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115)

作者:栗银


韩松很难忽略韩榆笃定的口吻,也不作掩饰:“是。”

韩榆咂摸着,有点不是滋味。

这位凌先生当真这般厉害?

二哥可从未给过一个人这样高的评价。

韩榆还想再试探两句,韩松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太多。

担心韩榆起疑心,韩松打住话题:“时辰不早了,你且回吧,早点睡,明日还要上课。”

韩榆轻哼一声:“二哥也早些休息。”

韩松应声,目送韩榆离开。

...

...

翌日,有人在酒楼举办了一场小型诗会,广邀同窗前去参加。

韩松不欲前往,最后还是被祁高驰拉了去。

韩榆只好与小伙伴走一段路,再独自回家。

途经一条窄巷,里头有呼救声传出。

在巷口张望,是一位老丈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老丈似乎发现了韩榆的出现,用嘶哑的声音说:“小娃娃,我起不来了,你能来扶我一把吗?”

韩榆眼神微闪,笑着应好。

不缓不急走到老丈面前,伸出一只手:“老人家,我......”

话未说完,一只大手从背后绕到身前,用手帕捂上韩榆的口鼻。

第55章

韩榆眼中闪过了然,抬手就要放小白。

“给我摁住喽,上头放话了,绝不能让他逃脱!”

“还差几个就能上路,上回送去云远府的那批货,年纪小又漂亮,贵人们可喜欢得紧呢。”

韩榆眸光一闪。

云远府位于大越西南部,当地百姓大多是从周边各个小国迁徙而来,成分多且杂,民风粗犷,又仗着天高皇帝远,很是不受朝廷的管制。

以上是韩榆从书中所知,当时还跟韩松吐槽过云远府的半独立性。

而老丈口中的“那批货”,应该是和他一样被迷药迷晕的孩子。

有团伙的拐卖组织,且不是初犯。

短短两个呼吸,韩榆就做出了决定。

韩榆屏气凝神,拒绝再吸入手帕上的迷药。

同时让小白将他吸入体内的少量迷药清除干净。

“人晕了没?”

韩榆眼睫毛轻颤,沉沉阖上眼。

因突发状况而紧绷的身体一瞬间软成面条,扬起的手臂无力垂落。

晕.jpg

借着窄巷里微暗的光线,老丈将韩榆的反应尽收眼底。

想到那人千叮咛万嘱咐,说这小子心机很深,极有可能装晕,老丈想了想,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

冰冷的刀刃贴上掌心,用力一划,鲜血喷涌而出。

老丈眼睛紧紧锁着韩榆,不放过他丝毫的表情和肢体变化。

殷红溢满掌心,从指尖滚落,洇入泥土里。

韩榆没有任何反应。

老丈脸色一松,匕

首插回刀鞘:“给他包扎好,别货没到地方人就没了。”

年轻男子应声,随手扯下一片布条,胡乱在韩榆手心裹两圈,把人扛在肩头,快步追上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韩榆悄无声息地将包裹伤口的布条挑开。

男子和老丈在窄巷的尽头一个助跑,翻上墙头。

掌心的血珠摇摇欲坠,落在墙角的野草上。

翠绿和鲜红,在阴暗无人的角落里悄然滋生。

......

韩榆被男子扛麻袋一样甩在肩上,因为长时间头朝下,韩榆大脑充血,有些犯晕。

腹部抵在结实的肩膀上,被迫经受一轮接一轮的压迫。

韩榆不由庆幸,距离他上次吃饭已经过去两三个时辰,否则他定会吐这人一头一身。

韩榆面条似的挂在男子肩膀上,饶是警惕心极高的老丈,也未曾发觉他们刚拐骗到手的货物是在装晕。

韩榆半睁开眼,眸中神色沉静,不见丝毫慌乱。

他不动声色地记下行走路线,并沿途留下记号。

——韩榆有绝对的把握脱身,总得看看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相较于黄秀兰、侏儒男子以及刘勇的手段,这一回明显更高明,也更阴毒。

让韩榆落入拍花子手里,是想让他流落他乡,乞讨为生?

