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化女主配合攻略(34)
作者:虎皮卷
凡人的定身术定不住修士多久,不过,这个时间足够阎心抚上僧人的脸颊,足够她摩挲小痣消失的地方,也足够她用手的血污盖住那碍眼的戒疤。
僧人原本清明无物的眸子染上了异样,惊怒的,暴戾的,阴冷的,晦涩的。
他不再无动于衷。
只那异样在僧人再次睁眼的时候已不见踪迹。
阎心有些得意,因为她看到了。
她的手移到僧人后腰的位置,虚虚贴着,那处就像是一个开关,只消指腹在那处点上几点,小和尚便能全然换一个样子。
她勾着僧人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嘴角处扬起狡黠的笑意,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问:“和尚,你在怕什么?怕我身上长了尖刺,还是怕想起那日?”
僧人终于直视鬼修的视线,此刻,分明已经长好的戒疤又开始疼了,此番,他是来除魔的,除他的心魔。
两百年的岁月里,他从未因什么气急败坏过,也从未因置气冲动行事过,更未因自我怀疑而去自证,自证一切只是外物。
那日,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他并不无辜,他生了障。
他是来除魔的,除他的心魔。
阎心那只预备威胁的手,尚不知僧人在消失不见的时日里,下了何等的决心。
早在她将僧人用清规戒律埋葬好的东西翻出来的时候,便已定下结局。
这魔不得不除!
定身术解开的刹那,僧人杀意汹涌,控制周围可以利用的一切尽数朝鬼修攻去。
阎心早有防备,及时撑开结界,挡住落雨似的各类法器。
和尚无疑是气急败坏的,她猜对了。
就在阎心边防备僧人边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做的时候,不曾防备身后,那些早被她杀死的人中间有一人站了起来如幽魂走到了她的身后。
等她有所察觉之时,对方手里方锥样的东西已将她的后背划开大大的口子。
是那个假阎岑。
后背仿若剔骨的痛,让阎心眼前短暂失明了片刻,让她根本顾不上僧人正面的攻势,任由金刚杵近至眼前,直贯她眉心而去。
这一来犯,阎心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狠戾的眸子死死盯着僧人,似要借此将这一幕永远记在心头。
可就是这么一个危急时刻,僧人竟悄然收了力道,金刚杵偏了位置,只深深刺进了阎心的肩头。
可阎心对此并未半点庆幸。
鬼气至阴,只有至阳的法器才能在她身上留下伤口,她看着从后背拔出来的利刃,又看看肩上同它八分像的金刚杵,哪里被很重的刺了下,好半晌,她看着僧人声音艰涩嘶哑:“和尚你也会攻心了。”
奇怪,她并不在乎攻略者的攻心,她甚至曾经主动像他们透露起自己在意的点,只为了狩猎好玩。
但此刻,她就是觉得小和尚不行,他有那么多具尸体可以选,就算阎岑是假的,他也不可以用她的脸来杀她。
为什么偏偏和尚不行,她再次想不明白,或许,她想,他是她的东西,该是和她站在一条线上的。
阎心木着一张脸将那金刚杵拔出,意外看到上面还挂了节带肉的骨头。
她无身无肉,先前长出来的一截脊骨也早被她拔了,只留些许的骨刺。
阎心茫然看看那节骨头又看看法器的主人,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僧人依旧记得那日天雷之下,鬼修寻雷剔骨的事,他很轻的蹙了一下眉,亦是不解,就是这时,一股浓重的异香自阎心身上散开,而她常年黑气森绕的脸庞竟透露些粉色,像是活人一般。
阎心嗅着熟悉的味道,手下意识摸向后背,刚刚被“阎岑”划到的地方长着完好的脊骨,也是魅骨。
如那日在天雷之下,阎心身上的鬼气以一个她根本不可控制的速度迅速溃散去,而经历上次一事,哪怕解了魂锁,她也没有恢复到能够招来九天神雷的修为。
一切的发生势不可挡,随着那香味越发渐浓,阎心烫着身子,软倒在地。
那香很快散开传远了去,有人率先认了出来:“是魅。”
那可是好东西,活着可以双修增进修为,用她的血置换全身便可提纯灵根,比洗精伐髓还要管用,就是死了,活人用她的皮可容颜永驻,死人披了都能万年不腐,还有她的眼睛,她的骨头……
总之,全身都是宝贝!
