴承宇隐约看见韩榆的脸。
精致俊美,令人过目难忘。
吴承宇忽然想起,他曾暗暗发誓,等谢不凡的
事情平息,还要找韩榆算账。
可现在......这账怕是算不了了。
韩榆目送囚车远去,低声呢喃:“这就结束了吗?”
韩松偏过头:“他是最好的回应。”
-
有吴承宇这道大菜,韩榆心情愉悦地过完了除夕。
正月初六,韩榆收拾行李,准备动身前往越京。
会试第一场是二月初九,从安庆府到越京,陆路加上水路,需要二十几天。
以防途中出现什么意外,天灾人祸之类,得提前个几天出发。
高产耐旱,最多可亩产一千二百斤的良种早在年前便已运送进京,想必用不了多久,韩松的官职也该动一动了。
韩松早晚会回到越京任职,韩榆本人亦然,所以韩榆琢磨着,要不要买个院子,给自己上个越京户口。
——虽然祖籍还是太平府桃花村。
不过韩榆的那些钱没能过明路,还得跟韩松知会一声,从公账上取银子。
韩松得知韩榆的想法,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买个三进的,把爹娘二叔二婶他们都接来。”
韩榆正有此意,就带着沉甸甸、可以砸死八尺大汉的书箱和两千两银票上路了。
这两千两有韩家食铺的一半,也有韩榆和韩松在安庆府合伙开铺子的一半。
早在年前,准备参加会试的举人们就说好了,正月初八这天在书院门口碰面,然后再结伴上路。
韩榆当时欣然应允,这会儿在书院门口等了许久,沈华灿和席乐安都来了,也没
见到陆听寒的身影。
席乐安拿着水囊,吨吨吨喝几口水:“陆兄怎么还不来?就差他一个了。”
一阵寒风袭来,沈华灿打了个喷嚏:“孔华已经去找了,再等一会儿吧。”
韩榆把手炉塞给沈华灿,又给席乐安一个:“你大病初愈不久,千万不能再受寒。”
席乐安美滋滋抱着手炉,嗯嗯啊啊应着。
没多久,孔华回来:“陆兄不打算参加会试,书院......也不打算再去了。”
“什么?!”
“为什么?”
面对诸多疑惑不解的目光,孔华摇头:“我也不知,咱们上路吧。”
众人登上马车,一路往东去。
马车上,席乐安拧着眉头:“哎,陆兄明明可以考中进士,怎么就.....”
韩榆懒洋洋地倚在沈华灿身上:“人各有志,尊重祝福。”
“也是,陆兄都已决定,咱们说再多都没用。”
韩榆调整坐姿,缓缓闭上眼。
......
马车走了两日,于申时来到一个略显偏僻的小镇,在镇上唯一一家的客栈投宿。
吃完饭,在马车上坐得骨头都酸了的同窗们提议出去转转,散散心,顺便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
韩榆倒是无所谓,不过沈华灿和席乐安都累了,不想走动,也就没去。
韩榆孤身一人在房间里看书,约摸半个时辰后,听到伤心绝望的哭声。
有点耳熟。
韩榆放下书,去楼下一探究竟。
哭的那个是孔华,原因是被一个算命的以“
犯了血光之灾”为由,骗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银子,等他反应过来,想去找算命的要回来,还被对方的同伙打了一顿。
韩榆双手抱臂,看孔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有点不忍直视:“他还在集市吗?”
孔华打了个哭嗝:“我问过了,集市要到戌时三刻才关,那算命的日日常驻,几乎都是集市关闭时才离开。”
“五十两银子没了,我还怎么去越京,怎么参加会试呜呜呜......”
想到飞走的银子和放自己鸽子的好友,孔华悲从中来,哭得好大声。
韩榆不着痕迹摁下额角跳动的青筋:“不过是被骗了银子,人还没走,我帮你讨回来就是。”
孔华泪眼朦胧:“算了吧,他们打人好疼的。”
韩榆眨眨眼:“山人自有妙计。”
......
却说方瞎子悠哉悠哉地坐在桌子后头,看街上人来人往,心里像喝了蜜水一样甜。
没想到下午那小子看起来呆呆愣愣的,兜里银子还不少。
五十两,足够他喝好几顿花酒,再点几个美人儿了。
想到这,方瞎子有点迫不及待起来。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方瞎子胡乱把东西收拾了,直奔小镇最南边儿的暗娼馆子而去。
不料没跑几步,就被一个衣衫褴褛,满脸皱纹的老丈拉住。
老丈嗓音粗哑:“小子,老夫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方瞎子顿时就笑了,一把甩开老丈:“屁的血光之灾
,你爷爷我就是玩算命骗人的,你个老东西还敢糊弄我?”
他警告地指了指老丈,健步如飞地走了。
暗娼馆子在巷子的最尽头,方瞎子走进窄巷,惬意地哼着小曲儿。
就在这时,一道疾风从他耳边飞快略过。
“诶呦!”
方瞎子怪叫了声,伸手一摸,竟是满手的血。
他四下里张望,却什么都没发现:“真是怪了,难不成是什么虫子?”
方瞎子没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
“啊!”
另一边的脸传来刺痛。
方瞎子一摸,又是血。
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之前那个老丈说的话——血光之灾。
闻着空气里的铁锈味道,方瞎子冷汗直冒。
有什么东西贴在他的后背,往他后脑勺吹气。
“呼~”
“啊!”
方瞎子快要吓死了,不敢往后看,拔腿就跑。
“何方妖孽,竟敢在老夫面前作祟?”眼熟的老丈从墙头上一跃而下,喝道,“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方瞎子见了老丈,仿佛见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躲到老丈身后:“大师救我!”
“救你可以,但要给钱。”老丈张嘴就来。
方瞎子呆住:“啊?”
“不要一千八,不要九百八,只要五十八!”老丈掷地有声地道,“五十八,老夫就将这妖孽带走,如何?”
方瞎子半信半疑,但是那妖孽完全不给他怀疑的时间,重重压到他肩膀上。
“给!我给还不行!”
方瞎子果断掏出五十八两,就要塞给老丈。
“等等
,容老夫先作法,事成后再给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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