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为我打天下(200)

作者:三五时月


秦纵动作霸道,但真到临门一脚却十足温柔。楚霁感受到轻微的疼痛,不自觉地微微蹙眉,秦纵便立刻停下动作:“可以吗?”

楚霁睁开眼睛,故作倨傲地不满:“别扫本王的兴。”

秦纵得了圣旨,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沉,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任凭王上再如何下旨,也依旧尽心尽职地让王上尽兴,欺君罔上。

被翻红浪之间,天狗食月之象陡生。

狼犬的身躯笼罩着月亮,轻柔地舔舐着明月纯净的光辉,知道月亮渐渐呈现出带热意的红。月亮终究纵容着这只小狼犬,让他以近乎放肆的动作侵入月亮。

二者终于融为一体,半是月明半是晦。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光已然大亮, 但透过帷幔,日光也显得分外柔和。

秦纵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醒来,不由得微微侧身, 瞧着还在安睡的楚霁。

楚霁在外人看来是无上君王,救万民于水火的神明,上位者之尊尽显, 但在秦纵面前向来是个娇气的。

就好比昨夜吧,慢了要闹,快了要哄,楚霁颈边的吻痕和秦纵胸膛的抓痕都昭示着昨夜的疯狂和欢愉。

刚伸手拨开楚霁耳鬓濡湿的青丝, 楚霁却在此刻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还没等秦纵说话,楚霁忽地凑上前去, 在眼前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嘶—”其实并不很疼, 但秦纵还是夸张地皱起眉,委屈道:“殿下真过分,吃完便不认了?”

这话实在不讲理,楚霁身上现在没有一块儿好肉,大大小小的指痕吻痕遍布在白玉瓷瓶一样的身子上, 到底是谁比较过分?

方才楚霁发狠咬他, 也不过是羞恼这人,昨夜自己都让他停下了

, 他还说什么一定要让王上尽兴的话,不肯放过他。

读出了楚霁眼底的控诉, 秦纵轻轻在泛红的指痕上落下一个吻:“末将给殿下赔不是了。”

可吻着吻着, 秦纵便不再是赔罪的意味了。

“唔——”楚霁推开秦纵,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秦纵撩拨得不得不住口。

“殿下,您有三天婚假,便可怜则个吧。”

秦纵知道楚霁想说什么,楚国的朝政、大雍的怒火、洵州王的窥探、民生的安顿、军营的重整、新兵的入伍、亟待加强的边防……只要一下了床,有数不清的事务等着楚霁和秦纵。

但楚霁在内宵衣旰食、秦纵在外戎马征战的日子两人过了太久,只有在帷幔之内才是两人的桃花源。

天下未定,三日一过,两人又要过聚少离多的日子,楚霁知道,所以纵容。

三天婚假,楚王殿下几乎是被自家元帅大人按在床上度过的,知道上朝那日的清晨,楚霁的双腿还在发软大颤。

秦纵殷勤地地上衣衫龙袍,楚霁这才笑着施舍了一个吻。

太和殿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大朝会,楚霁高坐上头,冕旒遮住神色,孙常侍领命宣读圣旨。

“其一,楚国境内皆以科举取士。明年春特开恩科,无论世家庶民,不论士农工商,皆可依律参加科举。”

“其二,全国皆行摊丁入亩,不再收受人头税。商税依律例征收,不得巧立名目。”

“其三,责令刑部修订法典,名为《楚律》,大小事宜,皆要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其四,责令礼部修撰史册,以史为鉴,以警后人。”

楚霁的四条政令都是利国利民的,即便科举一事对其他州府来说有些惊世骇俗,但因着在沧州和胶州实行过三年,反对之声倒并不很大。

即便有世家想要保全地位,恨不能极尽谩骂之词抨击楚霁离经叛道,但再离经叛道的事情楚霁也做了,他能在登基大典上与兵马大元帅成婚,还有何事做不得?如此一来,这些人的笔杆子倒不敢随意挥洒了。

对于此,楚霁乐见其成。他要好名声不错,但空有名声只会叫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反而这好名声里再掺杂着些许违背世俗的强硬,偏你还有这个手段实力去强硬,这样才会人人对你心悦诚服。