先前就有传闻阎家的两个女儿有魅的血统,竟然是真的。
“这香味这么浓,她要进入发~情期了,于修行大有益处,快抓住她。”
不知是谁第一个起的头。
就是这时,她隐约听到萧迟的声音。
“一箭几雕,佛子不愧是那位的安排,当真不会失手,精彩。”
小和尚啊……
阎心嘴里默念着这几个字,身子便是一阵的抖,她分不清是气疯了,还是欲~潮的影响。
饿狼似的修士围攻而来,叱咤风云的鬼修再无半点傍身的修为,眼下,随意一阵风吹过,也能叫她敏~感的颤~栗,让她忍不住朝欲~望投降,情势直转直下。
眼见着围过来的身影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阎心软着敏感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朝视野里唯一的一片白走了过去,气息森冷。
也好,她正想让他们看看僧人欲~~望缠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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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生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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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里彻底乱成了一团,天也阴得更沉了,生出氤氲薄雾,僧人忽觉身上黏湿,说不清是因那香气还是雾气带下来的潮意。
金刚杵被鬼修扔在他脚边的位置,他该是要去将它捡起完成未尽的动作,该一开始就不要收力,任由金刚杵将鬼修贯穿、打散。
如此,才能斩破纵生的弥障,斩断错乱纠葛。
他为除心魔而来,为断锁链而来,为断孽缘而来。
可脚下却怎么挪不开半步,他想是因头顶的戒疤疼的他有些恍神,他就这么看着几步之外的身影朝他跌跌撞撞走来。
她面若春粉,红衣如火,上面大片的牡丹花繁复华丽,那日行街,她作弄逼问他哪件好看,哪件不好看,他答不出来。
这会儿,他隐约有些体悟,或许衣物也不尽只是裹体,衣物与衣物之间是不同的,他脚下不由轻抬想离得近些,去分辨哪里不同,为何又不同。
他刚一动,那边的鬼修身形一晃,已浑浑噩噩扑倒过来,伏跪在他的身前,他再次不该的朝她抬了一手,扶住她即将趴地的动作。
因他的触碰,鬼修的身子兀得瑟缩了一下,唇下泄露克制又压抑的一声呻*吟,混在那股异香里,让僧人要抽回的手迟疑了一下。
这像是个引子,将鬼修烫人的体温又点的升了些许。
鬼修软得像水的身子如久旱遇上解燃的甘霖,急切而又生涩的摸索过去。
粉到指节的手指挂在白色的僧衣上,毫无章法的探进、寻找、碾磨。
急促而又渴求的呼吸声里,僧人又一次错过了抽手的机会。
红衣之下,鬼修像是因此得到了某个默许,不再满足于触碰,她贴着他,衣料发出急且频繁的摩擦声,似是难耐至极,似迫不及待更近一步。
但仅有一瞬,鬼修像是醒悟过来一样,明明想要的不行,明明难以克制,她硬生生后退拉开距离,她像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我厌弃似的抬手自残,试图控制身体。
那剩余的那点鬼气足够将她弄得到处是伤,几乎是要杀了自己,血弄脏了雪白的僧衣,红的刺眼,香味在这一时刻像是更浓了几倍。
她自残的手被僧人按住,意乱~情~迷之中,她微微仰头,不小心和僧人的手指擦过,那手礼节后退,鬼修却不依不饶追了过去,轻轻叼住,迷离的眸里全是春水。
她齿磨着那修长如玉的手指,像是找到了一个替代品,又在某个间隙喃喃呓语着:“求你,救我,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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