还是别有用意?

以上只是韩榆束手就擒的小部分原因,更多是因为和他一样被拍花子拐走的孩子。

在脱身后去县衙报官,由官府全权负责这件事和深入贼窝,引导

官府找来这两个选择中,韩榆选择了后者。

这些拍花子能在官府的监管下逍遥法外,定然是阴沟里的老鼠,狡兔三窟藏得极深。

等官府找到拍花子的老窝,救出被拐走的孩子,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那老丈为了试探韩榆,眼也不眨地给他一刀,可见对方不是什么善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韩榆不敢保证,等官府找过去,会不会所有的孩子都能安然无恙。

那些孩子都有父母亲人,若是他们出什么事,对双方来说都是一场劫难。

韩榆现在很幸福,所以心也变软了。

权衡之下,韩榆决定做那个指路人。

希望二哥争气一点,早点发现他留下的记号。

......

却说韩松被祁高驰拉去诗会,在同窗的起哄声中不得不作了两首诗。

举办诗会的是一位刘姓同窗,他十分阔绰地为这场诗会准备了几样彩头。

韩松依稀有点印象,这位刘姓同窗曾经和韩宏庆有过一段交集。

二人形影不离,好得跟什么似的,只是不知后来怎么的,两人突然又闹翻了。

韩松不欲与此人结交,便也无心争夺那些个彩头。

祁高驰见韩松神情淡淡地一人坐着,走回来戳了戳他:“刘兄准备的彩头可真精致,什么玉佩折扇镇纸砚台一看就是好东西。”

“尤其是那枚玉佩,上头的小雀刻得栩栩如生,跟活了似的,可爱得紧。”

“小雀?”韩松心神一动。

祁高驰点头:“

刘兄说那枚玉佩原本是买给他幼弟的,正好今儿办了诗会,索性拿出来做彩头。”

韩松并不关心刘兄如何,只问:“很可爱?”

祁高驰先是不明所以,不过很快懂了:“是榆哥儿?”

韩松起身上前,以行动作出回应。

祁高驰不禁扶额:“嘴上说着要我不可对榆哥儿太过娇纵,结果最最娇纵榆哥儿的还得是你韩松!”

狠狠腹诽了好友一番,快步跟上去。

参加诗会的学生少说也有五六十人,经过数场激烈的竞争角逐,那枚刻有雀儿的玉佩花落韩松家。

刘兄朗声笑着,将玉佩交到韩松手中:“不愧是先生的得意学生,我等自愧不如啊。”

众人直勾勾盯着玉佩,既心酸又眼红。

心酸自己技不如人,眼红韩松得了最贵的彩头。

韩松对周遭的视线视若无睹,或者说早已免疫,将玉佩置于衣袖的内袋中:“时辰不早了,韩某先走一步。”

刘兄忙拉住他:“这才哪到哪啊,诗会还没结束,就算结束了也还有其他场子,你这么着急走,倒显得我待客不周了。”

韩松素来不喜与人太过亲近,被刘兄扯着袖子,面色当场冷硬不少。

祁高驰太了解韩松了,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笑着打圆场:“刘兄有所不知,这玉佩就是韩松专门为了他兄弟赢的,这厢得了玉佩,当然急着把东西送回去。”

“兄弟?”刘兄有些讶异:“可是韩榆?”

韩松颔首:

“正是。”

刘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爽快松开韩松:“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可不能让韩榆等急了。”

这一番揶揄,惹得众人低笑出声。

韩松面色如常,拱了拱手:“韩某告辞。”

转身欲走,又被祁高驰拉住:“我和你一起。”

他二人本就是众所周知的至交好友,刘兄也没阻拦,目送两人离开。

韩松和祁高驰并肩出了酒楼,扑鼻的酒气霎时散去。

祁高驰松了口气:“那里头乌烟瘴气的,熏得我头疼,还不如回去早点洗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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