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为我打天下(177)

作者:三五时月


为了让楚霁安心地做“绿帽王八”,严翕想要让楚霁和严毓今日便生米煮成熟饭,日后这孩子便有了出处。

严毓断断续续地说完了事情的始末,她以为楚霁会暴怒,任何男人知道自己要做“绿帽王八”都是生气的,所以严毓不敢抬头,拜伏在地,不敢看楚霁的脸色。

可是不过一瞬,她就听见了楚霁温和的声音:“起来吧,今夜你睡床,我睡地。明日我自会去同严翕说。”

楚霁心想,这严毓也着实是可怜人,世道艰险,政治和战争云诡波橘,竟要她一人尽数扛在肩上。

此番益州牧相邀的意图,楚霁清楚,秦纵自然也清楚。

楚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确是在益州牧的掌握之中,暂时应允下严翕的种种要求是不得已之事。

来时他们便有默契,楚霁并不担心秦纵那里。

只是小崽子知道事从权宜,也知道自己定能处理得当,并不会不应允,但免不了要干下几坛子陈醋,须得好好安抚一番。

楚霁躺在冷硬的地板上,虽说夏夜并不寒凉,但终究不太好受。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想着事儿。

一会儿是秦纵委屈吃醋的眉眼,一会儿是府中尚未揪出的间谍,一夜几乎无眠。

第一百二十一章

瞧着楚霁自进了房间便不曾再出来, 益州牧当即放下了心。

筵席散时,不见了楚霁的杨佑和洪瑞二人自然要去寻。

严翕想三言两语把人打发了,只说楚霁醉酒, 已然安置下了,随后便命人将二人请出去。

按例他们是别州的官员,应当住在驿馆里。严翕自然也不想留着二人。

杨佑和洪瑞悄悄对视一眼。

“这可不成, 秦将军有令,要我们看好了楚大人。”

洪瑞态度傲慢,说话也极为放肆,听着是对楚霁极大的不敬。

严翕不想着这秦纵竟然对楚霁的掌控欲强烈到如此地步, 就连楚霁赴约也要命人看着。

到底顾念着还守在城外的几百骑兵,严翕放软了态度,对着洪瑞好言好语地劝着。

“楚大人的确已经安置下了, 这若是贸然将人吵醒, 一旦他怪罪下来,只怕二位也是难办。”

洪瑞抿着嘴不说话,倒是杨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那依照严大人看,此事该如何办?”

严翕原先还在因着秦纵的强势, 心里暗暗担心和楚霁联姻风险过大, 可是看这位沧州别驾的态度,楚霁倒也并非没有威势地位。

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他笑着道:“二位只管放心,只放出消息说楚大人随你们一起回驿馆便可, 必然不会叫秦将军降罪于二位。”

见目的达到, 二人也不再与严翕扯皮,故作为难几句便告辞了。

翌日一早, 楚霁出了房门,便瞧见了脸色铁青的益州牧。

楚霁连声告罪,只说自己定会给益州牧和严小姐一个交代。

按照严翕的意思,当然是巴不得楚霁与严毓即刻完婚,那副模样,不知内情的人还真会以为严翕是个

爱护女儿的老父亲。

楚霁心下不屑严翕的这般作态,面上却出现了惧怕为难之色,推脱说是现在还不能娶严小姐为妻。

在严翕的连番追问之下,楚霁终于为难地解释了原因。

秦纵是不会允许他娶妻的。

这话是真的,楚霁说起来毫无负担,只是在表情的控制上用尽全力。

为了看起来愁苦怨恨一些。

严翕当即心领神会,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瞬间形成。

压抑下心头的狂喜,严翕对着楚霁便是一通自认为的忽悠。

楚霁只做不知,顺着严翕的话,一步一步地“进了圈套”。

二人终于商讨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楚霁将严毓带回沧州城,明面上只说严毓好奇西北风光,前去做客游览。