楚霁的这几条政令对于商人来说极为有利,但因为楚霁本就是皇商出身,商税所带来的巨大利益有目共睹,所以向来自视甚高的士族倒也不敢大唱反调。

除此以外,楚霁还实行大力发展,加强基建的政策,将楚国境内的消费和生产都拉动起来。

就在楚国内的发展建设搞得如火如荼之时,楚国初立的消息也终于传到蜀中。

“楚霁,楚霁终究还是反了!”相较于阿史那钜的愤怒,贾业成更多的是恐惧。

当日他瞧不起的,他手底下的买官小吏,摇身一变已然成了一国之君,这叫他如何不后怕。

“放肆!”阿史那钜怒喝一声,将手中报纸用力地砸到贾业成头上。

一张报纸并无多重,但贾业成还是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铺陈在他眼前的报纸上的文章文才斐然,洋洋洒洒,满篇都写着阿史那钜如何毒害先帝,奸贼窃国。

“都是废物,连一个御医都抓不住,本王还要你们何用?”阿史那钜几乎是咬着牙说话。

本想着将楚霁召回朝中,或杀或囚都好,只要楚霁离了沧州,那西边五州还能归他所有,不至于被蔡旷那厮逼迫至此。

可谁料,楚霁竟冒天下之大不韪,自立为王!但他毒害先帝叫人拿住了实证,再经由卓询之的笔墨润色,楚霁登基称王竟成了民心所向,占尽天意民心。

“王爷,不若招安蔡旷,给他个名正言顺的王位封地,让他出兵征讨楚霁。”贾业成突然道。

“名正言顺?”阿史那钜细细琢磨着这话,又看了一眼龙椅上蜷缩着身子的小皇帝,忽而大笑:“好一个名正言顺。”

楚霁再师出有名,皇帝在他手里,天理正道就自然而然地在他手里。蔡旷野心不小,却也不似楚霁手握重兵又国库充盈这般难缠。

蔡旷这个洵州王当得受尽唾骂,说到底是觉得他得位不正,那么大雍皇帝就给他一个异姓王的封号,再将他手中州府赐为封地。

一来,蔡旷为天子所封,他便能挽回些许颜面;二来,两虎相争,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阿史那钜算盘打得叮当响,但蔡旷却也不是个傻的。楚霁立国一事,他大有文章可做。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楚霁占着道义,阿史那钜占着正统,他想要夹缝取利,便要先叫着二人斗起来。

阿史那钜的招安旨意送到洵州不几日,便收到了蔡旷递回来的国书。同他所想的一样,蔡旷被文人口诛笔伐之下焦头烂额,又因连年征战大失民心,若是大雍皇帝能正式地封他为异姓王,他愿意去征讨楚霁。

只是那时他为大雍之臣,一应军费粮饷皆当由大雍朝廷承担,他粗略一算,约莫是军费百万两,粮饷数万石。

蔡旷已然算准,此时无论阿史那钜允与不允,他都不亏。反正无论如何,阿史那钜是不会从出兵洵州的,他是被自己从盛京城赶出去的,没有那个胆量自取其辱。

事实也如同蔡旷猜想的一般,此时的蜀州小朝廷正为了这一封国书吵得不可开交。

“王爷,蔡旷这是狮子大开口,竖子不知天高地厚,万不能答应!”

“抚远将军这话说得好轻松,若是不允,难不成你去平乱吗?”

……

“放肆!”阿史那钜被一群人吵得头疼,国书一摔,朝堂上倒是安静片刻。

阿史那钜不想与蔡旷发生正面冲突,他知道蔡旷打起仗来有多疯。

若是早上个十年,阿史那钜会与蔡旷一争,但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东蛮质子,而是手握大权的摄政王。

他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蔡旷那里,还需要稳住他,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王爷,楚国初立,楚霁虽富,兵力却不足。不如先取楚国,尽得其财,再以此养兵,北上伐洵。”忽有人提议道,并且这个意见得到了越来越多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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