另外严翕再作为父亲,以一万兵马随侍,保护女儿的安全。

一万兵马入沧州城,自然不是简单地为了保护严毓,更重要的是,要将秦纵手上的兵权夺下。

楚霁已然给严翕“透了底”,沧州和胶州加起来虽有五万兵马,但真正为秦纵所用的不过三万人,其余的楚霁说话也还算管用,再如何他也是一州州牧。

严翕心下一盘算,楚霁能用的两万人,再加上自己的一万人,便能与秦纵持平。

更何况,他与楚霁里应外合,必能打秦纵一个措手不及。

到如今,严翕更是觉得楚霁比之张舜之更合适当他的“女婿”,毕竟楚霁软弱,是个好拿捏的。日后要仰仗他这位老泰山的地方还多着呢。

对于严翕做的美梦,楚霁只觉得是异想天开。

这种感觉在见到严翕拨出的一万益州军时达到了顶峰。

这一万人别说是面对楚霁手下的所有士兵了,即便是他此次带过来的不到一千人的骑兵,也不够一盘菜的。

但益州的地形实在是太好,若是从益州正面进攻,必须先攻下拱卫益州的其他三座城池。

即便是秦纵的动作再快,攻打和行军也总要月余。

楚家几百人的性命都在益州城内,现如今严翕是绝不会允许他们离开益州城的,

楚霁不得不暂且与严翕虚与委蛇着。

*

“酒已备好,秦少帅请。”

张舜之策马立于城门口,亲自迎接秦纵。

秦纵只一人一马一柄双月戟,来到大开的云州城门前,勒马之时扬起尘土飞扬。

听到这话,秦纵朝着投下一个眼神,倒是轻飘飘的。

张舜之心头一跳,他是了解秦纵的,绝不是因为一句“秦少帅”让他想起了曾经被俘的过往,相反,秦纵一直以自己是秦家军的少帅为荣,绝不会改变。

现如今他这个反应吗,只能是因为,在现在他的心里“楚霁的秦将军”这一身份超越了秦家军的少帅。

秦纵见张舜之噤了声,也不再多言,打马自城门而入,径自往州牧府去。

大阙州府的布局都是相似的,州牧府位于一城正中,秦纵此刻倒是轻车熟路。

仿佛他才是这云州城的主人。

三十年的陈酿的确醉人,酒过三巡之下,张舜之已然一副和秦纵哥俩好的模样。

“喝了我的酒,那可得替我和楚大人说些好话。”张舜之端起酒杯,醉醺醺道。

秦纵也喝了不少,但是他酒量好,此刻并不像张舜之醉得那样厉害。

“大人这是何意?”

知道张舜之有服软的意头,秦纵顺着话他的说。

“这年头,守城难啊。”张舜之忽地一笑:“但攻城也难不是?”

张舜之说的是实话,秦纵手下的兵虽说个个神勇,但在云州军全力抵抗的第一座城池下,两方也僵持了近十日。

再往后,张舜之明显放了水,蒯信和薛正的动作才能那么快。

这倒并不是说云州军对上二人有一战之力,但到底不会像如今这般,两厢阵亡受伤的士兵都减少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张舜之有意为之,秦纵和楚霁都心知肚明,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

“条件呢?”

秦纵没接张舜之的话茬,反而直接将事情挑明。

昨日他给张舜之漏了一手,张舜之不敢再狮子大开口。

张舜之撇撇嘴。

他原先的打算,是继续做这云州牧的。

虽说是归降了,但依旧保留着他云州牧的地位,总领一州事务。

楚霁手下已经有了两州,云州再归降之后,便是直接祭天告祖,称王也并非不可。

手底下的这几州定然是要有州牧管理的。

张舜之知道,楚霁虽为沧州、胶州两州州牧,但胶州的大小事宜都是由别驾从事杨佑总领,说杨佑是实际意义的胶州牧也不为过。

他也想这样,还恋着这权势是真的,但云州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故土难离,舍不得也是真的。

当然,楚霁的地位是超然的,不能简单地以州牧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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